虚与实（2）【感谢喜欢-45】

中也来的时候，宣传官还在昏迷当中。

曾经那个为了拍一部电影能连轴转一个月的人，现在的脸色苍白得像是纸糊上去的一样，唇色苍白，面容憔悴，中也盯着看了半晌，忽然有些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你就庆幸吧。”

玖尔知道中也说的是什么。

当太宰还在港口Mafia的时候，有一次中也中了埋伏，没什么大事，就是因为脱力昏迷了好几天。

醒来之后，中也一开始还没意识到有哪里不对，毕竟意识长时间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飘着，没有着落点，于是连带着刚醒时的感触都有些飘忽。

但是好巧不巧的是，中也醒来的时候正好是晚上。

而晚上，在室内的亮度大于室外的亮度时，基于亮度差距，玻璃将会呈现出宛若镜面的效果，于是中也一个不经意间的余光扫过，就看到自己脸上那让他血压升高的鬼画胡。

整个Mafia里，到底是谁会这么做简直不言而喻——于是接下来整整一个月时间，中也都在杀气腾腾地和太宰玩着躲猫猫的游戏，如果太宰被抓住免不了一顿揍的那种。

最后当然还是被抓住了，只不过在中也动手之前，太宰准备的后手来了。

总之就是中也在红叶的见证下不情不愿地放弃了武力报复，并且开始等待着太宰昏迷的大好机会。

结果当然是直到太宰离开港口Mafia都没找到。

“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怎么样？”

“死不了。”

医生看起来怨气颇重：“凶手很会下刀，刚好是在不容易出大事但就是很麻烦的地方，处于一个既浪费医疗资源又不浪费医疗资源的平衡状态，我都想见见对方了——刺得这么准，不去学医真是可惜了。”

那到底是学医还是折腾人啊……

玖尔甩了甩头丢掉那有点不太提倡的想法，“学不学医不知道，就是这个后果容易让我想到那个人……我真的是越来越精神过敏了。”

“不一定。”

中也很清楚玖尔话里的家伙是谁：“去年那件事的背后人员不就是他吗？这几个月来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小的混乱，那些人大多都间接地受到了他的影响，甚至几次阻拦我们对那些破坏规则的家伙动手。”

“但我们硬是找不到他一点把柄。”

玖尔冷冷垂眸：“这次宣传官出事，或许是个机会。”

“他习惯于用电子设备完成信息收集和局势操控，宣传官的粉丝基数足够庞大，这件事造成的风浪也足够让他动手，而我们要做的是从驳杂的网络中找到他的痕迹——这点只要侦探社和Mafia合力就能做到。”

中也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一般，很难说心里的情绪到底是震惊更多还是担忧更多，又或许只是单纯地有些难过。

“玖尔……你还是你，对吧？”

“嗯。”

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和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的亡灵法师先是抿了抿唇，然后露出一个熟悉的笑。

“我是玖尔•安蒂特斯，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一定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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