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容自是说不清,见燕铭安执着的看着他,只能迟疑着端着碗,低下头,像品茶似的喝了一小口。
酒很烈,一入口便灼烧着口腔,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装满了酒的碗轻微晃动,洒了些酒到衣衫上。
邵容拧眉,手搭上轮椅扶手,正想离开换上新衣衫,燕铭安却按住他的手,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国师喝这么一点可尝不出味道。”
邵容看他良久,眼神微沉,知道这事无法善了了。
他远在边疆,这里又都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要他喝,他只能喝。
恰有一位将军和旁人交谈,站起身来,豪迈的端着酒碗仰头喝酒,不少顺着脖子流入衣衫,邵容眼睛一亮,反正他的衣服都湿了,不如也仿照着这位将军的做法,将酒全喂了衣服?
可他的洁癖实在是……
邵容又拧眉,看起来十分纠结,燕铭安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看了一眼那将军,视线转回来看着邵容,笑了一声:“他那是喝十碗的气势,自然快了些,国师若实在受不了,小口小口喝,只要喝足了一碗,也是能尝出滋味的。”
邵容眼睫一颤,这就是要他喝足一碗的意思了。
怒极反笑,邵容抬头看燕铭安,道:“三皇子好大的派头,若臣不想喝,你待如何?”竟是敬称也不用了。
燕铭安淡然道:“这酒是用名贵药材酿的,对国师有好处。”
言下之意,还是让他喝酒。
两人僵持许久,邵容不再做挣扎,认命的端起酒碗,忍着辛辣,一口一口喝完了酒,将空碗扬给燕铭安看:“三皇子此举,邵某记下了。”
他叫来小厮,推着轮椅要离席。
燕铭安挑眉,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又施施然站了起来,跟上了国师。
不动声色的挥退小厮,他扶着轮椅把手,慢慢往前走。
酒的后劲很大,邵容手扶着额头,只觉得额头滚烫,烫的他有些神志不清起来,他没有动,只吩咐小厮道:“你快些推我入房,准备好热水。我想睡下了。”
燕铭安应了一声,召来暗卫,朝他使了个眼色,暗卫低首领命而去。
四下无人,燕铭安叹息般的低喃:“国师,你说说你,怎么非要效忠于燕然呢?”
国师的身份地位仅次于皇上,他今日强逼国师喝酒,对他没有半分好处,对于国师的威胁,他也有几分忌惮,只是错误已然犯下,再不能收回,也不愿收回。
燕铭安垂眸看邵容,心中占有欲疯狂滋长,在一瞬间达到顶峰。
乍一听见燕然这个名字,邵容便低低的笑,分外柔情,听化了燕铭安的心。只可惜邵容下一句便是:“燕然是个顶好的人。”
燕铭安:“……”呸。
邵容自顾自温柔道:“我这辈子都会效忠于他。绝不背叛他。因为我这辈子,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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