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沧海 16

因着文子端在，程君如没办法自己去给凌不疑送药，于是让人去了。文子端一直都清楚，程君如与凌不疑有着过命的交情。

文子端我也是五妹被罚了才知晓，你竟敢抓蛇。

程君如：人我都敢杀，抓个蛇而已。

文子端你事事都能自己处理好，显得我很无能。

程君如倒茶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又将茶放到文子端面前，她一个人习惯了。从前还有枳实，如今她也不在了。

程君如：你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都记得。

文子端可你亲如姊妹婢女却是不在了。

程君如：人各有命吧，说不定那天你没出现，我也就交代在那了。

程君如喝了口茶，她这会是真的渴了，虽说陛下用了苦肉计，但少商能与凌不疑坦白也是好的，至少他们如今都知道了对方的心意。

文子端子晟对你妹妹到也是真心实意的。

程君如：少商对他亦是如此。

文子端张了张嘴，想问程君如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他怕与程君如起争执。

程君如：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文子端如父皇所说，你从未与我有过口角，是不是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故而不屑于同我争执什么。

程君如不知如何回答，她对文子端，的确不似少商对凌不疑那样，他们两个与其说合得来，到不如说是程君如从未在意过什么。

程君如：能得殿下一诺，君如别无所求了。

他曾说过许她一生的偏爱，可她当真那么容易就满足了吗？

文子端就因为这一个承诺，你对我就别无他求了吗？

程君如：圣人云，知足者常乐。

文子端你说你不喜诗书，但我看来，你看过的书倒是不少。

程君如：读书识礼，亦能自省，何乐而不为？

一时间倒是让文子端无话可说，她虽样样得体，但似乎少了些什么，又与他所认为的程君如，似乎不像同一个人。

文子端罢了，我去看看子晟，一起吗？

程君如：好。

凌不疑这边，医士已经为他上过药了，见到程君如与文子端一起过来，他到也觉得正常。

程君如：医士怎么说？

凌不疑（霍不疑）：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

程君如点点头，行刑的时候，通过文帝的话，程君如早就猜到了。

文子端这一顿打让你好好长长记性，别一遇上程四娘子的事，就不想任何后果了。

凌不疑（霍不疑）：我将少商放在心尖上，听不得她受任何欺负，我曾听少商说，阿姊为护她，挨了令堂几板子。

因为程少商的缘故，凌不疑改口叫她阿姊，都是让程君如不习惯了，怎么感觉阿姊两个字从凌不疑口里说出来那么别扭呢。

程君如：少商是我妹妹，我自然是要护她的。

凌不疑（霍不疑）：她是你妹妹，也是我新妇，所以阿姊应当是能体会我的心境的。

程君如笑着点头，少商需要的，就是凌不疑这般毫无保留的偏爱，有凌不疑在少商身边 她日后再不会受任何欺负了。

凌不疑（霍不疑）：我想三殿下也是如此吧，三殿下下令凌迟的那些人，不就是因为伤了阿姊吗？

程君如看向文子端，文子端没有说话，那应该算是默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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