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时分。梅家。
“舅姥爷,你这一天都到哪儿去了,一个人影也没见到。”闻声,梅贤祖抬起头。
“贤祖,你今天有没有上街?”
“没有啊,怎么了?是不是这外面出什么事了?我今天一直在县里,也没听到他们说啊。”闻言,他抬头。
“咱这儿没事。”舅姥爷道。
“哦。”梅贤祖点点头,又伏案。
“但雾远那边出了点事儿。”舅姥爷续道。
“雾远啊,喔。”梅贤祖随口应道,忽然又抬起头望向他:“你刚才说哪儿?雾远?”
“嗯。”舅姥爷点点头,一气饮下了一杯茶。
“你这么巴巴儿地回来跟我说,难道是、和她有关?”思及此,梅贤祖忽然觉得心口一跳。
“哎,你猜得对,还真和她有关系。她那布庄昨夜不知咋的就失火了。”舅姥爷道。
“布庄失火?那、那她人现在怎么样了?伤着了?”闻言,梅贤祖忽地站起身,急道。
“贤祖,放心、放心,她人没事,真没事,我看过了,好好的呢。”舅姥爷见状,忙安抚道:“我今天在镇上听人传了这事儿,也是怕你听说了会急,就赶紧自己先去雾远那边打探了一下,知道她没事这才回来告诉你。”
“哎,你怎么说话的呢,明知道我急,不带这么大喘气儿的啊。”听说她人没事,梅贤祖心头稍安。
“她人是没事,但她那布庄是完了。你是没见着,我去的时候,里里外外到处都是一片焦黑啊。听周边的人说,那火是突然不知燃起来,忽的一下就都烧开了,根本来不及救。幸好人没事。哎,你说,这好好的一个庄,怎么就一夜之间被毁成那样了。”舅姥爷想起场景,忍不住一叹。
“我看这事儿只怕不是没那么简单。”闻言,梅贤祖沉吟道。
“你怀疑那火是被人放的?”舅姥爷问道。
“极有可能。普通失火,火势不可能那么猛。可惜我这边还有喻烁,他筹款的事情还没完结,要不明天该亲自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梅贤祖蹙眉,想了想又道:“这样,舅姥爷,我明天让县里的人和警察厅的警察去瞧瞧,你也一起,毕竟这事儿发生在咱们玉屏,就算不是为了她,也该去弄清楚。到时候,他们明查,你暗访。记着,可别给王小红发现了。”
“哎,那行。”舅姥爷点点头。
雾远镇。
“你怀疑那火是被人放的?”小姚问道。
“嗯,极有可能。”王小红点点头,应道:“普通失火,火势不可能那么猛,根本来不及施救。”
“那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放这把火?”小姚又问。
“你看看这个。”说着,王小红拿出一块儿已经碎掉的酒罐残骸。
“这?”小姚扬眉看向它。
“我在咱们布庄附近发现的。有人趁着我们没防备,先把酒大量地洒在布庄里,所以火烧起来势头旺。”王小红解释道:“其实,我们只要去附近的酒铺看看谁大量买酒就能知道了。”
“王小红同志,看来你不仅能当红军战士,还能当侦探了。”小姚赞叹着笑道:“嘿,那我明天就去酒铺看看,这回非要把这人给他揪出来。”
“小姚,算了。”王小红摇摇头道:“这事儿我看八成就是附近庄子的人做的。咱们这儿生意好,有人眼红了。”
“怎么能算了?那更得把这人揪出来啊。”小姚不解道。
王小红摆了摆手,道:“他们不会自己动手的,动手的人现在估计早就跑了,咱们没有人证,空口无凭,他们不会认的,县里也定不了他们的罪。而且咱们来这里本就不是为了赚雾远相亲的银子,可能确实挡了人家的财路。再者,咱们不是真来这儿做生意的,本来事情办得差不多,咱们也是准备要离开的了。咱们没来这儿以前,雾远镇从来没发生过这类事情。反正咱们要走了,就别为这事儿让周围的人心里不安。”
“就这么放过他们?”闻言,小姚颇有些愤愤不平道:“幸亏你不在庄里,要不然指不定会和布一起烧成灰,我想想就后怕啊。咱别没死在战场上,死在这里那可就太冤了。”
“这不是没事嘛。”王小红一笑,又颦起秀眉道:“不过,咱们眼下还真有麻烦。布庄起火,那批药材也随之一起烧得差不多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再去黑市上搞点儿?”小姚建议。
“黑市上是有,但咱们手上没钱了啊。”王小红亦苦恼道。
“临来时,政委他们给了一些,咱们凑凑?”
“不够,”王小红摇摇头道:“黑市上价高,就你我手头现在的这些决计是不够的。”
“那怎么办啊?那边也等得急。”小姚皱着眉道。
“哎,我也不知道。让我先想想吧。”王小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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