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子慎:我想借师弟手里的妖兽三柱之一,夜叉女。
拿起水杯的手轻轻一顿,子渊上仙抬眸,清冷的眸子直直望着满脸嬉笑的人。
与那嬉笑相反的眸子里,却闪过的,是别样的苦涩。
上仙,子渊:你确定吗。
子渊上仙再次问了一句,垂下眸子,茶水雾气缭缭,看不清神色。
子慎上仙收了那脸上的笑,眼神晦涩。
轻道。
上仙,子慎:师尊命我前往极寒之地,去逮捕那梦溟,而梦溟生性狡猾,模样也千变万化,师兄上次侥幸,被幻术迷了心神。
转头,直直看向子渊上仙,又道。
上仙,子慎:唯有那夜叉女,才能克制,夜叉女乃是梦溟一族克星。
轻声叹息,子渊垂眸,眼神里,空无一物。
上仙,子渊:我以为你不会再纠缠于她。
上仙,子渊:何必呢。
牵起唇角,大大笑却假极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是像是掩盖着什么。
上仙,子慎:师弟这是说甚?我何时与你门下护卫有过牵扯?
放下那未凉透的茶,站起身,子渊上仙理了理一丝不苟的衣衫,往后山走。
轻轻的,微不可闻的一句话,在子慎耳里响起。
上仙,子渊:子慎,你修的,是生死道,还请自重。
上仙,子渊:走吧。
生死道吗……其实,还有个名字,绝情道,唯有被负之人,将死之人可悟呢。
子慎回过神,忙起身与师弟并肩往那后山去。
只有那思绪,却不再在那座后山上。
子慎的原来的名字叫什么?子慎忘记了,大约太过于久远了。
他原本是皇家出身,却惨遭自己母后利用,然后被自己父皇毫不在意的抛弃,往日的看重全是假象,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一奶同袍的兄弟手足恨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在自己发小眼里他也不过是个,不过是个……傻子?可以给他俸禄与各种职位的傻子。
然后呢,然后啊,为父皇做的种种,恶果全部报应在他的身上,那时候,他也明白了。
什么嘉奖,什么看重,都抵不过父皇最爱那人生的孩子,他在父皇眼里,无论多么出色,不一文不值。
他也终于懂了,为何诛九族,抄家,上战场都是他子慎,为何水灾各种灾难,父皇通通都交给了老六,美名其曰的历练,其实是让老六得人心吧,毕竟得人心者得天下啊,自己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呢,父皇真爱之子的挡箭牌。
可笑至极。
以前对他种种好的太子妃与他和离,还顺便泼了污水,让他名声更加臭名远扬,呵,岳家联合老六的打压,所有人的避而不见听而不闻,成功让他看清了这个世界。
嗯,他是怎么拜入师尊门下的呢?
子慎想,估计太过久远了,忘记了。
只记得自己被赏赐了毒酒,毒酒下肚,乱葬岗里,他竟然还有一口气,拼死爬出了那本该属于他的坟墓,冥冥之中,与师尊相遇,缘分乃天注定吧,被师尊带走之后,从一个门外弟子开始修炼,在内门大选,略施小计,成功把一群蠢货给刷了下去,可惜了,山外有山,加上他,没想到还有四个成功加入内门的,让他感慨了好久,大概,他们很强吧,强到不怕外来的暗算?
他是第一个悟了道,因为他悟的,是断缘,在喝下毒酒的那一刻,他和师尊的师徒缘分就注定了,因为这世间,亲人负了他,妻子负了他,兄弟好友负了他,为何他要和还要与这些红线纠缠呢,断了又如何。师尊曾问我,不悔?他笑着说不悔,师尊说,如果他若和人再次有了进一步的感情,修炼的境界再无上升的可能,让三思而后行,不过,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还有缘法,他做下的杀孽,死人的怨气逐渐加深,再不断了这缘法,离魔不久矣。
想这些的功夫,后山就到了,他与子渊站在上空,出乎意料的看到一幅闹剧。
摸了摸下巴,那个人影似乎是他那不成器的师侄呢。
嘴角兴味的笑意还没消去,却听到一声娇喝。让他的身子一瞬间僵硬,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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