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肉体与木板的碰撞所产生的沉重的声音,戒尺重重砸在身上,卿酒酒不禁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声,甚至身体都被戒尺打在身上的冲击力带的习惯性向前倒了一下。
卿酒酒直起身子,咬紧牙关,片刻后,突然肩上一沉,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一股特有的清冽之气,直入鼻端,嗓音低微响起:“是我……”
“你自己也有三百下,要是帮我,你会被打成重伤的。”
魏无羡不说话,只紧紧抱住卿酒酒。
卿酒酒挣脱不开,便直直的看着魏无羡,看着他满脑门子都是汗,那些汗划过自己的脸颊,下巴,最后落到了地上。
而江澄和聂怀桑的惨叫已经停止了,他们打完之后,也没有走,直接站在一旁看着我们。
卿酒酒忽觉颈间似有一股腥气传来。魏无羡的手臂、身体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四百下打完之后,魏无羡已是神智渐散,头晕目眩,全身不停的颤抖。
他长臂收拢,身躯围合,却仍是将自己紧紧按在心口,护在怀里。
最后,在江澄和聂怀桑的帮助下,方才将二人分开。
卿酒酒见魏无羡情形,不由得红着眼问道:“魏无羡?为什么……”
魏无羡摸了摸卿酒酒的头道:“小酒儿昨夜说要喝茶,是我,把你的茶,换成了酒。”
卿酒酒擦了擦眼泪,伸手扶住魏无羡,对着他,笑道:“我知道啊!羡羡的天子笑,很好喝的。”
雅室门口
卿酒酒正与江澄扶着魏无羡,突然看到了江厌离,不由得出声招呼道:“阿离!”
“酒酒,阿羡,阿澄!”江厌离连忙疾行几步,从江澄手中接过伤势更重的魏无羡。
接着,对着二人说道:“阿澄,你平时不是对阿羡管得挺严吗?这么这会还跟着他一起胡来了?”
江澄说:“姐,你就别提了!回去千万别跟爹娘说我挨了五十戒尺这件事!”
魏无羡心虚道:“那...我挨的三百多下戒尺也别提了吧...”
江澄大怒:“事情还不是因你而起!”
魏无羡撇撇嘴道:“那天子笑谁也没逼着你喝呀!”
江澄正要反驳:“我……”
江厌离见他二人,受了伤还要争执,不悦道:“好了,你们俩,还要吵吗?”
魏无羡见江厌离有些生气,连忙撒娇道:“师姐,我哪哪都疼。”
江厌离的怒气,顿时泻了一半,“这次便给你个教训,你先忍一下吧!等下课以后,我给你煮当归汤喝。”
“师姐,我这个伤吧!要多吃肉,才能好。”魏无羡说。
江澄说道:“要是有当归炖羊肉就更好了。”
“哎,对对对!”魏无羡连忙点头。
刚刚还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二人一下又和谐起来。
江厌离立马被他们缠到发不起火来了。
“你们啊!”
众人穿过长廊后,魏无羡见是蓝曦臣,转身便想走,可惜江澄又把他拉了回来,向蓝曦臣走去。
“泽芜君。”三人行礼。
蓝曦臣回礼。
魏无羡现在见了蓝曦臣就有些怂。
魏无羡可怜兮兮的问道:“泽芜君,我可是又违反家规了?”
蓝曦臣答到:“你们昨日啊,是过分了一点,不过叔父也在气头上,罚你们也是重了一些。那戒尺极重,你这后背上的伤,没有十天半个月可能难以恢复了。”
“我这伤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啊。”魏无羡微惊,他昨夜喝酒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江厌离满脸担忧地看着蓝曦臣。
蓝曦臣转头看向卿酒酒问道:“酒酒,你的伤如何了?叔父此次也是气急了,可心里还是心疼酒酒的。”
卿酒酒回道:“我知道的。而且,我并没有受什么伤,反而是羡羡……”
卿酒酒说到此处,想到方才魏无羡将自己护在怀里的情景,登时眼眶又红了起来。
蓝曦臣闻言轻笑道:“我便是因此而来的,我与你指一个地方疗伤,恢复得会快一点,避免影响学业。”
江厌离悬着的心放下了:“多谢泽芜君。”
蓝曦臣又道:“藏色散人当年与我叔父是学友,我叔父行为严正端方,可令慈她......就只能说,与魏公子的行事一模一样。”
魏无羡听得认真,此刻难得露出了些不解表情。
“所以魏公子也不要埋怨叔父对你严苛了些,实在是......”蓝曦臣顿了一下,走开几步,“叔父当年的胡子,留得可真是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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