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家说完话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有那封信还安安稳稳地存在于西格玛手中。
打开信封,上面用着相当感官的言语记录了房屋所在,在应邀之日的黄昏,沿着鹤见川溯寻而上,瞥见第一抹颓唐后去找那棵病怏怏的大树,路过褪色的风铃,路过发黄的盆景,直到越过荒野小径的尽头,来到那片潮湿枯朽的屏障之后。
红顶白墙,还有窗外的平台与吊兰,间或一两声像是垂死挣扎的昆虫声响,以及身体感到疲惫才终于近到能够抬手敲响的木门。
仿佛情景再现,当他们按照正确的时间赴约,所有的一切都能与信封上的字体重合,国木田曾试着提前抵达现场,但却怎么也感知不到所谓的“颓唐”,也见不到什么病怏怏的大树,更被说褪色的风铃与发黄的盆景。
——就像必须要在特定的条件下才会打开的游戏秘境一样。
看着终于出现在眼前的目的地,玖尔心里不自觉浮现了这一荒谬念头,可如果这个地方的确存在于现实,他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
幻想家……
难道他们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他人的幻想?
【幻想家感知到了有客来访,在这个时间点抵达的只会有那唯一一方的贵宾,这令他原本并不太好的心情顿时雀跃起来。】
【他用手帕擦了擦沾染污渍的手,在盥洗室的水龙头下细细冲洗,用一旁的干洁毛巾擦干每一丝水分,确保整洁如初后才带着礼貌的笑容出门迎接。】
【“感谢你们应邀而来,”幻想家微笑,无论是肢体动作还是语言面貌都恰到好处,“晚宴已经开始,还请随我一同入场。”】
【幻想家转身,轻车熟路地走过铺有绒毯的大厅,穿过摆有逐渐枯朽的盆栽与逐渐褪色的彩画,推开尽头那扇简洁朴素到显得突兀的纯白木门——】
幻想家消失了。
血腥味弥散而出。
玖尔扫了一眼,眼熟,但不认识,大概是收集情报时绕不开但又没什么用处的家伙们,乱步、太宰以及国木田倒是郑重起来。
虽然这里的死者能正好看清面容的不过二三,但哪怕只是这么些许,代表着的权位已是足够让侦探社谨慎对待,尤其这里面似乎还存在有海外人士,并且比重不低。
唯一的幸存者看到木门打开后露出癫狂的喜悦,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向侦探社众人踉跄奔去,“我、我活下来了,他们都死了,我赎罪了!我赎罪了!!!”
“让我离开,我不会说的……我不会说的!放我走,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你们答应过我的!你们——”
看着突然硬生生倒地幸存者,太宰半蹲下来仔细打量片刻,起身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叠好后暂且重新收起,肯定道:“他死了。”
“我已经报警了。”
国木田说着将手机从脸侧放回口袋,“这里死去的如果都是拥有相近权位的人,那么绝对会造成地震海啸般的恐怖效应。”
对方似乎并没有将这些死亡推到他们身上的打算,可若并非意图陷害,那个人一定要他们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总不会只是为了让他们扮演“发现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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