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过去（6）【总打卡加更-2】

不久之后，名为「死屋之鼠」的组织就此成立。

亡灵法师看着少年成长，看着少年逐渐变得游刃有余，看着少年将一切的情感掩盖在温文尔雅的表现之下，一步步构建出庞大的计划网络，以智慧堆砌出坚不可摧的王朝。

而后，「天人五衰」之名正式提出，少年与名为“果戈里”的异能力者相遇，完成学业之后离开了西伯利亚前往“书”的所在，那是一座名为横滨的城市，那里汇聚着许多游离亦或有组织的异能力者。

亡灵法师依旧跟在少年的身边，只是从不参与少年的计划，但却也没有进行阻拦，甚至会在少年遇到危险时帮上一把。

他并不会思考这一切到底是少年有意为之还是意料之外，他只是固执地想要保护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名为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孩子。

哪怕他也在对方的谋划之中。

而这一切在第十七年戛然而止。

“离开这里！玖尔，我自己能解决！”

「你拿什么解决？你的命吗？」

“我有自己的计划，在目的达成之前，没有什么能够让我停下，就连死亡我也能跨越——您既然不愿意参与我的计划，那么就袖手旁观到底，我费奥多尔还不至于连这种小场面都搞不定。”

「我承认，我不该放走那个孩子，但我可以肯定，情报并不是他泄露的！我——」

“是不是还重要吗？”

少年已经长成了青年，彻底长开的面容宛如大自然最为精美的造物，“玖尔，我并不是在责怪你。”

“我一开始就明白你是这样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理会一个孩童的言语，我本来也是这份善意的受益者，此刻若是指责多少闲得有些自私。”

青年说着笑了下，只是眸光看起来有些落寞。

“我只是……不想您陪我涉险，您已经快要完成重塑躯体这一目标，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让您功亏一篑？”

“我们……是家人啊。”

烈火映照着青年的身躯，这座场馆的外围已经被烈火覆盖，就连这最后的场地也快要融入火海。

经过多年的积累，亡灵法师的筹备已经足够，但是构筑躯体需要大量的灵力与时间，这让他此刻虽然依旧能用一些简单的招数，但却无法扑灭这一场大火，也无法将青年从大火中带离。

要么，他放任青年死去。

要么，他放弃十七年来一直追寻的目标，强行抽调灵力助青年脱困，但他需要承受强行中断术法的反噬，到时会引发什么后果，就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轻的只是虚弱，严重的可能灵魂都会被打散。

可……

「费佳，你要我如何能看着你死去？」

亡灵法师终究还是做出了选择。

他抬手落在青年发顶，那一刻，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触摸到了青年——哪怕很快就要再迎来分别。

「无论过程如何，毁了你计划的都是我，那么这个代价就不该由你来付。」

「如果我们还能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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