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府万老夫人寿宴这天,都城中许多世家都来了,在萧元漪入席之前,叮嘱程少商不要惹事,程少商也自然点头答应了。
万萋萋一把拉住了要跟着萧元漪进去的程君如,三人一起离开了正堂,程少商借故离开了二人的视线,万萋萋带着程君如一起到了小女娘们所在的亭子里。
王姈:“万萋萋,这就是你们万家的待客之道?竟将我们丢在这破地方无人招呼。”王玲说道。
万萋萋:“这都归我管啊?那吃饭我也喂你,如厕我也陪你如何?”
万萋萋一点情面都不留给那王玲,或许是因为上次姎姎和嫋嫋的事情,程君如对这个王玲半分好感都没有。
万萋萋:“寒舍简陋,原不配你们大驾光临,这原本吧给你们发请帖就是客气一下,谁知道你们真的来了。”
王姈:“你不是请了许多少年郎君吗?我又不是为你而来的。”
听了王玲的话,万萋萋才反应过来,这些个小女娘来她万家都是来看郎君的。
万萋萋:“你们行行好,今日是我大母寿辰,你们能不能收敛一点,姌姌,你定不是为了看俊俏郎君来的吧?”
万萋萋扒拉了一下旁边的程君如,程君如扶额,她自然不是那般肤浅的人。
程君如:“我自然是随阿父阿母来给万老夫人祝寿的。”
万萋萋欣慰的点点头,还得是程家女娘,真是太合她胃口了。
王姈:“听万将军说,要领今日前来的儿郎去演武场耍耍,我们只是想去看看热闹,这是你家,我们不好乱闯才来问你的。”
万萋萋:“这新家吧,我也才搬来不久,要说这演武场在哪……”
万萋萋对着王玲就没有过好脸色,甚至不惜在她们面前装傻也不愿带她们去演武场。
程少商:“阿姊,萋萋阿姊。”
万萋萋:“妹妹来了?好点了?”
程少商点点头,万萋萋拉着两人到另外一边坐下,楼璃便开始发难了。
楼缡:“程少商,你着急走,该不会是怕遇见十一郎吧?也对,当日你吹牛被逮个正着,真是丢人现眼。”
万萋萋听了想吹上去打那楼缡,被程少商拉住了,正好,楼缡的堂兄楼垚过来了。
楼垚:“你在此做甚?伯母说让我照看你行事,你跟着我就行了,不要在此地非议他人。”
王姈:“楼垚,你竟有功夫来管阿缡?听闻昭君妹妹与楼家在商议退婚之事了,天晓得你是如何不堪,如何颟顸无能!昭君妹妹这才急着与你退掉婚约的,换成我,早没脸见人了。”
“你!”程君如倒是发现了,这王玲那是什么心直口快,不过是见谁势弱便欺负谁罢了。
程少商:“萋萋阿姊,男女之间议亲,成与不成便都是常事,王家娘子如此说何昭君,说她因为退亲而无脸见人,被何昭君听去了,这事可不得大了。”
王姈:“我说的又不是何昭君!”
楼垚:“多谢程娘子仗义执言。”
王姈:“好你个楼垚,竟与她一唱一和,难怪昭君妹妹要与你退掉婚约,我看也就这个粗鄙无文的程家丫头配你!”
程君如:“王玲,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今日是万老夫人做寿,不然我早就给你打出万府了!”
程君如怒视着王玲,上次害姎姎定然也是她的主意,如今又这般说嫋嫋,她可没那么好脾气。
裕昌郡主:“都别吵了,今日万家老夫人做寿,咱们不能吵闹败兴,王家妹妹心直口快,程家妹妹,你们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程少商:“郡主果然是郡主,言语斯文周到,到不像某些人,王家娘子,你不如跟郡主好生学学,别整日待在一处,好的没学着,竟学着了跟我粗鄙无文之人吵嘴!”
王姈:“你放屁!”
程少商:“嗯?郡主,她说你放屁。”
王姈:“我没有。”
程少商:“你有。”
王姈:“没有。”
程少商:“有,我掐你!”
程少商做出要掐人的样子,王玲扭着腰,便也安分的坐下了,程君如和万萋萋差点笑出声来。
男宾这边不似女娘那边斗嘴吵闹,而是在玩着投壶,而这投壶因凌不疑的到来也因此结束了。
凌不疑就诸位男儿郎带了那些小女娘的对面,程少商看到了凌不疑和袁善见说道:
程少商:“哎哟,我方才刚说道十一郎,那不就在那站着吗?身边好像还有一个袁善见公子。”
听到十一郎与善见公子,那些小女娘果真都不淡定了,纷纷起身来看俊俏郎君。
凌不疑(霍不疑):“袁公子,你可会笑?”
袁慎:“凌将军说的哪里话,你我究竟谁不会笑?”
凌不疑(霍不疑):“那可否请袁公子随凌某笑一个?”
凌不疑勉强笑出来的样子,到真是逗笑了一旁的袁善见,两人一同对着那些个小女娘们笑,那些小女娘又怎么会淡定呢?
王姈:“十一郎定是在冲你笑。”
裕昌郡主:“是吗?我怎么看不真切啊。”
王姈:“看不真切?那有一座桥,我们去桥上吧。”
因为王玲的提议,裕昌郡主以及其他女娘们纷纷跑出亭子,往桥上而去,程君如与万萋萋也要走,被程少商一手一个拖住了。
程少商:“我方才有些不舒服,阿姊和萋萋阿姊便留下来陪我吧。”
程君如点点头,看向了另外一边,袁善见与凌不疑一起,一文一武,到也是不多得的风景。
程少商:“楼公子,她们是女子,你是男子,你也要去看十一郎和袁善见?留下吧。”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在屋内的长辈,
万松柏:“她们,她们这是要做甚呐?啊?”
“万兄,今日不是凌将军和善见公子来了吗?”
万松柏:“我道是出什么事了,原来是想看俊俏郎君啊。”
那些女娘们不顾万府家丁的阻拦纷纷上了那拱桥,上去还没多久那桥便塌了,除了知道内情的程少商,其他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
万萋萋:“啊呀,你说这桥好好的怎么就塌了?你们说那王玲摔着没有,也真是的,今日本来双喜临门的,我去看看那边有没有需要帮助的。”
万萋萋一脸笑意的跑了过去,程少商脸上的笑意也掩盖不住了,她也算是报了上次的仇了。
晚上,程君如待在程少商的房间里,督促着她写字,但是她总觉得程少商有些心不在焉的。
程君如:“嫋嫋,你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面对程君如,程少商没有隐瞒将事情全都告诉了程君如,结合上午程少商异常高兴的样子,程君如这才知道原来是程少商设计桥塌,只是这件事情恐怕萧元漪已经知道了。
程君如刚想跟程少商说什么,青苁便过来将程少商带走了,程君如也跟了上去。
看着九骓堂里,那些武婢拿着刑丈,立于屋内两侧,程君如便知道,这一次她们阿母是真的生气了。
萧元漪:“万家今日桥塌,是你做下的?为何屡教不改!”
程少商:“没有为何,只是想出口恶气罢了。”
萧元漪:“今日出门前我叮嘱过你,若是再惹事,定不会轻饶,你为何还是要做?”
程少商:“做便就是做了,少商原也未指望阿母会放过我,要打要罚,随便。”
萧元漪:“好,你敢作敢当,我也不必手下留情,青苁,军法伺候。”
听到军法伺候,青苁和程君如都担忧的看了眼程少商,希望她能服个软认错。
青苁:“女公子,快些认错。”
程少商:“少商没错,阿母若要罚,只管罚来。”
程少商往刑凳一趴,目光很是坚决,因为在她的心里认为,不管她做什么,在萧元漪看来就都是错的,哪怕是被人欺负也不能还手。
程君如蹲到程少商旁边,说道:
程君如:“嫋嫋,这可是军棍,男子都受不了,更何况你呢?嫋嫋,你就跟阿母认个错好不好?不要这么犟行不行?”
程少商:“阿姊不用再说了,我没错,为何要认错。”
程君如:“嫋嫋。”
屋外事先藏好的三人看屋子里没有动静,还以为是程君如劝住了程少商认错。
萧元漪:“你果真认罚?就算是皮开肉绽也在所不惜?”
程少商:“阿母只管打来。”
程少商拿出之前藏好的布条塞到嘴里,只为不叫喊出来,程君如看到这一幕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着转了,少商她是对她们的阿母失望了吗?
萧元漪:“好,好个只管打来,今日我若不管教你如何服众?如何约束程氏全家!青苁,只管打!不许徇私留情!”
程君如:“阿母,嫋嫋是你的女儿,不是你手下兵士,阿母!”
萧元漪:“打啊!”
萧元漪甩开程君如,立在屋内两侧的武婢有序的走到屋外,另外两个行刑的则是立与刑凳的两侧。
程君如:“阿母,不要!阿母。”
不管程君如怎么样说,萧元漪两耳不闻,程君如跪在地上,只听见军棍一下一下的打在程少商身上。
程君如:“阿母,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嫋嫋就废了,阿母,嫋嫋她也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打她难道就不心痛吗?阿母!”
程君如带着哭腔求萧元漪不要打了,可依旧于事无补,程君如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程少商挨打,便起身趴在了程少商身上,也是挨了几棍便被拉开了。
程君如:“阿母,真的不能再打了,阿母。”
程始觉得不对劲,便带着程止夫妇一块闯进来了,刑罚这才停下来,但程少商已经痛的几乎要晕过去了。
程少商:“阿父,你终于来了。”
程始:“元漪啊,就算是嫋嫋犯了再大的错,你也不该下此重手,她可是你我亲生的。”
桑舜华:“姒妇怎么打的这么重?快,快去请医士来。”
桑舜华焦急的说道。
程止:“元漪阿姊,我从未如此钦佩于你,竟舍的下如此狠手对自己亲生女儿啊,少商即便有错,元漪阿姊就不能够言传身教吗?何必行此大罚,动辄加以棍棒,不耐给予教诲,这顽童如何能成才?”
听着程始兄弟的数落,萧元漪难道就不难过吗?她只是想将程少商身上不好的习惯都改了。
萧元漪:“好得很!挨打的不出声,出招的却来质问我,你们一家人小的有理大的也有理,到头来没理的偏成了我,只我一个是恶人,三弟,你即将去骅县赴任,将她一并带走吧,这孩子,我萧元漪,从此不会再管!”
一屋子的都呆住了,或许在程少商的心中,她的阿母不会是她心里的首位了,在程少商看来,这就是第二次抛弃。
程少商:“好,阿母,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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