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反向冲击波在棉花破碎的一瞬间反射至众花灵身上。
报春花精灵王扶风:我...我心上好疼!
扶风捂着心脏位置,双眉紧皱,一张小脸苍白。
一串红精灵王火姬:扶风妹妹,你怎么啦!
火姬上前关切问询,冷不丁头疼欲裂,大口喷出血沫。
马蹄莲精灵王华羽:太...太吓人了!
华羽吓得面无血色,捂着耳,只觉双耳似蜂鸣,疼痛不己。
樱草花精灵王流光:华羽姐,你...
流光弯下身子,正欲关切蜷在地上的华羽,只觉膝盖一阵巨疼,有如针刺。
樱草花精灵王流光:好...疼!
她的眼泪在眶中打转。
蓬莱上前抱住流光,本想安慰几句,只觉脑中有万蚁噬咬,一阵头晕袭来。
瑞香花精灵王蓬莱:我...我好难受!青囊!
青囊此刻歪倒在墙角,腰背疼痛非常,她的手绵软无力,看向一旁的九畹。
此刻九畹脸色惨白,呼吸也有些急促,伸出手触了触一旁的青囊,嘴角溢出一丝残血。
兰花精灵王九畹:大...大哥不知可好?
九畹吃力地支撑起身体,一跛一跛走向白叠。
此刻白叠双目紧闭,双膝盘坐于空,极力克制着心脏部位的巨痛。
汗从他额角一滴滴落了下来。
他不能露一丝怯,妹妹们都受了伤,皆是因为他的主张,巨大的负疚感袭上心头。
他有些怨恨自己的百密一疏。
棉花精灵王白叠:(果然是只老狐狸!)
他冲着窗外幽暗的夜空恨恨不己。
冥府。
阎王:呵呵!梅爱卿!寡人刚才听到有个宵小在骂寡人,你可有所耳闻?
阎王皮笑肉不笑,向梅里美发问。
梅里美此刻正沉浸在痛失伊紫的悲伤中,神思恍惚,对于阎王的发问充耳不闻。
阎王:呐呐!寡人己知爱卿痛失佳人,心中戚戚,寡人闻知伊紫姑娘惨遭不测,亦心痛不己,只是斯人己去,空留余恨,于事无补,不如好好振作,创建一番功业,那伊紫姑娘若泉下有知定会欣慰!
阎王端了酒杯在梅里美面前一晃,一饮羽尽。转而换了悲伤的样子,垂下眼睑。
他这番话讲的冠冕堂皇,惹得黑白无常拍手叫好,阎王自觉有这俩东西面子上挂不住,手一挥把他们赶走了。
梅里美:陛下!您说伊...伊紫真...
梅里美的喉头哽咽着,眼里起了一层水雾,抬起头望向阎王,目光有些涣散。
梅里美:不...不会的!您是阎王,翻下生死簿不可查阅么?
梅里美一把抓着阎王用力摇颤着,双眼充血,像一头狰狞的兽,几近癫狂。
阎王本意是想说服梅里美莫管这儿女情长,他也没想到地狱之蝶的威力如此巨大,竟操控一棵树让其魔化,最终吞食了伊紫。害他损失了伊紫这员大将。
对于那个让一切走向悲剧的始作俑者,阎王愤恨不己。
阎王:(那个贱人!)
他咬牙切齿,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梅里美:陛下!微臣有些疲累,想回去休息!
好半晌,梅里美才吐出这句话,脸色煞白如死人。
阎王:那...那个宵小如何处置?他可是在咒骂本王嘞!
睚眦必报可是阎王一贯的作风。
梅里美:您放心!微臣一定会为陛下扫清障碍!
梅里美低了头,像是无灵魂的玩偶任人操纵。
阎王:有爱卿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阎王拍了拍梅里美的肩,消失在空中。
现在偌大的殿上只剩下梅里美一人。
有阴风从四面八方倒灌进大殿,鼓起梁上垂下的白色布幔,这模样像极了招魂幡。
梅里美握紧了拳头,向着梁柱猛击一下。
浅灰色影子:啊呀呀!痛失所爱,在这儿发泄,好可怜的说!
浅灰色影子从空中现身,拍了拍手。
梅里美:若你是来说风凉话,大可不必!我可不想浪费时间!
梅里美板着脸,向前飞去。
浅灰色影子:等下!
浅灰色影子叫了一声,嘴角绽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浅灰色影子:您就不想知道伊紫大人落难的真相?
梅里美:难道...
梅里美一听到“伊紫”这个名字,心猛地一缩,身子立在空中不动。
浅灰色影子眼角藏着一丝狠辣,缓缓把那日的前因后果细细讲来。
梅里美:原来是你这贱人!还我伊紫!
梅里美含嗔带怨,取出长剑刺向浅灰色影子,浅灰色影子右臂给划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梅里美:为什么,为什么?伊紫与你素无仇恨,你何苦如此加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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