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陶兮这小侍卫可真是不仗义。

我走进房间，坐在椅子上冥想。瞥到书桌上有一本面生的书，起了兴趣拿起观看。

陶兮'三月功夫速成法'，纪清杰著。小侍卫可以嘛，没有人走茶凉呀。还给我留个秘籍，虽然不知道可不可靠，但我很是感动。

陶兮徒儿定当好好研习，不给纪师傅丢脸！

我把玩着书说。

上官燕：师傅？你何时拜的师傅呀？

陶兮天，你是鬼吗？神出鬼没的。

上官燕：我想我未来媳妇，来看看不行吗。

陶兮别打扰我，我要练功。

上官燕：练功，就你这小身板！

顺势夺走我手中的书，发出笑声。

上官燕：这是哪个江湖骗子卖的，你也信？

陶兮还我，江湖骗子也比你可靠！

我跳起，可身高差距让我深深有了挫败感。

陶兮你随意。

上官燕：好了，还给你就是了。

拿到书后。

双哓：双晓送客。

总要控制不住想怼他，哎 他一定认为我对他恶意满满。

双哓福了身，做出请的姿势。

双哓：王爷，请。

上官燕：兮儿，我来是向你说我马上就要带兵出征了，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陶兮哦。

我口是心非。

上官燕眼中划过失落之色，但转瞬即逝。变得嬉皮笑脸。

上官燕：兮儿，可不要太想我哦。好吧，你既然不愿说话。我走了便是。

双哓：小姐，裕王走了。您真的不去送送？

陶兮走了，就走了呗。

为什么我的心会隐隐作痛，我似着魔一般往外追赶。

我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在大腿上。

陶兮上官燕，一路平安，我等你回来。

上官燕顿住脚步，回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少年宛若桃源的精灵，骨子里透出如月华般的温润，像是集了天地的灵气，让人久不能转目。

与那记忆深处的人如此相似……

这夜，我做了一个很熟悉的梦，熟悉到像是我亲身经历过一样。

长安城夜晚的街道上

上官燕：兮儿，栗子好吃吗？

陶兮嗯，好糯好糯的。

上官燕：那兮儿喂我一下可好？就像当年你长安街初遇一样可好？

陶兮那，张嘴。好吃吧！

上官燕：兮儿喂的，不论是什么，都是好吃的。

陶兮你呀，怎么还是这么不正经。

上官燕：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正经才是不正经。

院落中

上官燕：兮儿，我要去远征了。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是徒劳，但陶颜和我完全是意外。这一切都是她设计，我知道你相信你姐姐，可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可信吗？

上官燕：兮儿，你说句话好不好？

上官燕：兮儿，我真的要走了。我走了…

陶兮打开房门。

陶兮王爷，一路平安。兮儿等你回来。

佛堂中

双哓面色仓皇，破门而入。

双哓：王妃，军营传来消息。王爷他带兵被埋伏，至今下落不明……

陶兮几日了?

双哓：这书信传来要些时日，还有军营一开始有所隐瞒，

陶兮几日！

双哓：一月有余。

陶兮手中的念珠断烈，落到地面上发出强烈的碰撞声，像是打破了黑暗前的黎明。

陶兮备马，去军营。

王妃私去军营是大罪，况且那里地处边境，环境恶劣……

陶兮我偏要去。

陶兮往外走，双哓抓住她的双腿。

双哓：王妃，去不得啊，去不得！

陶兮已失去理性，将双哓往外一推。破门而出，听到后面一声巨响。双哓晕了过去，流血了。

陶兮双哓，双哓，双哓……

陶兮大声呼喊，逐渐泣不成声。

双哓：小姐，小姐，奴婢在。你可是梦魇了………

我抱住双哓大哭。

陶兮双哓，我梦到你流血快死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双哓：小姐，没事，双哓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情绪稳定后，发问。

陶兮双哓，上官燕走了吗？

双哓：现在是寅时，大军正在皇城门口立军誓，待到卯时。大军会即刻启程。

陶兮我要见上官燕。

双哓：小姐，可以在城门远远望一眼。

陶兮走。

士兵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发出的口号铿锵有力。个个神情庄严，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那领头的年轻将军散发着异于常人的朝气，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如此耀眼。

陶兮上官燕，狡兔三窟，一路平安。

我用力大喊，可人潮太过拥挤，我不知少年有没有注意这微不足道的一方。

我低下头。

陶兮双哓，我们走吧。

双哓：小姐，王爷在看你。

我目光望去，只见他嘴在动。似乎是在说，我会乖乖听你的话的，你要等我回来。

我大喊。

陶兮好。

我望着他的背影很久很久，久到这周边的人已经散去，大军也不见一点影子。

只剩我与双哓在偌大的天地站立。我想了很多，关于那个梦，关于我为什么会来到小说里，为什么在我来到以后一切都变了。是因为我让一个原著里没有的人，拥有了设定和姓名，还是从我醒来开始？还是这不是小说，就是一个世界，一个真实的世界。我在这里面又扮演什么？

可是无果，这一切都是个迷。

如果那个梦是真的，如果我的一种猜想是正确的。无论如何，双哓，上官燕我不能让悲剧再发生。

可我能做什么，我黯然失神，踱着脚步往陶府的方向赶去，一路未语。

刚到陶府门口，遇到一女子来拜访。

我看清她的脸，这是我扮成男装在戏楼遇到等我宋沐音？！

她问过我糖炒栗子一事，还有那个藏在屏风后的男人。直觉告诉我，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上前行礼。

陶兮昭阳县主安。

宋沐音：免礼。

陶兮县主，我有事与你交谈。

宋沐音：我和你又不熟，能有什么事。

陶兮不，我们两天前还见过，就在戏楼。

宋沐音：你为何浑身上下像是变了一个人，你是不是……

宋沐音没有说下去，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陶兮昭阳县主请。

我对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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