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抱抱您吗?”
他想近距离接触光亮。想全身心沐浴在光亮中。
邵容微笑:“这个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先松手然后洗个澡。”
俘虏耳根通红,像被火撩到了似的连忙松手低头,低低“嗯”了一声。
燕铭安看不下去了,他走到邵容身后推他的轮椅离开牢房,身周的低气压压的人心里沉甸甸的,邵容慢条斯理的将手上几乎看不清本来颜色的手套脱下来丢掉,手仍是修长白皙的模样。
“看来,我倒是小瞧国师了。”
燕铭安扶着轮椅的把手,长身玉立,步履轻松,在这阴冷的牢房中不像是索命的阎王,倒像是玩世不恭的翩翩贵公子。
声音回荡,无端带了几分空灵,邵容淡然道:“殿下过誉了。我看了殿下逼供的法子,也受了不少启发。”
恶作剧被他夸赞,明明是极具讽刺的一句话,燕铭安却生不起气来,他笑容玩味,停步弯腰离邵容近了些,刻意压低了声音:“不如国师当我的幕僚如何?我那愚蠢的二哥可不知……有您这样的宝贝有多幸运。”
“我会考虑。”邵容当然不介意换个阵营,事实上他和三皇子想法一致,二皇子就是个蠢货,“牢门快到了,殿下还是早些出去吧,牢房之内血腥气毕竟太重。”
燕铭安笑而不语,士兵恰在这时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一条新的大氅,邵容疑惑的看过去,就见燕铭安走上前接过大氅,往他身上披。
邵容皱了皱眉,燕铭安轻声道:“您为二哥挡下的毒到底是伤了您的身子,内力作用甚微,还是注意些的好。”
邵容有些愣神,他掩饰自己一瞬的不自然,低声道:“谢谢。”
燕铭安笑了笑,快走几步出了地牢,阳光正好,暖洋洋的洒在人的身上叫人惬意的很,远眺过去,边疆地势广阔,直叫人心中积郁许久的心结随着呼吸逐渐解开,豁然开朗。
边疆虽地势险恶,看起来像是张牙舞爪的恶兽,但看惯了王都的繁华和熙攘,偶尔来边疆一次,感觉还不错。
两人一路进了国师的住所,有仆从过来想来接手推轮椅的工作,燕铭安挥散他们,突然开口问邵容:“话说回来,我怎么不知道国师活了很久并且凶名在外?”
他当时对那俘虏说的话的语气和内容都不太像是编造的,燕铭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邵荣,眼睛微微眯起。
邵容淡声道:“唬孩子的话殿下也信?”
“就连唬孩子的话也让我受益良多。国师果真手段高超。”燕铭安笑道。
邵荣不置可否。
国师住在一处二楼小别墅模样的一栋楼里,因国师身份尊贵,独占了一栋也没人说什么,燕铭安四下环视,推着邵容从不久前才改造好的滑道上楼,理所当然的开口:“军中住所紧张,正巧这栋楼有不少房间,我住一楼,您和您的仆从住二楼如何?”
邵容沉吟一会儿,下巴一抬,表示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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