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散落青山,天空掠过飞鸟,沈南歌手持玉骨扇,漫步桃林中,一派悠闲自在模样。
“司凤。”
沈南歌看着不远处,侧卧巨石之人,朗声呼唤道。
“阿卿,你怎会来此?”
禹司凤见是沈南歌,双目中染上一丝微不可察的惊喜。
沈南歌微微一笑,缓步上前,“我猜,司凤应当在此处,便来此处碰碰运气。”
“司凤曾说过,桃露、佛手、松实谓三清,每日一杯,可助修行。”
司凤一怔,心里的某一处仿佛被触动了一般。
她,记住了自己说过的话。
禹司凤不由有些感动,低头浅笑道:“阿卿寻我,所为何事?”
沈南歌将骨扇别进腰带,又从胸口掏出一个面具,递向禹司凤。
“回少阳之前,我曾去过山洞里,倒是找到了些许的面具碎片。”
“我已将它拼好了,只要不再遭受重力击打,便不会破碎。”
禹司凤盯着手中的面具,半晌,愣愣开口道了声感谢,却也未曾戴在脸上。
“你……不戴上么?”
禹司凤摇了摇头道:“离泽宫的面具是修不得的,既然坏了,那就是天注定的。”
我知道啊!
面具是用来掩盖妖气的。
这个面具是我特意从系统那里兑换的!
你戴上,是真的可以瞒过其他人的!
不要浪费我的积分啊!
沈南歌急迫道:“不论如何,亡羊补牢总要好过无动于衷。”
禹司凤浅笑着摇了摇头,“这件事,就此算了吧,我该去见我师父了。”
话音未落,便被不远处的声音打断,“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
一行人身穿离泽宫的衣服,在昊辰的带领下,不紧不慢地从远处走来。
为首之人,正是禹司凤的师傅,离泽宫的宫主。
见到离泽宫宫主,禹司凤脸色一白,慢慢走到其面前,拱手行了一礼,沉声道:“师父。”
离泽宫宫主尚未开口,其身后一位长老便扬声斥责起来。
那长老指着禹司凤的面颊,厉声道:“你可还记得我离泽宫宫规?”
“离泽宫弟子面具,决不可在外人面前摘下。”
“禹司凤,你可知这是犯了离泽宫大忌?”
“禹司凤!你莫不是留恋凡世俗情?连宫规十三戒都忘了?”
话未说完,离泽宫宫主淡淡道:“失了面具还不快点回去领罚,你还真是我的好徒儿啊!”
禹司凤闻言,心中一颤,撩起长袍,屈膝一跪,“弟子犯错,请师父责罚。”
话落,宫主却是怒极,一个甩袖将他拂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禹司凤迅速起身,又端端正正的跪直了身体,沉默不语。
宫主冷声道:“司凤,你只言你犯错,却不言知错,你知错吗?”
禹司凤沉默不语。
宫主见此更怒,目光瞥向站在不远处,那个勾了自己徒弟心神,此刻却一脸置身事外表情的沈南歌,不由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司凤,听闻你出门数日,结交了新朋友?”
禹司凤沉默片刻,开口坚定道:“是。”
“弟子生平,从未知晓朋友是何物,如今才明白……”
禹司凤说着,鼓起勇气抬头直视师父,“什么叫做深情厚谊。”
禹司凤知晓,离泽宫宫规不许结交友朋,他也知,阿卿待他,不过泛泛,可他仍是诚恳的坦露心意。
一是,他不愿欺骗师父。
二是,他不愿欺骗自己。
宫主半弯着腰,难以置信地看着司凤,气得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可真是他养了十六年的好徒弟!
“哼,深情厚谊。”
不过认识数日而已,竟将心丢在了外面。
倘若对方是女子,他或可稍稍安慰。
可对方,竟是个同他一般的少年郎!
他离泽宫的宫规,当真如此糟糕么!
宫主冷笑一声,眼神倏地冷厉,“我观你口中的朋友,似乎并没有如你口中的深情厚谊啊?”
禹司凤一怔,失落的低下头。
他一直都知道,相比自己,她更在意褚璇玑。
他想放弃,却又不甘心就此放弃。
明知是奢望,却还卑微的乞求她心中的一席之地。
到底,他的喜欢只是他的喜欢……
或许,也到了该放弃的时候了。
他有些难过,为自己无望的感情难过……
禹司凤浑身都在发抖,沉默半晌,终于慢慢低头,“弟子知错!甘愿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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