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M BRINGER（4）

“中也喜欢红酒和车，哪怕现在还是未成年，贮藏的名贵红酒也已经有了好几柜，有的时候我甚至会想港黑的工资够不够他用……”

玖尔缓缓讲述着那些自己记忆中的细节，从爱好到日常，从习惯到喜恶，渐渐勾勒出一个格外鲜活的十六岁少年的形象。

那是个从不做梦的橘发蓝眸的少年。

收藏红酒和车，喜欢帽子，衣品奇怪，个子一米六矮矮小小，体术是港黑天花板，异能力叫做「忧伤的污浊之中」，有个死对头叫做太宰，脑子里装着几百上千种收拾对方的办法。

和太宰打游戏总是输，但不是因为能力不行而是对方总是作弊，脾气收敛了很多甚至还有些礼貌，但是遇上太宰就会变得非常易燃易爆，如果有人拿梦境刺激他就会被揍飞很远。

很在意自己是不是人，性格里或许还有点傲娇的成分在内，偶尔会偷偷用自己的异能力做好事，但不希望被认识的人看到，因为觉得港口Mafia的成员做这种事很逊。

玖尔脸上不自觉浮现出微笑，那是心有皈依的人才有的温暖明亮，光是看着就足够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一起笑起来。

保尔·魏尔伦没有喊停，玖尔也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三年前的初识，少年灵魂的模样炽烈地几乎要将他灼伤，但也正是那样的璀璨，让他一步迈入了这个世界的生活。

少年的嬉笑怒骂，少年的画地为牢。

少年的一腔热血，少年的狼狈挣扎。

『羊』的背叛和离散让少年从枷锁中解脱，但进入港黑真的就是对他好吗？

玖尔并不清楚。

但至少，中也在港黑过得比『羊』轻松。

所以他不想让中也失去来之不易的伙伴，亦或是……家人。

“你说……你能看得到灵魂？”

保尔·魏尔伦的重点似乎有些不太对。

玖尔则神似太宰地勾起了唇。

“是啊。”

亡灵法师笑道：“很漂亮。”

“中也的灵魂和阁下的，都很漂亮。”

保尔·魏尔伦轻笑：“数据也存在灵魂？”

玖尔歪头：“谁知道呢？”

“毕竟我还没见过那个叫做亚当的机器人，不过那些电子产品和低等的智能是绝对没有的。”

不然他也不会在一开始将中也误以为人类。

“只是如果灵魂真的那么轻易就能制造，我或许会去试着学一学理科？毕竟我对于漂亮的灵魂可是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玖尔微笑着说着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话：“而且吧，我现在也才十四岁，找个好心人补个课应该还来得及去国中上学。”

他活跃于横滨的夜晚与黄昏，但却也行走于横滨的白日。

“说不定还能有机会穿上制服和那些孩子一同跑操一同考试，一同抱怨着那个老师喜欢拖堂，一同探讨着食堂哪个菜好吃哪个窗口的打菜阿姨喜欢多打。”

那是一场他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实现的梦。

但他并不会因此感到可惜或者后悔，因为他现在拥有的已经是比以前还要多得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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