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众人将浮玉岛搜查了个遍,连厨房柴房都没放过,却还是没有发现妖的踪迹。
几人身心俱疲的回了房间,却又从钟敏言处得知了司凤被用刑的消息。
璇玑不可置信道:“用刑!他们怎么可以用刑呢?”
玲珑也是满眼震惊,“爹爹呢?爹爹明知司凤无辜,却还是默认其他人用刑么?”
“我要去找爹爹!”
敏言连忙拦住她,劝解道:“玲珑,师傅也是迫不得已。”
敏言继续道:“我已求得师父同意,准我先去地牢劝劝他。”
“明日,我先去看看他情形如何,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再商量。”
“我们跟你一起去。”
-
翌日,众人跟着敏言一同去了地牢,然而,除了敏言之外,其余人皆被拦在门口。
众人见状,也只得等在门口。
不久后,钟敏言从地牢走了出来。
“小六子,司凤怎么样了?”
“是啊,司凤他还好么?”
玲珑璇玑连忙开口询问道。
敏言眼神飘忽道:“挺好的,没什么事。”
“那就好。”
璇玑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沈南歌突然抓住钟敏言手臂,指着他衣袖上的血迹,想要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璇玑见状,代替沈南歌问道:“这是司凤的血么?”
钟敏言神情不忍道:“他不愿你们搅进来,要我帮他隐瞒你们。”
“他其实……伤的很重。”
他也没有想到,司凤的血会蹭到他的衣服上,既然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听到此处,璇玑与玲珑对视一眼,皆是神情忧虑。
沈南歌眼眸瞬间盈满泪光,垂眸转身,却见昊辰正立于地牢门口的石阶上。
“昊辰师兄。”
璇玑当即跑上前去,求情道:“昊辰师兄,司凤他审也审过了,刑也动过了,为什么还不放了他?他是无辜的。”
昊辰声音冰冷道:“大敌当前,谁敢侥幸?”
“他或可能无辜,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便是确有其罪,他确实是天墟堂的妖族。”
“如今四派如履薄冰,谁还敢保证他无辜?若是错放了他,谁敢负责?”
“司凤他……”
沈南歌扯了扯璇玑的衣袖,对着她摇了摇头。
“阿卿……”
沈南歌拧眉,拉着璇玑手腕,迈步踏上石阶,就要离开。
“阿卿。”
昊辰伸手拦住沈南歌,软言道:“你可是在怪我?”
沈南歌垂眸,全做不曾听到一般,不答,也不看他。
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琉璃不该如此对待他的。
都是禹司凤!
明明,她是他的妻!
她是他的琉璃!
他们已相伴了数千年。
他以为,她会是他孤寂人生中,与他并肩相守终生之人。
他以为,无论何时,只要他回头,她便会一如既往的站在他的身后。
可直到她陪伴战神下凡时,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她陪伴他。
而是,他离不开她。
他早已习惯了她的存在。
习惯了自己处理政务时,身旁少女看书的身影,与揉开他紧皱眉心的那只手;
习惯了晨光照耀下,窗口带着露水的鲜花,与少女低眉浅笑,轻嗅花香的模样;
习惯了少女低声嘱咐他按时用膳,与早些休息的关切话语;
习惯了因着少女的喜好,而挂满中天殿的各色绸布;
习惯了少女手中,各式新奇的糕点;
习惯了少女赖床时,娇嗔着撒娇的声音;
习惯了微风拂过时,殿内晃动的风铃;
习惯了每次自己看向她时,收获的明媚的笑容。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在看着他了呢?
昊辰眼神倏地狠戾起来,迈步向着地牢内走去,他满心的怒火,不能发泄给琉璃,那就只能去找禹司凤泻火了。
-
“你又要去见战神?”
看着打扮光鲜的少女提着食盒,就要前往天池,一旁处理政务的白衣男子不由开口道。
少女一怔,嘴角随即勾起一抹笑容,提着食盒跪坐男子身边,接着,从食盒中挑选出一块糕点,喂到男子嘴边。
男子张嘴吃下糕点,“不错。”
少女又挑了一块,喂到男子嘴边,这一次,男子并未张口吃下,“这糕点,不是你要送给战神的么?”
少女摇头,“是为了帝君,才要送给战神。”
“琉璃接近战神,讨好战神,都只是为了帝君罢了。”
“于琉璃而言,帝君才是最重要的。”
白衣男子挑眉,“哦~是么?”
少女伸手,抓住男子的手,枕在脸颊下,身子软绵绵地趴伏上男子膝头。
像一只失宠的小猫,还没有喵喵叫,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便足以让人怦然心动了。
“战神是天界、是帝君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剑,可是那剑太刃、太利。”
“琉璃怕,有朝一日,那‘剑’会割伤帝君的手,所以,琉璃想要为那把‘利剑’量身打造一把‘剑鞘’。”
“琉璃想要尽自己所能的,去守护帝君。”
“琉璃所做,都只是为了帝君。”
“所以,若是帝君不喜,琉璃不做便是。”
“……无妨,只要有利于天界。”
-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失去了琉璃的在意与偏爱呢?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曾何几时,他也曾暗自嘲笑那些眷恋红尘,为情所伤之人。
可眨眼间,自己也要被这情字所戏,实在是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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