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街道上的霓虹灯璀璨夺目,将原本已经沉睡的夜晚映的恍若白日。
沈素白:你快点把妆面整理一下,马上就到了,等一下记得表现得开心一点,毕竟这是在领奖呢。听到没有?
君漓在车的后座上艰难的撑起身子,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强打起精神来。
君漓知道啦,沈姐,我出道这么多年,能不知道规矩吗?不用担心我啊。
沈素白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君漓,他的面上并没有带着很浓的妆容,却依旧掩不住他精致的如同上帝精心雕刻过的容颜。
沈素白:我这不是怕你突然忘了嘛,提醒一下,你知道就行了。
君漓看了看窗外飞快变换的景色,距离会场还有一段距离,足够他小憩一会儿了。
于是他又打了个哈欠,用手轻轻擦去眼角流出来的一点眼泪。
君漓沈姐,我再睡一会儿,快到的时候叫我就行。
沈素白也知道,昨天晚上他在酒会上应酬到很晚。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艺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心疼,于是便点了点头。
沈素白:行,你昨天也喝了不少酒,你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君漓行,谢谢沈姐。
君漓将自己摆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上,不一会儿,呼吸就均匀起来。
君漓晕晕乎乎的过了一会儿,恍惚中,自己的身旁好像有人说话。
晟言:公子,离神剑怎么样?
御卿尘:没反应。
晟言:这……这剑的剑灵莫非已经死了?
御卿尘:不可能,我在和他签订血誓的时候,剑灵分明就在里面。不可能没有反应。
御卿尘:先放到我的房里去吧。
晟言:是。
君漓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抬了起来,想要睁开眼睛,奈何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无论如何都抬不动。
过了好一会,君漓的意识渐渐清明了起来,但是眼睛无法睁开,身体也没办法动弹,只有耳朵能够清晰的听见外界的声音。
太安静了,君漓甚至能够清晰的听见身旁那人的呼吸声,不多时,沙沙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好像是纸张翻动的声音。
御卿尘:听闻离神剑噬血,这剑灵,居然要血才能醒过来吗?
君漓(心理)什么玩意儿,离神剑是什么?我被绑架了?剑灵?我是个歌手,不是个演员啊!
紧接着,他便清晰的听见利器刺入皮肤的声音。
“滴答,滴答。”
君漓(心理)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身上了。
君漓再次试着抬起眼睑,令他惊讶的是,这一次,居然轻轻松松的就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五感也渐渐的回来了,他努力的吸了吸鼻子。
君漓(心理)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又使劲嗅了嗅。
君漓(心中一惊)没错,就是血腥味,而且……好像是我身上的?
君漓四处打量着,无奈他的身体却好像是消失了一般,怎么样都看不见,只能看见外界的一些景物。
房间内的布置似乎有点过于朴素了,门前珠帘半卷,古檀木的香气溢满了整个房间,其中当然还夹杂着些许血腥。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男子,墨发青丝,面容清冷,眼神也是淡淡的。他的面前放着一把刀,刀刃上还有些许的血迹。
君漓的眼神顺着刀向上看了看,只见那胜雪的肌肤上,染了好些红晕,看着格外扎眼。
突然间,男子手臂一伸,君漓立刻感受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御卿尘:(自言自语)怎么还是没反应?
君漓(内心早已炸锅)靠,这是什么展开方式啊。
御卿尘:难道是血还不够?
君漓感觉此时的自己正处于一种极其尴尬的状态,他有感觉,自己分明就是被这个男人抱在了怀里,但是全身依然僵硬。
他的眼眸一抬,正好撞上对面放着的一面铜镜,未经打磨的铜镜看着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稀可以看见镜子里的人,是那个男子,以及,他怀里的,那把剑!
通过铜镜,君漓清晰的看见那个男子再一次将自己的手腕划破,将鲜血滴在了那把剑的身上。
同时,君漓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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