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与黑之时代（3）

“在下不是愚信。”

芥川回答得斩钉截铁。

雷蒙盖顿会感到头疼的时候就是和宰厨打交道的时候，其中最头疼的就是芥川这种在太宰的命令下一点都不听恶魔话的家伙。

于是他只是盯着芥川看了一会儿就不再多说什么，抬步转过巷道口，跟着他一同动作的芥川在见到巷道内的景象时眸光顿时一凝。

——雷蒙盖顿消失了。

狭窄而在十米内并不存在拐点的巷道内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

芥川没忍住加快脚步冲了进去，然后在隐约的血腥味和雷蒙盖顿的踪影间犹豫了一下，最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先给太宰打电话。

短时间内接到两通电话的太宰有些不理解自己的手机号什么时候竟然这么抢手了，但还是把被拷问人丢在一边，抬手从身旁的属下那里接过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手上并不存在的脏污，随后接通：“什么事？”

一分钟后，成功从太宰那里得到指示和说教的芥川一边追踪血腥味而去一边保持着通话，就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又十分钟后，毫无难度地只用三言两语就把最后这个嘴硬的家伙知道的东西全部撬了出来，并离开了关押地点的太宰，从芥川对死亡现场的讲述中得到了意料之中的收获。

与此同时，在芥川眼里已经消失的雷蒙盖顿正在前往看玖尔笑话的路上。

对于太宰让芥川跟着自己的目的雷蒙盖顿是能猜到的，所以他也就顺着太宰的想法把芥川带去了自己当初遇到的那位外国犯罪组织成员——也就是被自己取走了一部分“理智”作为代价的可怜人会在今天因为理智彻底崩塌，而自杀死去的地点周边。

然后自己则在功成身退后使用很久以前从玖尔那里交易到的「借道」，迅速赶往玖尔被绑架后所处的地牢周边。

——雷蒙盖顿这次使用的「借道」其实是属于“未来”代价中的一种，而且那个时候的玖尔还弱得连深渊都爬不出去，因此能支付的代价自然也只能往危险程度上靠。

事实上雷蒙盖顿当初之所以会愿意主动和玖尔签订契约，也有对玖尔竟然在那么多次的交易下都活下来了的逆天气运抱有期待的缘故，而玖尔显然并没有让他失望。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并不只有玖尔一个被关押的家伙，其中应该也并不缺少类似于玖尔这样的倒霉蛋。

但他们应该并没有玖尔这种自己受罪，但是罪魁祸首却在一边看戏的经历。

身前负责施刑的家伙还试图用简单的身体折磨逼问出些有用的情报，身上的伤口正在散发着剧烈的疼痛。

烧红的铁在身上留下可怖的烫伤，十指的指甲早就被拔除，只剩下鲜血还在顺着苍白的肌肤低落。

玖尔已经开始思考等自己脱困之后要拿雷蒙盖顿怎么办了。

反正这次是绝对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翻篇，虽然这种伤痛和当初实验室的一切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但与谢野小姐看到的话绝对会非常乐意帮他治疗。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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