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法甚难

自昨晚一夜畅谈后，云慕泱睡到日上三更才起床。一看时辰已经辰时了，就算现在赶着去上课，也早已迟到了。

但其实她内心并不着急，毕竟昨天是白沂川拉着自己去的，即使今天自己迟到应该也情有可原。即使看在这么多师兄师姐的份子上，应该也不会为难。

她只是简简单单的打扮了一下，便匆匆向学堂赶去。

云慕泱（祈初）昨天聊到那么晚，今天都还没睡好……

说着，她便打了一个哈欠，心里还窃喜着现在自己去了也待不了多久，估计过会儿就应该到午膳时间了。可能由于房间比较近的缘故，没过一会儿就到了。

她不紧不慢地踏入了学堂，众人的目光凝聚在她身上，但她丝毫不觉得尴尬，毕竟自己今天迟到也是“理所当然”。

台上的人丝毫没有抬起头来看自己，依旧在讲着课。听得出来，想必是节道法课。她依旧慢吞吞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台上的老师没有任何反应，想必心中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转过头继续听课。

白沂川讲的什么她完全听不懂，整个人就是在滥竽充数。其实她心里也很无奈，明明听不懂，还要逼着自己听，这应该也算是违背了本心……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她心里在想着什么，不知不觉就入了神。不出意外，这次果然又是那片海……依旧是水平如镜，让人感到宁静舒适。

云慕泱（祈初）‘又是他……’

还是一个青衣公子，依旧是无法靠近无法触碰……只是自己与他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一点。

意识又如同往常上一样苏醒……她也发觉自己刚刚似乎睡着了，心中还窃喜幸好没被人发现。而让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白沂川都看在眼里。

课后，本应是午膳时刻，云慕泱却被白沂川叫住了，理由是迟到还不认真。云慕泱心里很憋屈，迟到是因为昨晚聊太晚了，而自己突然之间睡着也不是自己的本意，就像身体突然之间被控制了一样。

但即使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还不如直接默认，反正也发生过很多次了，倒也不怕这一次。

白沂川：今天你又怎么回事。

面对询问，她依旧保持沉默。明明他心里清楚，还来问自己。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显然是想听到一个答案，随他去就好了。

云慕泱（祈初）我睡过头了，抱歉。

白沂川表情变得严肃，但随后又叹了一口气，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白沂川：我记得我好像说过，不是自己的错，不要认。

云慕泱（祈初）你不是希望我认吗。

白沂川：我什么时候说过？

云慕泱（祈初）……

她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这个回答虽然没什么问题，但却让她觉得十分的无耻。

白沂川：道法课可还记得内容？

云慕泱（祈初）不记得，我睡着了。

白沂川：为什么。

云慕泱（祈初）明知故问。

她十分清楚，白沂川一向最喜欢“捉弄”别人。一旦中套，只会更惨。当往日实在是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毕竟还是保命重要。但今天就像是一时冲昏了头脑似的，竟然还说了句“大实话”……

白沂川：你过来。

她跟着走了过去，虽然知道自己今天少不了一顿骂，但还是摆出一种“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气势”。

但其实内心……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要命？呜呜我不给！）

本来该挨的骂却没有到来，只见白沂川拿着一本道法书，在书案旁坐下，而她也跟着坐下。

白沂川：我只讲一遍，听好了。

白沂川一个人讲了大半天，但她却只是听得似懂非懂……甚至…还有点饿……？

云慕泱（祈初）师尊，你都讲一下午了，累不累？

白沂川：听懂了吗？

云慕泱（祈初）大概吧……

白沂川看她眼神就知道没有听懂，但自己现在为难也不好，毕竟她也挺累的。他心里还是相信，以她的能力迟早也能弄懂……

他留下书便走了，现在已经接近黄昏，他要去指导弟子们的剑术，便留下她一个人在书房。

白沂川：明天之内，我要检查。

云慕泱（祈初）……

云慕泱心里很无语，看来今晚又睡不了了，照这样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体力不支，甚至有可能寿命减半……

云慕泱（祈初）‘幸好修仙者命长……’

但她的心思没有放在道法书上面，而是趴在窗子上偷看。这些弟子们差不多都住在这里，除了一些各大仙尊的亲传弟子外，很少有每日都回去的。留下来的每天从早到晚都有课……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莫名的有了一种敬佩之情……直到弟子们都准备去休息后，她才反应自己还有书没背……便匆匆打开书。

云慕泱（祈初）果然还是很难懂……

一个晚上，来来回回读了好几遍，直到最后一遍才反应过来，瞬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心中比谁都震惊，震惊自己竟然弄懂了这么难的道法……

但中间还是有一些不明白，便习惯性地用笔圈了出来，一本书领悟到一大半，便累的睡着了……果然这个五岁的身体的耐力还是不行……

第二天清早，云慕泱在书案旁醒来，但案上的书已经被收走了。但自己心里很奇怪，为什么早上白沂川没有叫醒自己……但现在出去也很是尴尬，幸好这个小偏阁与学堂是相通的，透过一个小窗户能听到外面的人说话。

正好上到道法课，白沂川手里拿着昨天的那本道法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向自己这里瞟了一眼。

她惊奇的发现，这正是自己昨天没有弄懂的那部分……

课后，白沂川果然来到了她这里，如往常一样坐在书案前。

白沂川：这本书你懂了吗？

云慕泱（祈初）抱歉，昨晚没看完。

白沂川：我是问你弄懂了没。

云慕泱（祈初）差不多吧……

她知道他是来抽查的，也是做好了应付的准备。

白沂川：我去查过了，我讲的这些，除了云南岑略懂一点外，其他的几乎一概不知。

听完这句话，云慕泱的重点居然是云南岑听懂了这件事情上，心里认为这位师兄除了情商低点之外倒还没什么毛病，甚至还挺优秀的。

云慕泱（祈初）南岑师兄好生厉害。

白沂川心里更无语，这样根本没办法让人接下去……没想到她的重点居然不在自己身上……这样根本让自己没法接话……

白沂川：你一晚上弄懂了一大半，不是吗？

云慕泱（祈初）南岑师兄是一遍就听懂了，跟我没有可比性。

白沂川：我记得我布置过好几次让你们自学，莫非你……

眼看说漏嘴了，她也不再说话，毕竟是自己理亏……

白沂川：今天把没懂的都看了吧，明天来上剑术课。

自从昨天起，云慕泱就没吃过东西，刚开始还觉得饿，到现在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了，许是练出来了……瞬间觉得自己挺惨……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毕竟不吃饭倒也省了一大笔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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