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辰逸睁开眼,张代山正拿着茶盏,噘着嘴朝自己吐水,摸摸脸脸上湿滑一片,摸到脑门还有根茶杆。他那个气呀,张代山见他醒来,连忙说道:“楼公子你终于醒啦!吓死我们了,你中了毒气,一直清醒不来,小弟我无法,担心你,才出此下策啊!”
楼辰逸抹了一把脸,清醒了,心里不舒服,但他不能在此刻耍脾气。张代山扶着他,拿着帕子为他一边擦脸一边说道:“楼公子你在山洞里吸了许多有毒害气,所以你刚才暂时有些神志不清,你有记得吧。”
楼辰逸被他揉擦着脸,脑袋晕晕沉沉,如在云端,但他意识还是清楚的。他说:“我觉得自己就在梦中一般,见到许多五光十色,瑰丽无比,绚烂的景色,我真想把它据为己有!”
大家刚才随心有余悸,但现在见着楼公子又能正常说话,松了一口气,七嘴八舌的给他讲起在山洞中,他是如何如何,如此这般。
楼辰逸歇息的功夫,陶汝笙姑娘也挤进来,一副非常关心的样子。张代山在旁边看见这一幕,心想:他这表妹怕是情窦,初开看上这楼公子了。
王清琬不知何时站在张代山旁边了,张代山回头看了她一眼,王清琬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却并没有向他看去,只是捏了捏手尖的帕子。
这么一折腾天也渐渐暗了下来,两个姑娘家是吃了些点心垫垫,剩下的少爷、小子们这么一折腾肚子咕咕叫起来。
大家都饿了,于是围坐在亭子中间的石桌上,婢女们连忙拿上来点心果子茶水,少爷们便开始吃起来。楼公子经过这次洞中探秘,一改之前那副高冷,也跟着大家一起聊天。
可却没一会儿就翻起了黑云,天又暗了几分。众人见状,起了分歧。张代山见天色不对,黑云压城城欲摧,对他的仆从张妙说道:“张妙天色不对,收拾一下准备回去吧!”
这时还拿着糖果子吃的陶汝焕,还没吃罢,他可是饿了,不愿动弹没好气说道:“表弟你这一走正好淋在了雨里,还不如躲在这亭子里等着风雨过去。”
陶汝焕话音刚落,张代山就看见雨滴,滴答在树叶上,树叶没承住它,雨滴轱辘滚下叶子落在地里。张代山心里感觉不妙,没工夫和陶汝焕多嘴,直接上手和仆从收拾东西,大家见状,有几个也上前来搭把手。
张代山看着这变幻莫测的天气,压下心中的不安,动作迅速的装好东西坐上马车,后面的王清琬跟着他,陶汝焕本来还不肯收拾,但大哥的一个眼神,让他不得不搞起来。钱公子和李公子也开始收拾好东西,楼公子却并没动弹,陶汝笙看见大家都在收整,不由得也有些不安,问道:“楼公子我们也快收拾好,准备下山吧。”
张代山见大家也都行动了起来,又催促了一声,连忙下山去,马车拉着人,又在山路上跑,速度的并不快,雨开始下大了,滴滴哒哒打在了车幔顶上。
山路十八弯一开始路没被打湿还算是好走的,盏茶时间雨越大了,车夫不住地擦着脸。张代山和王清琬进了马车并没说话,但也感觉到了雨越下越大,马车夫声音传来:“少爷,雨更大了,路滑起来了,马走不稳!”
张代山坐在马车里,其实也感觉到了车轮不稳,甩着打滑的感觉。车夫这么一说,王清琬本来握着马车厢栏的手,更加用力捏住木栏。张代山掀开门帘,雨跳在车辕上,一个劲向里面钻。
张代山大声对着车夫说道:“老哥,以你经验你看着雨还会下大吗?”车夫小心翼翼驾着车不敢回头回答道:“少爷,以老仆经验,这雨应该不会大,但会下挺久吧!”
张代山听见车夫的回答“嗯”了一声,又说道:“老哥你驾车吧,我们先平安回家。”车夫看着汇成泥水的小路,更加打气精神驾车。
平日里上山容易下山难,这雨中就更加了,还好他们来玩的山坡并不高陡,其实说起来也就是个山坪,这地方大山也有,不过是两座大山下连着些许山坪,而他们上了山坪之后,在山坡与大山相接的林子里发现了那个钟乳岩石洞。
经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张代山坐的马车有惊无险的被车夫驾下了山。下山了,山上的水有的沿着路跟着他们的马车奔流下来,有些则是分成几股,在草丛里,在山石间如蛇穿梭。
山下的路上漫涌着水,雨水不停歇向着更加低的地势流去。张代山吩咐车夫停车在高一些大路上,他想等一等陶汝桥和楼公子他们。
作诗云:
风驱急雨洒山林,
云压轻雷震地声。
一时大雨无过处,
万缕聚成小河流。
无数溪流涌流来,
奔腾嘶吼汇成海。
张代山看见脚下的雨水已经没过马车木轮子,心急如焚,这时远远看见后面有辆马车出现,心内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他们赶上来了。张代山将车夫的赶马绳子上系上手帕,挥舞着引导他们。
雨一直不停,大珠噼里啪啦。马儿也不肯再带着,动物们很敏锐,感觉到了异常。车夫觉得车子不再受掌控,对张代山说道:“少爷我们边走边等舅少爷吧,他们已经下山了。”
张代山见状连忙坐好,说道:“那我们就回去吧。”虽是到了山脚下,但山下的河水夹着雨水更加多了,车夫咬着牙,不敢轻易停下,凭借自己高超的驾车技巧,终于过了满漫着水上那种的桥。
车夫见这水势在一个劲的涨着,心里也是焦躁不安,不由得催促出声:“少爷老奴觉得山雨下起来都很危险,我们下到山脚下平安些!”张代山看到了陶家兄妹们都出来了,有见这山水愈积愈多,心里惴惴不安,车夫的话说的很对,于是他点点头,说道:“走吧!”
这次下山没有之前那么难走,虽然有水流汇集大了,但比起在山腰,这里的路更平坦。
一盏茶的工夫,张代山这辆马车平安到达山脚,山脚下不断流出脏雨水,水几乎快到了脚踝。陶汝桥他们的车子紧紧跟在张代山的马车后,他们也下山了。只有楼公子的车子不还不见踪影。
车夫望望张代山,他感觉到了,这时王清琬也掀起马车挂帘向远看着,她心里也是担心陶家表兄妹的安全。见着陶家的马车她舒了一口气。张代山看见他们进了说道:“走吧。”
马也是觉察到那恶劣变化的天气,着急的赶着路,大伙儿眼看就快出了山,结果没成想就出了事,这件事改变了她们的命运。
张代山其实从刚才就隐约听见有闷隆的声音,一开始他觉得自己太紧张了,可是没过多久又出现了,而且声音大了一点,他看了看旁边坐着的王清琬,见她并无异常,又一次怀疑自己幻听。
这种声音又一次像闷雷一般突然窿窿时,王清琬一脸惊疑看向他,说道:“代山弟弟,你听见了吗?”
张代山确信这次是真的了,他感觉到了王清琬的害怕,安慰道:“没事啊,下大雨,天打雷响!”刚落话音,没想到这如巨龙出土的隆隆声就更加大了,好似地底下要钻出一个可怕的怪兽。车夫把车赶的更急了,马匹也嘶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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