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
历代皇帝,哪个不为了长寿,想尽办法去冒险。
孟青歌对于云氏主仆的震惊,感觉在正常不过了:“人活一世,难免留有隐疾暗伤。这些隐疾暗伤,会无形中缩短人的寿命。而长春丸,可治疗那些隐疾暗伤,自然就会让人恢复正常寿命。”
“原来如此”
云氏看着手里的几个小瓷瓶,心中忐忑不已:“就算如此,也是难得的宝贝了。”
孟青歌点头:“所以,才要大家切记,莫要外传啊。”
云氏急忙让梅香把瓷瓶收起来,郑重的说道:“自然是不能外传了。不过,你外公早年受过重伤,近几年一直不舒坦,服用此药在合适不过了。”
第二日,孟家早早就开始热闹起来。
孟海带着一兄弟子侄在外院安排,柳氏则带着一众妻妾小姐,在内院安排。
该摆放的摆放,该安排的安排,该吩咐的吩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滩事儿。
等所有事宜都安排妥当,客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登门了。
他们又一波波的把人请到会客厅,外院那边不时传来一阵阵爽朗笑声,花厅这边也是莺莺燕燕,嬉笑不断。
孟青歌与孟青星在孟青莲的带领下,和各府小姐一一见礼,迎来众人的夸赞和亲近。
当走到梁家的时候,梁欢冷冷哼了一声,说了一句:“小人得志。”
孟青歌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呢,却没有往心里去,冲着对方点了点头,就向旁边一位姑娘走去。
“想必,这位就是姚家姐姐吧?青歌有礼了。”
姚颖见孟青歌施礼,急忙还了一礼:“青歌小姐好。”
她父亲是兵部侍郎,在遍地官员皇亲的京都,并不太显眼。特别是现在国泰民安,兵部更加不受重视了。
孟青歌如今受赐敬字云冠,地位与郡主等同。别说她一个侍郎府的小姐,就是他父亲在跟前,也要施礼问安的。
“青歌小姐万万不可如此,姚颖怎担得起您这一礼。”
“哼!穷显摆”
梁欢在一旁看着孟青歌和姚颖:“姚小姐可要注意了,别被有心人带坏了!”
“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家的一切,可都是靠踩着国公府的面子得来的。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踩着你姚府的面子,来换取自己想要的好处。”
孟青星站在一旁看戏,孟青莲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孟青素瞪了一眼,缩了回去。
姚颖看着眼前的一切,回想母亲的叮嘱,以及孟青歌在迎春苑的表现,不由暗自感叹,大家族里的矛盾,还真是多啊。
孟青歌淡淡的笑了笑,告罪之后,就像旁边其他府上的小姐走去。
一圈转下来,有恭维的,有不屑的,更有当面嘲讽的。
她没有任何的回应,除了与对方见礼,都是笑颜以对,然后告罪离开。
反正,老夫人交代的任务完成了,她也对各府小姐有了初步印象,谁可交,谁不可交,谁有待考察,她心中多少有了些数。
随意找了个地儿坐下,抱琴给她到了一杯茶:“姑娘喝口水吧,这一圈下来,累坏了吧。”
孟青歌接过水杯,一边饮茶,一边回道:“没什么,把自己该做的做了就可以了。”
“只是,那些人说话真难听。”
孟青歌淡淡笑了笑,对于她来说,几句不好听的言语,根本就不算什么。
“行了,说两句又不会掉块肉。再说了,咱们得了那么大的好处,还不兴人家抱怨两句?”
“说的也是,是该让她们抱怨两句。”
声音不小,正好附近几个刚才冷嘲热讽的小姐,都能听到,顿时引来一阵愤恨言论。
而都在内厅的夫人们,听着外边的热闹,一个个脸上含着笑,心里却各自盘算着。
她们都有随侍,外边发生的事情,她们都会第一时间知道,自然也对孟青歌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看来,孟府不太平啊。”
老夫人听了桂嬷嬷传来的陈述,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那个孽障还真是敢啊,丝毫不注意府上的颜面。
梁氏得了信儿,心中暗暗窃喜。她还没有动手,孟青歌就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了,她自然是欣喜万分。
不过瞬间,孟家四小姐目中无人的言论,就传遍了整个宴会人群。
孟海得信儿的时候,正和韩少春攀谈,想着尽快满足母亲的愿望,给二弟谋个官儿。
“这个逆女。”
一听孟青歌又给他找麻烦,心里自然是恼怒不已,正想找话脱身,外边竟然传来一阵骚动。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孟海心中本就恼怒,看到下人如此不懂规矩,顿时怒了:“放肆!”
那下人也是一阵恐惧,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老爷,大少爷和二少爷中毒了!”
“什么!”
一个是正妻所出的嫡子,一个是平妻所出的嫡子,他们不论哪一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竟然同时中毒。
而且,还是在他孟家宴客的时候,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传出去是多么不好听的事儿啊。
孟海一边往外奔,一边怒吼:“查,给本官查!本国公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我国公府的嫡子下手!”
那小厮有些迟疑,一边跟着孟海,一边诺诺的说道:“老爷!二爷已经下令调查了。”
“嗯”
二人赶到的时候,孟江正和孟河争执,几个强壮的小厮,押着孟玉站在一旁待命。
“大哥”
见孟海来了,二人急忙叫了一声:“大哥,刚刚从玉儿身上搜到了毒药,我本想把人捆了去找你,孟河却说什么要查清楚!这可能是栽赃!”
孟玉?
听到这个名字,孟海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心里的火气喷涌而出:“真是好样的!你们一个败我孟家名声,扫我孟家颜面,一个伤我孟家嫡子,害我孟家子嗣,真是好样的!”
越说火气越大,丝毫不理会一旁劝解的孟河:“给我拉出去打,给我打死这个小畜生!”
“父亲不要啊,父亲不要啊。”
一旁傻傻的孟旭,急忙跑了过来:“父亲,哥哥是冤枉的,哥哥是冤枉的。”
此时的孟海,哪里还听得进去其他的,一脚把人踢开,丝毫不理会小孩子满嘴鲜血:“打,给我打死这个小畜生!”
孟河见孟旭被踢得吐血,刚忙抱起来查看叫大夫,又见大哥一直喊着打,瞬间黑了脸:“大哥,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最好不要鲁莽行事!否则……”
“怎么?你一个庶子,现在也敢教训我了?”
“你”
不等对方说什么,孟海转头看向一众小厮:“还不给本国公拉出去打!”
“我看谁敢动!”
就在小厮要有所动作的时候,一旁传来了孟青歌的声音:“下毒伤人性命,乃是大罪!父亲就不问不查?”
说着,看到一旁孟河怀里的小孩子,眉头顿时紧皱:“旭儿这是怎么了?”
“查?还查什么?毒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毒害的是我国公府的两个嫡子!你现在有敬字云冠依仗!把这些串联起来,还不够明白吗!”
“哦?很明白啊”
孟青歌走到孟河跟前,检查了一番孟旭,眉头皱的更紧,从怀里取了一枚药丸给对方喂下。
“两个嫡子没了,有一挣之力的庶子被你一怒之下杀了,现在还愚蠢的把还不构成威胁的庶子也赔进去,可真是很明白啊。”
孟青歌正说着,云氏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见两个儿子,一个被人押着,一个吐血昏迷,瞬间昏了过去。
孟青歌暗自叹息一声,吩咐抱琴上前搀扶:“京兆尹!”
“啊?”京兆尹刘琦楞了一下,急忙上前:“青歌小姐有何吩咐?”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御赐敬字云冠的人,身份地位和郡主有的一比。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尹,自然是要恭敬着。
“带着你的人,给我去查梁氏的住处!花氏的住处!赵氏的住处!还有国公夫人的住处!”
“这,这是为何啊?”
孟青歌冷冷一笑:“孟阳是嫡子!是孟家第二继承者!难保他不铤而走险!贼喊捉贼。就算为此丢了性命,他们一次除掉所有竞争者!不还有孟云这个替补!”
“四妹妹,你怎么能”
这时孟家女眷也都来了,见孟青歌这么说,孟青星急忙站了出来。
不等她继续,孟青歌继续说道:“国公夫人那边同理,不过可能性很小,因为孟辰是第一继承者,还是国公夫人的独子,犯不上!”
“花氏有孟朝!若是他们出手的话,一次性解决了三个人,孟朝就是庶长子,值得冒险!”
“至于赵氏!她一直隐居自己院落,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难保不会兴风作浪!”
“呵呵,好一张利嘴!”
梁氏愤怒到了极点,她来了之后,一直抱着儿子哭,眼下孟青歌分析的她并不是不明白,可对方自动排除了自身,让她很不舒服。
“难道,你们就不能贼喊做贼拉!”
花氏见自己被牵扯进来,也是极力的迎合:“可不是,万一贼喊捉贼的,就是你孟青歌呢!”
孟青歌冷冷一笑:“没那个必要,这座国公府,还不值得我孟青歌这么做!”
“你,你这个逆女!”
“你说的轻巧,国公府偌大家业,你能看不上!”
孟青歌看着花氏,好似看一个白痴一般:“信不信由你。”
“另外,这件事情处理清楚之后,我们金菊堂会搬出国公府,从此尽量少走动!”
“你,你”
孟青歌丝毫不理会孟海,侧头看向刘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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