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裙早已血迹斑斑,使得暗黑色的天空也染成一丝血色,上身的衣领明显被人撕扯过,若隐若现,衣冠不整。
谢亦淮赶到二库房的时候,迟安瑜已经昏死过去。
谢亦淮看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迟安瑜,心里顿时像被猛兽撕扯过一样疼痛,看着地上的女人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瞬间明白了这里刚刚经历过什么。
“谢兄,你终于来了!”穆子恒大笑着走到他面前,随手指着地上的人,“你的人,我都看过了。”
“穆子恒,你真不是个东西!”这是谢亦淮少有的失控。
只见,谢亦淮右手挥过去一拳,不偏不倚地正在砸在穆子恒的脸上,他下手力道过重,一拳下去,没等穆子恒反应过来,脸上已经出现了一块淤青,紧接着,嘴角渗出血痕。
穆子恒不可置信地擦拭着嘴角上的血迹,抄起身边的木椅就朝谢亦淮砸去。
令他没想到的是,谢亦淮从小跟着殷老学习武功,功夫高深不说,他所练就的内心功法,一旦练成,别说是穆子恒,就连靖国最强大的五派也不是他的对手。
因此,这场打架,怎么说都是穆子恒惨输。
又是一记鞭腿,朝穆子恒后背抄过了一个漂亮的前空翻,丢来的木椅被劈成两半,穆子恒又被重重地踢倒在地上。
一声闷响在周围响了起来!
穆子恒费力地睁开眼睛,只见谢亦淮站在他面前,浑身散发着夺目的白光,随即,他只觉得自己搭在椅子上的手被一股浑厚的功力一弹,他没有做好准备,硬生生地被弹到了墙上,撞的闷声一响,指尖一阵炙热的灼烧感,胸口一痛,竟是噗的一声吐出血来!
“想... ...想不到你这么... ...厉害... ...”
穆子恒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说话了,被谢亦淮高强的功夫折腾一番,他根本就无力还手,和谢亦淮相比,他就像是老鹰嘴里叼着的小虫,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只是令他没想到,谢亦淮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还有他身上的白光,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修炼内心功法才会出现的光芒。
他不会... ...
穆子恒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被谢亦淮又是一脚,整个人朝不远处的稻草堆里撞去。
“你毁了婉儿,我就毁了你!”谢亦淮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看着他双眸散发着凌冽的光,寒气逼人,穆子恒慌张起来,他连连后退,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你别过来... ...”
“我没有毁她清白,她拼死抵抗,我没有机会下手... ...”穆子恒颤抖着声音求饶,“你饶了我吧... ...”
谢亦淮挑眉,停在原地,“哦?这么说,你还是想对婉儿做什么?”
“不是,不是... ...”
砰——
谢亦淮右手随意一抬,一股巨大的力量朝穆子恒冲过去,狠狠地撞在他的胸口。
又是吐出了一地血。
“亦淮,住手!”
殷老急忙赶过来,拉住了正要走上前的谢亦淮。
“他已经得到了惩罚,不能杀他!”殷老低声呵斥,“我教你功夫,不是为了让你杀人!”
谢亦淮这才停下脚步,身上的白光也逐渐散去,他转过头,语气放缓柔和,“老师。”
殷老见局面好转,叹了口气,跟在穆子恒身边的随从颤颤巍巍地扶起主子,搀扶着他离开谢府。
谢亦淮转身跑到迟安瑜身边,蹲下身抱起已经昏死的她,丢下一句‘我先回房了’,随后大步迈向华院。
床上躺着的某女额头上冒着冷汗,双唇泛白,痛苦不堪。
谢亦淮握着布巾轻轻擦拭着,房门打开,小锦轻声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某爷一声令下。
小锦连忙下跪,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回少爷,今晚小姐见穆公子行迹可疑,便派我暗中跟踪,没想到穆公子用调虎离山之计调开了守门的侍卫,潜入二库房,想偷峰茶... ...”
“嗯。”
“小姐知道后,就只身前往二库房,本想着和穆公子讨个说法,抓个人赃并获,没想到... ...”
“接着说。”
“穆公子对小姐爱慕好久,今日见小姐一人前来,便想对小姐行不轨之举。”
谢亦淮抓着布巾的手紧了紧,垂眸看她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更是心痛。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也不告诉他一声,即便知道他忙,也用不着一人去对抗那个流氓,她的力量怎么能抵抗过那个人呢。
峰茶... ...原来她从来都是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的... ...
谢亦淮轻轻握住迟安瑜的小手,声音温柔到可以滴出水来,“傻瓜,有我呢!”
小锦在后面听着,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小姐和少爷,终于要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了。
两人斗了大半年,她都替小姐着急。
想着,小锦端着换洗的衣服,悄悄离开了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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