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 29

程君如与程少商进到屋子里，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昂的贵女们对她们毕恭毕敬的，这嘴脸换的也太快了些。

程少商坐到了万萋萋旁边，程君如则是与程姎坐到了一处。

王姈十一郎挑拣多年，眼光也不过如此。

楼缡：程少商，你好生能耐，前脚与我堂兄退亲，后脚就勾搭上十一郎，你这样对得起我堂兄吗？

程少商：是圣上亲口向我程家提的亲，天大的圣恩，哪敢无端拒绝，楼缡，你这么大口气，当初就应该让你在御前，看看你有没有胆量拒绝。

楼缡：可你也不应该如此快答应，我堂兄得多难过，他对你情深意切，你就该伤怀，避居山野。

程少商：凭什么你堂兄另娶我就要终身不嫁，就算是要嫁也要伤怀好些年，错过花嫁之期，最终是嫁了，也要嫁一个不甚如意之人，躲躲藏藏一辈子，知道的是我程家为满何将军遗言，不知道还以为我们程家欠你们楼家多大人情呢！

程君如：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家，陛下圣意尚未下达，便急急忙忙让人来我程家，请我阿母过府商议退亲之事啊，楼娘子还是留些口德，免得将来无人求娶！

楼缡：你！

程君如话让那些贵女们在一旁窃窃私语，楼缡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程少商：楼缡，你若想让我瞧得起你一回，大可将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当着你阿父阿母的面再说一回，看你阿母会不会抽你耳光。

萧元漪听到两人呛的楼缡无话可说，自然是满意的，不过说真的，这楼家她是真不想再来了。

萧元漪：夫人这是要去何处啊？小女娘间的玩笑罢了，谅也不会闹到你我面前来。

“程伯夫人说的是，是小女言语挑衅了，少商不能嫁到我们家中，楼氏甚觉惋惜，只是为了成全忠烈遗愿，不得不这般，夫人不曾往心里去，我也就安心了。”

萧元漪：我自然不会往心里去，我家得圣上亲赐十一郎，这么好的郎婿，夜半都会笑醒，又怎会心生怨怼呢？

“凌将军能陪少商来楼氏参加婚宴，着实令人心中钦佩，即使心怀在大度的儿郎，也不会陪新妇来前未婚夫就，只是不知凌将军对少商是无情无心呢？还是压根就不在意自己的颜面。”

萧元漪看着楼大夫人，一时间也说不出来话。

儿郎这边看起来比女娘那和谐不少，但有三皇子在，倒是让楼太傅有些不自在。

凌不疑（霍不疑）：楼大公子，若非你博闻强记，绘下冯翊郡舆图，次疫只会更煎难，圣上示下论功行赏，你立此大功，日后当身居高堂。

“阿垚能迎娶昭君，这就是圣上对我们楼氏的最高恩典，身为何将军的亲家，楼家能助凌将军夺取冯翊郡，这原本就是份内之事，怎敢再贪功？阿犇，你说是也不是？”

楼犇：伯父，甚知我心，凌将军，我半身散漫惯了，只喜周游天下，不欲入仕，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凌不疑（霍不疑）：你虽无意入仕，但若圣上启贤，我看谁人干阻拦。

文子端楼太傅，只是让楼大公子入仕而已，又不是让你辞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做什么？还是因为楼太傅担心楼大公子致仕，阻了你家儿子的路？不过你家那儿子，扶不起的阿斗，若能入仕，岂非我朝中无人？

楼犇：三皇子惜才，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在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想寄情于山野，并无入仕之想法。

文子端冷哼一声，心底的信念欲发的强烈了。

楼缡：这程家才与楼家退亲，就在宫中定亲，快得令人咂舌了些，不免让人生疑心啊。

听到楼缡这样说，程君如将酒碗重重的放到桌子上，一旁的姎姎吓了一跳。

程君如：楼娘子这般乱嚼舌根，这就是楼家家教吗？

楼缡：你这么激动，这程少商与凌将军是否早有私情啊？

刚要过来的王延姬听到楼缡这样说，便退了出去，去找凌不疑救场了。

楼犇：阿延，你为何来男宾宴席啊？

王延姬：到也并无大事，只是刚刚程四娘子说，落了件披风在凌将军马车上，托妾来问问。

王延姬对着凌不疑使了个眼色，凌不疑便就明白了。

万萋萋：少商妹妹是有志气的人，还以为跟你们似的，见到凌不疑就跟饿了三天的小野狗见到肉骨头似的，可惜，人家凌不疑看不上你们。诸位，你们认识凌不疑也不短了吧，可人家也没像你们提亲啊。

王姈我们都是老实的闺中女子，行端坐正，哪些某些人，狐媚做作，卖弄风情。凌将军是伟丈夫，哪里懂得这些鬼祟阴私伎俩，怕是受了蛊惑！

万萋萋：王姈！你再血口喷人。

王姈：我没有！

程少商拉住了万萋萋，程君如盯着王姈，倒是让王姈觉得后背发凉。

程君如：都城谁人不知道，你是凌不疑众多追求者之一，怎地？得不到就毁掉吗？就你这乱嚼舌根的样子，他凌子晟能看上你，才真的是眼盲！

王姈程君如，你不要以为被赐婚跟三皇子了我就怕你，只要还没成婚，就有变数，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王姈话刚说完，凌不疑便带着黑甲卫气势汹汹的过来了，看到凌不疑过来，程君如就知道，他是来为程少商撑腰来了。

那些个小女娘们见到凌不疑过来，纷纷跑到另外一边，程君如与程姎也去到了程少商旁边。

“凌将军，今日是我楼家大喜之日，你这是何意啊？”楼太傅说道。

凌不疑（霍不疑）：我行至何处，黑甲卫便跟至何处，向来如此。

那些女娘见到凌不疑，一个个都闭嘴了，唯有王姈，壮着胆子去与凌不疑说话。

王姈凌将军，此处是女眷席面，如此怕是不合礼仪吧？

凌不疑（霍不疑）：合席分席只是小礼，懂廉耻知进退才是大礼。王娘子说我不合礼仪，那我今日便教教你们，什么叫懂廉耻，知礼仪。

凌不疑大手一推，隔着他们的屏风被到在了地上，楼大夫人见状，说道：“凌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这边的动静，男宾那边自然也是知道了，不得不说程家这次得了一个天大的便宜，二娘子被赐婚三皇子，这四娘子才退亲又被指婚凌将军，这般福气倒也不是谁都能有的。

袁善见听着他们的私语，心里很是不爽，可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呢？此事已经板上钉钉，没法再改变了。

三皇子自然也是看向了站在程少商身旁对程君如，看她的样子，倒像是恨不得撕了王姈一般。

凌不疑（霍不疑）：程夫人，方才王娘子说在下不合礼仪，如今长辈们看着 也算是合礼仪了。

萧元漪：如此甚好，凌将军思虑周全。

有萧元漪这话，凌不疑便可更加肆无忌惮了。

楼缡：凌将军此言差矣，圣人云，礼仪……

凌不疑（霍不疑）：礼仪！你一个女公子，张口闭口谈论未婚夫妇的隐私之事，你觉得自己很懂礼仪？很知廉耻吗？

凌不疑（霍不疑）：你尚未嫁人就俨然一个市井妇人模样，楼大夫人可知晓？

说完楼缡，下一个便要说王姈了。

凌不疑（霍不疑）：王娘子方才提到狐媚风情卖弄做作。你可知上个月，五皇子赠与我一对美姫，你兄长王隆见后垂涎三尺，我便将人送与了他。

凌不疑（霍不疑）：可谁知不过几日，你阿父又将其笑纳。狐媚风情，卖弄做作，这说的可是她们二人?

王姈你！

凌不疑（霍不疑）：与其整日琢磨如何攀诬我家新妇，不如回家好好想想，日后该怎么称呼这两位美姫。是敬为阿嫂呢？还是敬为阿母呢?

王姈凌不疑，你！

王姈被凌不疑说的无话可说，周遭小女娘的耻笑之声传到她的耳朵你，王姈此刻当真是觉得无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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