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五人被司马玉暗算,周身穴窍封闭了七八成,四侍眼下的实力,比服用轮回丹之前还要差很多。
孟青歌满腔怒火找不到发泄的目标,回到闺房就倒在了床上,阴沉地盯司马玉师兄弟远去的方向。
知画四人站在不远处,彼此之间眼神交流,却不敢有任何的异常。
孟玉给妹妹到了一杯水,送到跟前:“喝点水,消消气儿。”
孟青歌接过茶水,一口吞了下去:“还好,你没什么事儿。”
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检查过自己的身体。
除了穴窍被封闭,一身内力无法全部使用出来。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
她们是女儿身,一般很少出门,倒也没有什么影响。
等那封闭力量慢慢变弱,一身实力早晚都会恢复过来的。
“姑娘,您真要让郭顺去扰乱西秦?”
知书很担忧,怕姑娘这么做之后,会让很多无辜百姓受到影响。
抱琴三人也看向自己的主子,她们可是知道主子的为人,是绝对不会波及无辜的。
孟青歌放下茶盏,没好气的看了看四侍:“刚才没听清我是怎么说的吗?”
“民心浮动,永无宁日。”
孟青歌重重的说了一遍,眼中闪烁着精光:“郭顺是个商人,他能用到的手段,只有手里的银子,和货物。再或者,就是找几个杀手。”
“可是,他生性良善,让他去无缘无故的杀人,他是做不到的。”
孟玉眼睛一亮,看着自己的妹妹:“那他只有用手里的银子,和货物。”
孟青歌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白皑皑,茫茫银色:“眼下西秦饱受寒灾摧残,百姓的生活想必是苦不堪言。”
“若郭顺带着衣食去西秦贸关,让那里的百姓能衣食无忧,临近各府县会如何?”
“自然是眼红了”
抱琴急忙回道:“邻居天天有吃有穿,他们还在受冻挨饿,不眼红才怪呢。”
孟青歌点了点头:“若粮食方面,郭顺是分批次送过去呢?每次送去的量,最多只够百姓紧巴巴的挨过十日呢?”
知书低头想了想,看向主子:“贸关乃是西秦第一道屏障,与我西川北境镇牌关遥遥相望,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孟青歌点点头,看着北方:“那两个人既然找到郭顺,说明他们已经找过皇家,并且没有得到皇家的帮助。”
“既然是这样,那他们一定会用兵到西川来抢。”
说着,孟青歌冷冷的看着那边,手中紧紧地捏着茶盏:“所以,你稍后给郭顺带个话过去,将粮食和衣物送过去之后,再让他传个消息出去。”
抱琴点了点头,接了空茶盏:“是”
孟青歌拿起一旁的书册:“就说镇牌关内荒田无数,需要大量的农户来开垦,但凡身家清白的,不论是西川百姓,还是西秦百姓,都可得二十两银子。”
“若是有意留下来做佃户,可免三年租子。三年过后,租子也只需交当年收成的三成。”
抱琴愣住了,她们虽然没有去过镇牌关,却也对那边有所了解,那里可是没有多少荒地的。
“姑娘,您是不是说错了?镇牌关有荒田无数?需要大量农户来开垦?”
孟青歌叹息一声:“连绵不绝的山,不也是荒田?”
“诶,也算是吧。可是,咱们也做不了那边的主吧?”
孟青歌侧头看向门外,手中的书册放在一边:“本姑娘若是以金刚丹的丹方,向皇家购买整个白虎山,相信皇家不会不答应的。”
“您说是不是?怡亲王!”
众人急忙看向门外,只见一个身影骤然出现:“若是,西秦来的百姓,是兵将假冒的呢?”
孟青歌淡淡一笑,从床下机关处,取出一个小盒子:“这里边是腐蛊!但凡西秦来的人,都需要服用此药,然后立誓。若心存异念,腐蛊会自行惩罚对方的。”
取出一枚漆黑的药丸,扔给慕容玉龙:“不要说异念了,就算是说谎,都会被腐蛊察觉的,大可以去试一试。”
慕容玉龙挥手扔到了身后,一道人影接了药丸,直接消失了。
没多久,顾凌风到了慕容玉龙跟前,在对方耳边低语了几句:“主子,属下还让府上的章太医看了,他没有办法配出解药。”
慕容玉龙点了点头,看着孟青歌:“本王可以做主,把那座山交给你,但是你也需要答应本王一个要求!”
“说来听听。”
孟青歌歪在一边,懒散的看着对方。
“除了金刚丹的丹方,白虎山最中心那里,你不能动。”
孟青歌皱了皱眉头,沉思了片刻:“可以,但是你也不能动静太大!”
双方谈妥,慕容玉龙当场写了契书,并盖上了自己的印章。
抱琴拿着契书,看了看主子。
孟青歌点了点头:“他已经是国师一般的存在了,有他的印章在,比什么凭证都要管用,去吧。”
抱琴离开了,孟青歌当场写了金刚丹的丹方,以及配置的详细步骤,交给了慕容玉龙。
“好了,你可以走了。”
慕容玉龙收了丹方,仔细打量着孟青歌:“你很不同。”
孟青歌耸了耸肩,重新歪在床上:“彼此彼此,在女子闺阁中,怡亲王都能明目张胆的监视!”
这个时候,大家才想起来,这里可不是会客厅,这里可是主子、妹妹的闺阁。
“快走,快走。”
虽然对慕容玉龙很恐惧,鸣琴还是鼓起勇气,上前赶人。
慕容玉龙淡淡一笑,看着懒散的女子:“你的确是很不同。”
慕容玉龙离开了,鸣琴一个不稳,瘫在了地上:“真吓人!”
孟玉站起身,本想着离开,却被外边跑进来的秦嬷嬷撞到了:“秦嬷嬷,这是怎么了!”
孟玉稳住身形,冷着一张小脸:“为何如此慌张!”
秦嬷嬷也没想到,自己一个着急,竟然撞到了主子,急忙告罪:“公子恕罪,老奴该死。”
孟青歌没有让人跪下:“秦嬷嬷,可是出了什么事?”
秦嬷嬷躬身见礼,气喘吁吁的叫道:“姑娘,姑奶奶带着表小姐来了,二位夫人在暖阁陪着。”
“来就来呗,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忙慌的吧!”
秦嬷嬷急忙摇头,脸上那焦急的模样,始终没有消失:“姑娘,姑奶奶一来,就打了夫人两巴掌,然后就开始肆无忌惮的搜东西。”
“表小姐更过分,直接带人去了库房,说什么要过来查账!”
孟青歌眉头紧皱,刚刚歇下去的火,顿时涌了上来:“走,我们去看看!”
她与云氏的感情不错,再说这里还是她的底盘,还容不得外人来放肆。
几个人急匆匆来到正院,就见一群小厮正在办东西,而暖阁里还有一道尖锐的声音。
“再找找,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一个小小的妾室,竟敢私藏这么多东西!真是不要脸!”
孟雅,孟海一奶同胞的妹妹,被薛氏娇养成了尖酸刻薄,心狠手辣的心性。
原主曾见过对方一面,本是上前见礼的,却被人家指责上不得台面,不配叫那一声姑姑。
暖阁不远处便是库房,因为孟玉兄弟还小,东西又是孟青歌赚来的,就都放在了一起。
张倩小小年纪,指挥着一群小厮正在搬东西,时不时地还会骂一声,小心着点,若是有磕了碰了的,就要了他们的脑袋。
孟青歌看着嘈杂的场面,紧了紧拳头,对身边的鸣琴三人说道:“去,给本小姐把他们都打一顿再说。”
鸣琴三人得了令,也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只要到了跟前,就是一顿暴打。
孟雅倒在地上惨叫,张倩更是昏了过去。那一身靓丽的衣衫,被血渍染成了红色。
小厮挨了打,还被吩咐把东西原封原的放回去。但凡有不对的,就是一顿打。
等所有东西归置好了,孟青歌才看向数十人:“抬着你们的主子滚!告诉薛氏,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让人过来,那就别怪本姑娘翻脸无情!”
说着,带人向暖阁走去。
云氏脸上两个红红的巴掌印儿,姨母脸上也被爪子挠了几下。
叹息一声,让鸣琴去拿了药膏,给二人涂上:“咱们都搬出来了,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再来的话,直接打出去就是了。”
云氏涂了药膏,脸上凉凉的:“青歌,他们毕竟是长辈,闹得太僵,对你们以后很不好。”
孟青歌摇了摇头,见姨母也是这样的想法,淡淡说道:“他们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
“要知道,人活一辈子,并不是为了别人。名声再好,被人一个个的逼死了,害死了,又有什么用呢?千百年之后,谁还会记得你的名声啊。”
云氏姐妹低头沉思,孟青歌也没有在言语。
她知道,一下子让二人抛弃多年养成的思维,那是很难的。
这个时候,抱琴跑了回来:“姑娘,郭顺让奴婢带个话给您,他会把事情办好的。”
孟青歌接了契书,交给了云氏:“这是镇牌关内一座山,我写了旭儿的名字。他喜武厌文,将来走武将的可能比较大,留给他比较合适。”
云氏点了点头,接了契书:“旭儿有你这个姐姐,是他的福气。”
孟青歌看了看对方,笑道:“他是老幺,自然要多照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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