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与那位太子并无私交,父亲焉能如此胡编乱造!”
“那,女儿你自小在九公主府长大,可曾听过旭凤此人。”
“女儿并不认识此人,而且,‘旭凤’绝无可能是那位南梁太子。”
“可是,世界上,真的会有毫无关系,却长相相同的两个人……”
“父亲曾与女子说过,报纸乃天下喉舌,最重要的便是真实,若父亲明不知真相,却对此事妄加置评,岂非是违背了陛下办报的初心?”
“语嫣,你怎么好似对那位太子,颇为的在意?”
“那位太子举止轻浮,言行无度,怎配与陛下相提并论。”
-
“砰!”
伴随一声茶杯被重重落于桌案的闷响,王语嫣冷厉的斥责声响起。
“轻而易举便说要兵发南梁,肆无忌惮挑起战乱,不顾天下百姓生死。”
“赵瑟瑟,你这般举动,将陛下置于何处!”
赵瑟瑟瞥了眼王语嫣,捧起微微泛凉的茶杯,装模作样的吹了吹,“贤妃娘娘好大的威风。”
王语嫣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却只得压下心中怒火。
王语嫣一把拿起桌上凉茶,一口喝下,茶水的苦涩稍稍缓和了她心中怒火。
她是贤妃,赵瑟瑟为淑妃,二人同为四妃之位,阶级平等,她并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去指责赵瑟瑟。
赵瑟瑟余光瞥见王语嫣面色,心中略略欢欣,启唇浅浅抿了口茶水。
“贤妃莫要忘了,太后已对你我二人存在甚为不满,瑟瑟此举,也是为了博得太后的欢心啊!”
毕竟,她已经受够了,每次与陛下相处不久,太后便着人将陛下唤走。
她只是想更长久的陪着陛下;
她只是想能多见见陛下。
“贤妃娘娘又在怕什么?”
赵瑟瑟抬眼,看向王语嫣,嘲讽道。
“怕陛下待那位太子不同?怕陛下喜欢上那位太子?还是,怕陛下心里再也容不下你?”
明明满心嫉妒,却还要故作大度。
呵!
王语嫣颓然而坐,清亮的眼眸染着丝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和彷徨。
是啊!
她很怕。
怕阿卿真的喜欢上一个男人。
身为长安名士之女,王语嫣是骄傲的。
而她的骄傲,让她做不到,同一个男人勾心斗角。
可她更离不开阿卿。
她自小便在阿卿身边长大,她的名字,衣着打扮,言行举止,皆是按着阿卿的喜好养成的。
阿卿是她的底线。
倘若有一日,她的骄傲与底线相驳,她又该如何?
“那你呢?你不怕?”
似乎是寻求帮助一般,又仿佛是走投无路之人心怀恶念之下,她迫切的想要将那个若无其事之人,拉入同样绝望的深渊。
赵瑟瑟听闻,再次浅浅抿了口茶,“于我来说,阿卿的喜乐,才是这世间最重要之物。”
“我只要能时常看到她,这样就足够了。”
-
寿康宫。
“母后原来正在招待宇文公子,那儿臣便先行告退……”
“不必!”原魏贵妃,现魏太后出言打断道。
魏太后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招呼沈南歌快快落座,“这些菜都是你平素最喜欢的。”
沈南歌挑眉,看向坐在自己对面,气定神闲,不动如山的宇文玥,心中明悟。
怪不得,每次自己寻瑟瑟语嫣之时,皆闻母后传唤。
合着,是对自己亲近女子,心生不悦了,如今母后这般举措,应当就是古言版的‘相亲’了。
母后还真是偏爱宇文玥呢。
那厢,魏太后见两者无言,气氛凝滞,举杯缓和道:“这菊花酒是重阳必饮,再过几日就是重阳节了。”
唔,要怎样才能打消母后的想法呢?
魏太后见沈南歌不知神游何处,心头无语,只能出声,唤回她游离的思绪。
“我还记得,这坛菊花酒是去年大梁帝贺卿儿继位送来的,以白菊软苗阴干捣末而成。”
大梁,萧策。
这下,连宇文玥都开始神游天外了。
“入口可还清香啊?”
魏太后无语,加大音量,对着两人笑意盈盈询问道。
“清香甘冽,确是不错。”沈南歌下意识回道。
在她的记忆深处,那位白衣的君子,品茶,素常爱做出如此回应。
她从他处,学会了烹茶,学会了品茶,也学会了他的出口成章,君子风雅。
好嘛,宇文玥还没回神,你就又跑了。
魏太后更加无语了,声音也更大起来,“这大梁帝也真是风趣,送酒的时候,还附了一首诗。”
“相呼提筐采菊珠,朝起露湿沾罗襦,咳咳……”
“母后!”
沈南歌一惊,连忙伸手,轻拍魏太后背脊,同时招呼道:“文珊姑姑,母后身体不适,快带母后回宫歇息!”
“不……”
见魏太后张口,沈南歌趁着众人不注意,当即一个手刀劈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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