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
“哎,喻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刚一出了县政府的门,梅贤祖便又看到了那位热情得让他倍感头痛的喻家小姐,自从上次喜盈门一聚之后,梅贤祖便尽可能与她保持距离,思忖之下,将称呼又回复到了客气的尺度。
“我是来找你的,今天来找过你一次,你没不在。”喻萱这次没有计较他的称呼,深看了他一眼,认真道:“我这次过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一句话,那天在喜盈门我对你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虽然我可能是喝醉了,但酒后吐真言。”
“这。。。”闻言,梅贤祖皱了皱眉,亦正色道:“喻小姐,我那天也跟你说得很明白了,我是很难再喜欢其他女人了。你、你又何苦定要将心思花在我的身上呢。”
“我这几天还不会离开,梅贤祖,我希望你再认真考虑一下。当然,我会耐心等你的。”说罢,喻萱也不再看梅贤祖的表情,径自转身离开了,留下一串高跟鞋的“噔噔”声。
梅贤祖远远目送她离开的身影,有些失神,心中无奈地叹道:这想见的吧,你见不着;不想见到的吧。。。哎。。。
三日后上午。县政府内。
“梅县长,喻特派员来了。”有人通报道。
“哎,这昨天刚走一个,今天来一个,真不让人消停啊。”梅贤祖扶额自言自语,冲门口吩咐道:“请他进来吧。”
“梅县长,我这就开门见山不跟你多客套了。喻某今天来就是为了前些天说的款子的事儿,几日前我托你暂时保管的。不好意思,取得晚了点儿。”喻烁笑道。
“嗯,是的,您说省里要统一调配后再集中管理,上次我就说给您,您说在我这儿再放几天。今儿您取走了也好啊,放在我这儿,我这心里也怪不踏实儿的。”梅贤祖一面与他说笑着,一面伸手拉开抽屉去拿,却没有摸到,不由地面上的笑容一顿,低下头去仔细找了找,还是没有看到。
“梅县长,怎么了?”见状,喻烁也察觉了不妥,问道。
“钱好像找不见了。我再找找。哎,我明明记得就是放在这个抽屉里面的啊,怎么就没了呢。”梅贤祖一面寻着,一面回忆着。
梅贤祖一面说着,一面四处环顾,将可能放钱的地方摸了个遍也没看到。
“梅县长许是事儿多,一时忘了放哪儿了,可以理解。咱不急、不急,你再想想、再想想。”喻烁见状,在一旁道。
“小王!”梅贤祖冲门外喊了一声。
“梅县长,您喊我?”门外探过一个笑嘻嘻的脑袋,那是负责他们安保工作的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男孩。
“小王,你过来。”梅贤祖将他喊了进来,当着喻烁的面儿问道:“我问你,我这屋子有人进来过吗?”
“没有啊,”小王有些茫然地摇摇头,道:“这间屋子这几年一直是您一个人在用,没别人。钥匙也只有您手头有。”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梅贤祖挥挥手道,来回又在屋里转了几圈,却依旧还是没有看到银票。
“梅县长,我看我在这儿你恐怕更急。要不这样吧,我先回去,你再仔细想想可能放的地方。我下午再过来。”喻烁建议道。
“哎,也只有先这样了。真是对不住了,喻特派员,让您这一大早地白跑一趟。”梅贤祖陪着笑脸对他道。
“无妨、无妨,这不都是为了公事儿嘛。”喻烁说着离开了。
“小李!”
“梅县长,您叫我呢?什么事儿您吩咐。”
“你帮我一个忙,你出去一趟,帮我把我舅姥爷喊过来。”
“行,您等着啊,我这就去。”
约一炷香后。
“贤祖,你咋这会儿叫我过来?啥事儿呢?”
“舅姥爷,我问你,前两天让你办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都办好了,东西已经都到他们手上了,你放心。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事儿?这事儿你回去问不也一样嘛。”
“这是一桩。还有个事儿问你呢,那天我给了你多少银钱啊?”
“多少?”舅姥爷一愣,想了想道:“我记着你那会儿跟我说,这会儿到处都不太平,打仗吃紧,所以这些军需急用品在黑市上若遇到哄抬,价可能更高,让我多带着点儿,以备不时之需。你当时给了我十张银票,一共是一万两。咋啦?出啥事儿了?对了,那钱还剩着一些,晚上回去我给你吧。”
“没事,不用了,我也就是顺便问问。我这两天事儿多,感觉脑子有点犯糊涂,所以有点不记得了。行了、行了,那钱若还有剩下的,你就自己先揣好了。我这儿也没别的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梅贤祖随口道。
“哟呵,瞧你这还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县长的架子端得可真大啊。”舅姥爷见状取笑道。
“舅姥爷,我说你可别惹我,我今天一会儿还有事儿呢。”梅贤祖有些不耐烦道。
“好好好,你舅姥爷我这就走,不碍着你这县长大爷办公。”舅姥爷说着,一甩手离开了。
待舅姥爷离去后,梅贤祖颓然地跌坐到椅子上,垂头想了半天,依旧没个头绪。半晌,他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屈指捻起数了数,一共是五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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