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红绸彩架,钟鼓齐鸣,热闹喜庆;而今,处处白布随风飘荡,哀歌缠绵,压抑沉重。黑木棺装载着永眠的代望舒,被送进了皇陵。
“孝义皇后于宁顺三十六年十月二十八薨逝,朕深感痛心,予以痛悼……”
江婉莹:秋天了吗?
宫娥:回娘娘,现在已经是秋末,快入冬了。
江婉莹:……平日里倒是不觉得,现在怪冷清的。
孟妮:不过是少了个人,这宫里便跟没了生气一样,阴森森的。
一时无话,江婉莹继续低头绣着花,孟妮捏着一块桂花糕,转了转。
孟妮:是你推得她吧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江婉莹持着银针的手顿了顿。
江婉莹:……是或不是,又有什么意义呢?毕竟人都不在了。
孟妮本想问她有没有后悔过,想了想,觉得问了又如何,答案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江婉莹:她虽言语粗俗了点,倒有一些话说得对‘一入深宫红颜成枯骨,转眼旧人含泪新人笑’。只是新人未到,我们已成旧人,这一腔嫉恨无处发泄,在这深宫漫长的岁月当如何挨过去。
孟妮抿了抿唇,不愿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
孟妮:……最近容贵妃那可有什么消息
江婉莹:呵,她倒乐的自在逍遥,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明白。
安美人的潇湘宛,云弈鸣抬手止住了身后的随从,步入房中,这里还和她在的时候一样,却因没了主人,而变得冷清。他慢慢踱到窗前,脑子里回想的是那几日,夜晚的对立静坐,他知道她是百般不愿与自己独处的,也知道她清亮的眸子望向自己时,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慕之情。但他总以为只要与她大婚,与她朝夕相伴,便能融化她坚硬的心,可是……
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良久。
台煌寺方丈禅房,阳光从房门照了进来,房间一半隐没在黑暗中,一半沐浴在阳光下。方丈跪坐在黑暗中,一手拿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嘴里念念有词。不多时,光亮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影,慧安一身粗布麻衣,拿着一个包裹站在门口。
小和尚:师傅
方丈停止念经,没有转过身去。
龙套:【方丈】你已经决定了?
小和尚:是
龙套:【方丈】那便去吧
慧安将包袱放下,跪在地上,对着方丈磕了三个响头,转身,伴着重新响起的梵音,离开了台煌寺,手里是没了眉心坠的额链。
从此世上再无慧安,只有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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