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闲谈

……不，他不是，他是上百年龄的亡灵法师。

时间流逝，困意上涌。

玖尔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低语，但很快就有困意拖着拉入梦境深处。

港口Mafia的首领办公室依旧亮着灯光，森正批阅着文件，雷蒙盖顿则单手撑腮，坐在甜点桌旁望着皎月朗星的夜空。

“塔尔君，你看起来并不担心。”

“因为我了解安蒂特斯。”

雷蒙盖顿漫不经心地开口：“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操控记忆形成的虚假感情越是功利，倾覆之后带来的反噬也会越发严重。”

“他不该动安蒂特斯的记忆，更不应该利用安蒂特斯的感情，没人知道亡灵法师真正生气起来会有多可怕，若是虚假的情感无法彻底勘破，最后倒霉的只会是那个狂妄的家伙。”

雷蒙盖顿说着笑了下，回头望向森鸥外：“森先生，其实我很期待。”

“费奥多尔越是罪无可恕，虚假的情感越是深入肺腑，当一切的假象都被撕扯破碎，安蒂特斯的反应也就会越令我愉悦。”

森叹气：“塔尔君，你现在在我面前是装都懒得装一下了吗？”

雷蒙盖顿笑了下：“我只是不想浪费精力去做无意义的事情而已。”

“拒绝直接将玖尔位置暴露出来也是？”

“那样不就直接王炸了吗？”

“那如果是交易呢？”

明明雷蒙盖顿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在那一瞬间给人的感觉却翻天覆地。

就像是沉睡的凶兽忽然睁眼，黑暗的、蛊惑的、恐怖的——超出认知之外的什么东西于房间内扩散，就连空气都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冰凉而粘腻。

“您要知道，我的交易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雷蒙盖顿不紧不慢地开口：“您并没有做好真的要和我交易的准备，而只是想要试探我的能力——是的，如果是交易，我确实能成为您手中那张足以将棋局颠覆的牌，但您付不出这个代价。”

森交换了下交叠的双腿：“看来往常的那些于你而言，不过是小打小闹啊。”

“嗯……勉强算是吧。”

雷蒙盖顿懒散地对着森遥遥一伸手，黑色的烟雾腾起汇聚成暗色塔罗：“这是正式交易用到的牌面，而您口中的那些不过是随手挑选了个我还算感兴趣的作为代价取走，本质上只能算是随时都可以反悔的儿戏。”

“但正式的交易一旦成立，永不退还，同时也不受我亲爱的安蒂特斯留下的约定所限——说不定您会失去您最重要的事物，但也有可能只是过去微不足道的十几秒钟。”

塔罗重新散开，雷蒙盖顿也随之收手。

“总之——森先生，您现在并不是我感兴趣的交易对象，毕竟一切都还没到时候。”

森叹气：“也就是说，我身上确实有你想要的东西啊，塔尔君。”

雷蒙盖顿弯起了眼：“严格意义上来说，不仅是您。”

“所有异能力者与具备潜质的非异能力者，都可以是我的交易对象——只不过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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