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要再留院观察几天,谭凌的师兄师姐轮番来陪她,魏洛书没逮着独处的机会,天天扒着门框眼巴巴地偷看,谭凌瞥见过几回,只是不想理他,从未主动开过口。
许惠兰让医生给儿子看看脑子,医生检查了半天,没有发现损伤,初步判定为后遗症。
然后,许惠兰从魏家的先祖以及发家史讲到如今的家庭关系,魏洛书好几回都想打断她,说这些他都知道,可许惠兰坚持认为儿子的记忆有问题,愣是剥夺了他的话语权,口若悬河讲了两天。
上午,魏洛书好不容易逃脱许惠兰的魔爪,溜到谭凌病房外探头——好机会!
两拨人交班,如今病房内只有谭凌一人。
魏洛书快步走过去坐到床边的凳子上,谭凌抬眸瞄他一眼,没说话。
“小凌呀”魏洛书委屈道:“你为什么不想跟我说话呀?”
“你能不能正常点”谭凌嫌弃皱眉,“怎么,一回来就把你做过的那些坏事全忘了?”
魏洛书想了半天,试探着说:“你知道我小时候坑邻居家小孩刨他奶奶的菜的事了?”
“……”
“你还干过这事儿?”
“呃,你不知道啊”完了,自爆了
魏洛书尴尬地移开目光,谭凌无奈道:“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魏洛书真诚发问:“我该记得什么?”
“大弘啊!”谭凌快要抓狂了,“你害了那么多人,我跟我老公也都死在你手上!”
“不可能!”魏洛书严肃道:“我从未伤过无辜之人,更不会加害于你”
“还有,你嫁的明明是我,哪来的其他老公?”
“你别是把脑袋落在西戎了吧?”谭凌挪到床的另一边远离他,“我不掐死你就不错了,还想我嫁给你?”
“可是在我的记忆里,你是对着我笑的呀”
魏洛书鼓了鼓嘴,觉得谭凌这种撩完就跑的行为很不好。
谭凌看着他这副又气又委屈的样子蓦然想到了景千阳,有些于心不忍,反应过来后甩自己两巴掌清醒清醒,虽然还是很不耐烦,语气却软了下来。
“可能是你记忆出错了,你回去再躺几天”
“好吧。不过,你不疼吗?”
魏洛书伸手想揉揉她的脸,谭凌偏头躲开,说:“没事,你赶紧回去吧”
“哦”魏洛书不舍地转身离开,一步三回头
谭凌垂眸沉思:魏洛书到底是记忆错乱还是想模仿景千阳来博她好感?可那种眼神景千阳只在她面前表露过,他不该知道啊。
“啊啊好烦呐!”谭凌揪着头发仰天长叹,越想越气。
李瑶琪提着食盒进来,看见顶着一头乱发表情凶狠地磨着牙的谭凌时脚步一停,退出去看了看房间号,确认没走错才放心过去。
“你发什么疯呢?”
李瑶琪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拿起梳子给她梳头。谭凌气呼呼道:“魏洛书简直有毒!”
“他来过了?”
“啊”
“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没事儿,别提他了,我好饿,你买了什么?”
“哦,隔壁那条街的盖浇饭,评价不错,你尝尝”
一提到吃,李瑶琪立刻将魏洛书抛之脑后。
魏洛书躺床上想了好几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许惠兰对除了洗漱不离床的儿子极度无语,“小书啊,你就不能下来走一走吗?你都快发霉了!”
“不行,小凌说让我躺着的”
“……”许惠兰握紧拳头,强忍着怒火道: “魏洛书,你可真行啊!”
“给你三秒,再不出去就永远别出去了!”
话音刚落,魏洛书就到了门口,回头催她: “妈,你快点,等会儿天热了”
“……”行吧,看在儿子还算听话的份上,暂时当他是亲生的。
两人准备去后花园逛逛,谁知一转头就看见谭凌的师姐提着她的行李,手里拿着出院证明,而谭凌却不见人影。
魏洛书心下一沉,问:“谭凌走了?”
“对啊,早上就回武馆了,让我过来帮忙收拾东西”
师姐关上病房门离开,魏洛书立即调转方向回去,“妈,我要出院”
许惠兰翻了个白眼,暗骂:“没出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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