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血水泼到地上,洗了个手,戴上手套开始为他上药。
药是好药,内力也是好内力,俘虏不一会儿就有了说话的力气,他声音沙哑,像是破旧的风箱:“这又是什么把戏?”
“你知道庆国国师吗?”邵容声音淡淡的,“我是国师,没必要骗你,做这些也不过是因为不想见血。”
俘虏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他身材强壮,但和印象中的南蛮人相比却到底是有些矮小了,邵容心中生疑,五指插入俘虏的头皮,细细的摸索着什么。
俘虏浑身一僵,开始挣扎,邵容扯过他的头发,眼中刺骨杀意凌然:“是不是我刚才太和善了,叫你忘了身份?被抓住的废物,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死。”
那一瞬的眼神镇住了那俘虏,他僵住不动,任邵容摆弄。
邵容所呆的现代世界科技发达,早就有人研制出了换脸之术,他没有扫描仪,就想着扫描仪的原理,试图用内力勾勒出一个回路来探测这人是不是换了张脸,
只是世界到底是不同,邵容试了许久也没见什么效果,他想着修仙小说的套路,将内力汇聚至眼球。
还是没用。
但俘虏却越来越紧张。
都说国师能看透世间本质……
邵容闭上眼,感受着体内内力流淌,还是不死心。
他确实能和天地交流,借用天地之力,这并非迷信,他的记忆明明白白的这么写着,绝不可能出错。
只是他魂穿,与天地的联系似乎断了,他能感觉到什么东西消失了。
他得找回来。
心前所未有的静,又前所未有的乱,心跳声和呼吸声混杂成一片,搅的人烦。
他极力去忽视别的声音,意识跟着内力走,从心脏的位置流向四肢百骸……
然后呢?然后该去哪里?
是了,散于天地,循环往复。
他的意识也随着内力游荡,飘在空中,与身体游离,灵魂的力量化作无数触角,天地衍生出一道光线,小心的包裹住他的意识,像是确认了什么似的喜爱的缠紧,一股脑儿进入国师的身体。
力量在灵魂内翻腾,如同炽热的岩浆,为濒死的心注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这副凡人之躯的血液也被烫的沸腾起来,每一分每一寸都与灵魂相契合。
凤鸣三声,声音嘹亮却经久不散,各地都出现了一样的声音,声音一样大小,一样清亮,却不分出处。
百姓跪下祈祷,君主眼睛发亮,而燕铭安站在牢房外,眼睫一颤,竟觉得莫名心悸。
邵容睁开眼,露出一个笑容。
从刚才开始,他正式加入了这个世界,拥有了新的人生。
凤为他而鸣。
……不过为什么是凤。
……罢了。真龙天子是皇帝,凤与龙齐名,邵容又不是皇帝,遇到凤鸣也不稀奇。
他这么安慰自己,又一次将内力聚于眼球,这次果然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俘虏粗狂的汉子脸变成了一张清秀的脸,是很标致的汉族人的脸,哪里像是南蛮一族?
邵容松了口气,他直觉一向很准,如果是汉族人的话,情况会复杂很多,但更加好审问。就是不知道这张脸皮怎么除去。
脚步声传来,他转过头,就见燕铭安站在牢房门口,身后士兵站的端正,眼睛却总是好奇的瞥向俘虏。
燕铭安推开门问他:“你听见凤鸣了没有?”说话间,他又看向俘虏,一双眼中满是戏谑,“照顾的还真是细心,弄得我也想当您的俘虏了。”
“听到了。”邵容笑了笑,“如果有机会的话,欢迎。”
燕铭安也不生气,只笑了一声:“用好毒了么?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结果。”
邵容微笑:“上药过程已经结束,您和您的手下可以进来了。”
燕铭安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邵容手中的药,又看了一眼他破烂的大氅,觉得荒唐:所谓的秘法就是用他的伤药给俘虏上药?
不过还真是,邵容怕这倒霉孩子在他耳边哔哔叭叭影响他上药,所以一并轰了出去,现在差不多上完了药,也就不需要赶他们出去了。
燕铭安也不客气,他径直走进来站在角落,用指尖点着手臂,示意先前那两位士兵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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