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住在吴越家的右边,隔了三五块菜地,当家人是吴三叔。
至于韩越为什么姓韩不姓吴。
据说是因为,吴三叔结婚好几年,依旧无所出,看着别人差不多同时结婚的,娃都可以打酱油了,自家还没点声响,急得哟。
周围的大夫找遍,甚至走了十多个小时去城里找医生,还把听说的药方、偏方吃了个遍,依旧没有什么用,吴三婶肚子依旧没动静。
后来,路过一个衣衫褴褛的讨饭者。
说来也奇怪,村里光亮人家不去,非站在吴三叔家门口。
吴三叔见他可怜,把省下晚上吃的馒头给他两个,收下馒头,那人只拿手里,依旧站着不动。
吴三婶以为是太干了,吃不下,于是又给了一碗温开水。
此人拿着开水和馒头,狼吞虎咽,最后,当着吴三叔夫妻的面,把碗放进了自己黑乎乎的包袱里。
看着夫妻两人一脸懵_B,此人打了个饱嗝,才慢悠悠地说,吴三叔子嗣缘不浅,但是要有孩子,须先做善事。此善事关乎人命,待鹅毛大雪飘落那天,可上某山,一探究竟。若做好此事,两年后必有子嗣降临。
说完,飘飘然离开。
那个时候,这种事是要归为迷信的,被人举报是要遭批斗的。
吴家沟少有下雪,冬天最多冷得落雨夹雪,鹅毛大雪倒没下过。
吴三叔没当回事,吴三婶却上了心,那时恰好入冬,整日阴沉沉,吹着冷风,不下雨也不下雪。
吴三婶天天站院子里抬头望天,望来望去,一望就是一个多月,就快望得绝望了,天还是没下雪。
吴三叔天天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为了孩子,夫妻俩三五天奔波、方子换来换去吃了很多。
老思想,如果生不出孩子,肯定是女人有问题,黑乎乎、苦兮兮的药都是吴三婶一碗一碗灌下去。
吴三叔疼媳妇,心里愧疚,当晚就劝媳妇儿算了。
夫妻俩缩在被窝里,说着这些年的折腾,想起长辈的训斥和责怪,都呜咽无言。
吴三叔倒是释然,觉得不是非得要孩子,两个人过就两个人过吧;吴三婶却相反,觉得没有孩子对不起丈夫、也对不起祖宗,更对不起自己这几年受的苦,她不愿意放弃。
吴三叔越劝妻子,妻子反而越坚定。
乞讨者的话,犹如落水稻草,抓住了就不想放。
吴三叔叹息,无话可说了,也只好顺着妻子。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夫妻俩起床,空气冷得人直哆嗦。
鸡叫个不停,麻雀也喳喳喳。
吴三婶掀开水缸,拿着水瓢,弯下腰,正准备舀水做饭。
飘飘悠悠、飘飘悠悠,白色的鹅毛从窗口飘进来,正好飘在吴三婶的刘海儿上。
吴三婶伸手一撇,手里冰冰凉,再一看,嘿!原来不是鹅毛,是雪。
压下心里的惊异,吴三婶放下东西,冲出厨房。
一眼看去,手掌长的鹅毛雪漫天纷飞,飘飘悠悠、飘飘悠悠,可不就是鹅毛大雪嘛。
吴家沟几百年没听说下过大雪,吴三叔看着雪,瞪大了眼睛:“真是……神了……”
后来,两人连忙穿上厚衣服,早饭都没吃,上山去了。
这一去,翻了两座山,在一颗百年黄果树(黄葛树)下,发现了一个装在篮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孩儿。
这下你应该就知道了,小孩儿就是韩越。
夫妻俩坐等右看,在这个季节这个时间,孩子放这儿,多半是不要了,干脆就带回家去了。
鹅毛大雪天,山上、关乎人命这几个关键词,夫妻俩合在一起就懂了。
捡了一个孩子,不是小事,上报了公社,没找到父母,两人就收养了。
因为打开襁褓时,里面有一张写了生辰八字和名字的纸张,夫妻俩想着,万一是孩子父母迫不得已,以后还要相认的呢,也就直接用了。
果然,孩子养了两年后,吴三婶生下了个三胞胎,这一喜事,公社都通报过。
待韩越长到十二岁,城里有人找下来了,据说是韩越的亲生父亲,那长相、那打扮、那通身的气派,一看就知道是父子俩且父亲不是一般人。
韩父也没立刻把孩子带走,而是一起住了几天,让大家都冷静冷静,考虑考虑。
吴三叔家也不富裕,供了四个孩子,还都读着书,日子过得紧巴巴。
韩越虽然不是亲生的,好歹养了十多年,感情不浅,而韩越,很懂事。
一番深思熟虑之下,韩越跟父亲回了城里,但是吴家沟这份亲缘还是割舍不下的,每逢过年过节,一家人若是不一起过节,也会寄东西过来。
吴三叔家近几年,日子渐渐有了气色,也多有韩越家人的帮助。
听完黑团子的讲述,卿越感觉有些神奇,乞讨者的话、恰好的事件、最后的三胞胎,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世界不一般。
“团儿,我怎么察觉到一丝丝的不同寻常?”
不是八零农村的朴实生活么?咋又出现这种神奇事件?
“我是不是拿错剧本了?我可只是个刚入行的新人耶?”
“这是个D级世界吧?”
卿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黑团子漂浮在空中,有些心虚:“人家也不知道……也许,可能、大概……是没错的吧。”
吧?……啊!难受╯﹏╰
卿越抓抓头发,烦躁得想哭。
黑团子这个坑爹货,简直没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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