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锦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眼前一片黑暗,后脑勺突突的发疼发烫,意识昏昏沉沉的找不到焦点。她呼出颤抖冰凉的一口气,瘫在地上缓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
腐木和菌类发出的恶心味道无孔不入的往她鼻子里面钻,恶心的她一阵阵的反胃,呕到胃都轻轻的抽着疼。
左手腕好像被别的脱臼了,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强压在上面,关节连动都不能动。
白锦晏集中精神在水滴上,试了很久都没有进到空间里,她绝望的睁大眼睛,开始慢慢的在麻绳捆绑下扭动自己的右手,粗粝的绳子一下一下的摩擦着伤口,越来越多的血液流出来,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绳子在挣扎之下一点一点松动,就在手快要抽出来的时候。
门开了。
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白锦晏眼睛受到刺激,哗啦啦的往下掉眼泪。
那个男人走过来把她的麻绳解开,往地上放了一盘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绿油油的东西,还有一个大白馒头,转身就走了。
白锦晏这次真的哭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儿来给我解绳子,忙着参加你妈葬礼吗?!气死我了!
她看着地上那一滩东西就没食欲,而且馒头都裹上泥了还吃什么吃。
触发水滴进入空间,首先就先用无菌水冲洗了伤口,一只手废着,另一只手也没法给自己上药,看着医务室里一柜子一柜子的药愣是没法用。
白锦晏走到一楼的武警区,刷开了门。
入眼是满满当当的武器,她甚至还在角落一个大箱子里发现了……手持火箭炮,传说中可以一发轰了一个城市的东西。
但关键是这玩意儿咱也不会用啊。
但更加关键的是面前满满当当的武器她一个都不会用啊。
……
啧……
怪愁人的……
手枪应该挺好操作的吧?
从架子上拿下来一把手枪,又到了计算机前查找了一下本地储存的手枪使用说明。
使用说明并不长,无非就是保险栓和扳机的使用方法。她又按说明拆开了弹夹看了看子弹的数量,这个型号的手枪的弹夹可以放下十五枚子弹,以免不够用,白锦晏又带上了一个弹夹。
悠哉悠哉的回到自己工作的实验室,几乎每一个抽屉里都藏着她和顾执徐塞的满满当当的零食。
当然了,她们只敢悄悄的窝在厕所吃,实验室是不允许有任何异味的,有异味可是要扣钱的,那可不行。
用仅剩的一只手给自己洗干净了脸,把可怜兮兮的左手固定住。终于可以吃东西了,太令人感动了。
她奢侈的煮了一包螺蛳粉,因为手腕不好使,一碗螺蛳粉吃了半个多小时才吃完,麻辣鲜香,汤底浓郁香醇。
我的妈呀这是啥呀这也太好吃了,没想到顾执徐这么会买东西,我可太想他了。
平常白锦晏走的最近的就是她的工作上的小伙伴顾执徐,因为顾执徐是个弯的,所以她们毫不意外的处成了闺蜜。
说实话还有点想他。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来这里了。
她好歹还把整个研究所给带身上了,顾执徐可是什么也没有呢。
啧。
她回到现实,把手枪塞到腰带里,一脚踢翻那一盘“猪食”,二大爷摆着架子一样朝着门上哐当就是一脚。没想到这一下直接给她小腿肚给振麻了,整个肌肉抽搐着直接疼的上头。
门开了,凶神恶煞的男人站在门口,恶着脸居高临下的看她,表情一抽,好像被她身上的味道给臭到了。
“这么想找死?!”
一开口白锦晏差点儿跪了,这声音跟喝了硫酸又用砂纸磨了一样嘶哑难听,每一个音调都在折磨她的耳朵。
她扯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说:“我不想找死,倒是您,您想怎么死?”
壮汉听了她的话怔愣了一瞬,然后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笑的几乎喘不上气来。白锦晏礼貌的等他笑完,把手枪掏出来对着她的胸口。那壮汉又笑了,怀疑的看着白锦晏手里这个看似没什么攻击性的东西。
“你就想用这个杀我?小骚娘们儿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唇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
白锦晏礼貌的笑笑。
“不然呢?”
“咔。”扳机扣下的声音。
“嗤。”飞旋的子弹深深刺进血肉,在胸腔炸开,弹片四射扎进重要的器官切断血管壁。
“嘭。”庞大身体挣扎着倒地。
你强任你强,一发子弹你就凉。
白锦晏对于生命有着科研学者的漠视,一切对于她来说只是数据,更何况像这样绑架犯。
死了又怎么样?
为民除害罢了。
她走出去,任阳光尽情的洒在自己身上。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邪恶的藤蔓向她靠近,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出击,黑色的武器是危险的颜色。白锦晏却浑然不觉,在整个人被撂倒,手枪脱手而出的时候。
她整个人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这次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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