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把季书冉带到附近的客栈,请来大夫为她诊治。
一日后,季书冉才扶着脑袋醒来,感觉昏昏沉沉,浑身无力。
鼻子充斥着淡淡的檀木香,打量周围,身下是一张柔软的雕花木床,四周挂着粉色的纱幔,薄薄的锦被盖在身上,房间里还开有一扇镂空窗,窗前还系着一串一串的小铃铛,时不时有商贩的叫卖声从缝隙里传进来。
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那条长蛇,那个白衣公子那也是真的咯。我真的穿越了
她望着房梁,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个事实
当务之急便是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要被别人发现是异世人。
咚!咚!
门口敲门声响起,“姑娘,你醒来了吗,要喝药了。”是那位救了她的白衣公子,“哦,哦我醒来了,公子你进来吧”季书冉又很快躺下。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抹身影进入她的视线。
季书冉瞧过去,一双黑色六合靴步履安详,往上一袭玄衣,腰间还缀着一只玉佩。
他手持青花瓷碗缓缓而来,离得近了还能看到玄衣的袖口有用金丝绣成一个字,“河”。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季书冉暗暗想。
他先将碗搁置在一旁,把季书冉扶起身,体贴的又在她背上垫了一个枕头。
做完这些准备,才把药递过去,本来紧皱的眉头在见到季书冉气色红润之后也舒缓下来,似松了口气,
“姑娘身子可还有不适,快把药喝了吧,大夫说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要多休养几日”
季书冉没有多想接过碗一饮而尽。
“昨日多谢姑娘救命,是我轻了敌,多亏有姑娘。”他的语气比昨日放软不少,前后差异也季书冉惊讶,对她的抗拒还历历在目,今天就像换了一个人,真是匪夷所思,连忙摇头说:“公子客气了,昨日若不是你救我,恐怕我已没命了,应该是我给你道谢。对了还要谢谢你给我找医生”
“医生是什么”
“哦…..哦,那个,哦大夫啊,哈哈,大夫,谢谢你帮我找大夫”季书冉:一不小心嘴瓢了
“不必言谢,姑娘也不用妄自菲薄,对了姑娘,我见你衣着奇特,可不是中原人”听到白衣问她来历,季书冉心里嘀咕,这可怎么说呢,一般人也不会相信我是来自未来,别到时把我当疯子呢,眼珠子一转,脑袋里已经编出了一套身世凄惨的落寞少女故事,挤出几滴泪,
“公子,我本是楼兰人,父母双亡,家财全被同族叔伯夺了去,他们还要我给一个可以当我祖父的人当妾”说着,用手掩面低泣起来,听见女子提到自己身世坎坷,白衣顿感气愤,说出口的话也愤愤不平,
“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徒”,本来还想问楼兰是什么地方的都被季书冉后面的这一句话给遗忘了,心里面全是对这女子的同情,语气难免冲动,又发觉言语不妥,准备安慰她
“姑娘……”
“公子,不碍事,我家中只剩一个外嫁
中原的小姑,姑姑从小就疼我,我便来投奔她,但我不知道小姑家在何处,故沦落至此,我本是异族,不知中原,公子可知现在的中原是什么朝代”。
本就猜到她不是中原人,这会儿她说来自楼兰也不奇怪了,无非是一个孤苦无依家产又被别人夺取的弱女子而已
季书冉:你想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弱女子
对于这些问题,白衣想了想没什么好隐瞒的,如今皇兄登基三年,根基已稳,已经不再是那些牛鬼蛇神都可以踩一脚的落魄皇子。
“现在是文执三年,当今圣上是文执帝”“文执帝?”
季书冉懵了,什么鬼,文执?她高中历史学的再差,也从没有听说过有皇帝叫这一个年号的呀,别是跑到什么架空频道,那这博古通今的旷世奇才还怎么施展,怎么这么倒霉啊,心里已经相信了这是一个中国历史上没有的朝代。为了不暴露,季书冉也没有多问
“公子,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对了,我叫季书冉,诗书的书,冉冉孤竹生的冉”
季书冉:撩汉第一步,先问名字,再问微信嘻嘻
“季姑娘,在下沈洛河,是一名剑士,师从归墟剑宗,姑娘若是不嫌弃,你现在又无依无靠,可与在下同行归往。”
季书冉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她故意讲出自己身世可怜,就是为了激起面前这人的同情,眼角泛起丝丝泪花,营造楚楚可怜之势
“那怎么行,我怎能白吃白住,我看我还是去找我小姑,公子救了我,已是万分感谢,不便在麻烦公子”
“无妨,姑娘也救了在下,便是两恩相抵,如今姑娘孤苦无依,你小姑也不知在何处,我也不忍心你一人在此逗留,如今天下不太平,又有妖魔横行,昨日你也见识过了,”
沈洛河为了劝季书冉,还举例昨日的那条巨蟒,果不其然,季书冉听到后立马瑟瑟发抖,沈洛河又继续添了一把火“师父从小教我们福造苍生,另外如果姑娘过意不去,宗中这些年门生已满,不再收徒,却还缺一些撒扫侍女,虽是侍女,但也只负责些小差事,你觉得可好?”
季书冉早已听出沈洛河是真心实意邀请,也不再客气,假意思索了半刻,季书冉半推半就同意了。
“那好,季姑娘好好休息,我们在修整几日,等你养好伤就出发”
双方道了别,沈洛河从房间里退出去,只留下季书冉在原地发呆,她叹了口气,进这剑宗不知是福还是祸啊。既然是自己选的路,也要走下去。
几日后,季书冉伤好。
天刚微微亮,季书冉睁大眼睛盯着房梁,“睡不着啊,睡不着”肿么办,好紧张啊,心里胡思乱想着,然后起床洗漱梳理后,就坐在床上发呆等着沈洛何来叫。这几日她和沈洛河也比较熟了。门外适时的响起了敲门声,
“季姑娘,你醒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来了”季书冉跟着沈洛何下楼,用过早饭,租了辆马车赶路。
马车一路颠簸,幸而季书冉不晕车,这驾车技术不行啊。
“沈公子,可否给我讲一下剑宗的历史吗?”季书冉撩开帘子,因为在路上季书冉是在无聊,沈洛何也是个闷骚性子,不会主动找她聊天,她实在是憋不住了,才找话题来活络活络两人之间的气氛,随后季书冉才了解到归墟剑宗的历史。
这归墟剑宗乃是这个朝代的第一剑宗,在中原享有盛名,剑门是以匡扶天下,福造苍生为宗旨,与朝廷亦有联系,至于是与朝中哪位大人物办事,沈洛河没说,嘴巴跟蚌壳一样撬不开。
归墟剑宗下面又有四门,分别是浮屠门、仓衡门,玄幽门,节阿门(同e),这沈洛何便是那仓衡门门主的二弟子。“我师父收了八个弟子,我行二,上有一个一个大师兄,下有五个师弟,一个师妹”提到他的师妹,沈洛何便整个人都柔和起来,认识他以来,季书冉从来没见到他露出这种神色,莫不是他喜欢他这师妹,真想看看那个小师妹,能让沈洛何这个大冰块温柔以待的女子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季书冉望了望天空,想起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的生活,不知道自己消失这么久,爸妈过的怎么样了,还有公司接的一系列通告唉,经济人肯定急疯了,那个傻愣愣的助理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自己的失踪,唉,今晚的月色很美,但是好想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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