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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年说道：“你不是我的少爷，虽然你的身体还是他，但是你不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成这样，请你换少爷回来！”

张代山冲着她苦笑说道：“哎呦，姐姐我也不知道自己好好的就怎么到了这里，而且还用了这具身体啊！我梦里见到他过，他让我替他好好活着。实话讲我是他，又不是他，现在有个棘手的事情，后天，哦！不，过了今晚，明早我们就得出发去舅父家，我在舅父家里待了11年，他们更加了解我呀！”

春年的泪落了下来，她想到因为她的原因让那个虽然沉默寡言，但其实善良的少年不知去了哪里，这么想着觉得更加难过。

张代山递了手巾给她，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选择那么做，但是有你能够记住他，他应该也会温暖许多吧！”

春年哭了几下就收住了泪，说道：“少爷还在，奴婢会帮着少爷的，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我好了，最近这些年的事情，奴婢还是记得的。”

张代山看她哭红的眼睛说道：“每个人都有不得已而为之，你先去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是我要求着你，千万不能对其他任何人说，否则我真的要被当成妖孽抓去了。”

春年点头说道：“奴婢明白事态轻重，少爷放心休息吧。”说罢就要退出去。张代山看着她的背影说道：“你是个好姑娘，心细如发，你家少爷不会痛苦的。”

春年脚步停了停，轻轻走了出去。张代山重新躺回床上，可这时却睡不着了，他觉得有些愧疚，他的灵魂占据了这身子，另一个灵魂却不知所踪。想到这些掰扯不清的事情，就有些心烦。

他索性爬起来，看那原苦主写得册子吧。越看越觉得心惊，这原张代山在类似日子的册子里描写了许多黑暗的想法，有这么一段：：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是人，

我甚至以为，

残杀才是真理，

黑暗才是天。

光明？不存在的

杀人远远比救人简单，

人命？不值钱的。

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死去，

又无数的人降生，

生命要多少有多少。

张代山看到这里，这怨气冲天的句子，觉得有些阴恻恻的，忽然蜡烛爆了个花花，把张代山吓得“啊”叫了一声，外面守夜的春蔻听见响动，迷迷糊糊问道：“少爷怎么了？”拖着爬起来来看。

春蔻见张代山醒来，又问道：“少爷是喝水还是小解呢？”张代山看着她定了定心说道：“我以前小解还要你们陪吗？”

春蔻打了个小呵欠说道：“少爷特别怕黑，点着灯睡觉都会觉得怕的。奴婢陪着你。”

张代山心里想到，这个可怜的孩子真的是太累了吧，累到承受不了任何。他爬起来在春蔻的服侍下，喝了一杯热茶，觉得舒服些了，说道：“你去睡吧，我没事了。”

春蔻迷瞪的看着他，张代山戳戳她，说道：“睡去吧，眼皮都耷拉下来了！”春蔻见他无异常，才拖着脚步去睡。张代山躺在床榻上，想着：既然我来了，那也不能像那张珊珊似的活的了无生趣，我要钱！我要权！我要许多美女美男！我要这世间所有好的美的！

想着想着，张代山嘴巴都咧开的合不拢，没成想以后这第一件事就难住了他！人一放松就容易睡着，张代山闭上眼睛越想美，美美的睡了。

“儿子！山儿！”啪啪拍脸地声音将张代山叫打清醒。山山睁开眼睛看见张陶氏坐在他窗前，他爬起来，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定在头上，有点儿痒，山山伸手挠了挠。

张陶氏说道：“山儿，这都巳时啦！你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吗？”说罢关切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张代山连忙说道：“娘，娘我好着呢，昨晚看了本话本，睡得太迟了些。没有不舒服呢！”

说完爬起来，春年端着温水进来，张代山在她的伺候下梳洗了后，换好衣服。张陶氏在他耳边唠叨：“哎呀，山儿你上次病刚好，要注意呀，娘要不念叨你，你这孩子就这么粗心大意的。”

张代山收拾整齐，朝着娘说道：“好的，娘，我以后呀一定会仔仔细细做事呢！请娘放心吧。”说完走到张夫人跟前，行了个大礼。张陶氏被他的举动感动的连忙扶起他来。

母子俩又聊了些话，张陶氏被下人叫走了，临走前说道：“山儿你生病那些天，你祖父和祖母每天都派人来问你的情况，明早你就要去绍兴，记得去看看他们两个老人家。”

张代山点头答应。等张陶氏走远了后他便问春蔻：“祖父祖母平时都喜欢吃什么？干些什么？”春蔻支支吾吾，并不知道怎么回答。张代山冲她摆手，大声些叫：“春年！春年进来！”话音刚落，春年便回答：“来了少爷。”

春年进来问道：“少爷有什么吩咐？”张代山朝她招手，春年疑惑的凑近，张代山说道：“春年你会做面食吗？”春年不知所以回答：“我会和面。”

张代山边比了个👌边说：“走！”就领着春年向小厨房出发，春蔻好奇也跟上去，半路上遇见春华，将她也拉去。

到了厨房，大伙儿忙成一片。厨娘眼尖看见张代山，堆着笑说道：“小少爷身体好多了呀！这是想吃什么呀？派人叫奴家烧来就好呀，不用小少爷亲自跑来。”

张代山见她热情，笑呵呵的说道：“厨娘婶子，我心血来潮想着自己试试做点吃食。”

厨娘捂嘴笑着说道：“哎呦！小少爷你需要什么尽管说啦，奴家都会帮着少爷找来！”

张代山笑得开心说道：“少爷我做的可是开天辟地第一件，不过做好了可以请你们品尝一番！”张代山吩咐春年和面，要用鸡蛋黄和面。

说着他拿了个鸡蛋先磕了磕，轻轻打开蛋清流了出来，流在下面接着的碗里，然后他将蛋黄来回倒在两个蛋壳里，蛋清蛋黄就分开了。

春年照着他的样子试了一下，很容易就做好了。然后在面粉中依次加入砂糖、油、将它们搅拌调成糊状。做的时候大家都凑过来看，觉得很稀奇。张代山问厨娘：“婶子你这里有牛奶吗？”厨娘有些愣，问道：“什么叫牛奶？”

张代山一想，对呀这是在古代牛奶的叫法应该不同，他想了想问道：“就是牛乳，牛乳有吗？”厨娘点头说道：“这个有的，不过少爷要等会儿，我马上叫人去拿来。”

说完厨娘连忙起身去找采买的老头，张代山乘着这时候开始教春华打蛋清，加入一些白糖和油，沿着一个方向快速打圈搅动。不一会蛋清就开始起泡，春蔻看见春年这样做，自己也有些手痒，春华接过来又连忙照着春蔻的样子打蛋清。

一盏茶时间后牛乳送来了，张代山隔水将牛奶煮开，这时面糊也醒的很好了，张代山要来葡萄干、果脯、蜜饯将它们切碎撒在面糊里。

把凉的微温的牛奶到进打发的蛋清里，接着搅拌，直到变成白色细腻发泡的奶油泡。张代山用手指沾了沾，点点头说道：“不错！”然后将一半的打发奶油倒进面糊里，搅拌匀，装进平锅小火慢蒸。

张代山想着祖父、祖母年纪大些，做些松软可口的东西给他们尝尝。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了，蒸糕的香味弥散出来。

张代山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停了火，叫厨娘找了一个漂亮的大圆盘子将蒸好的糕倒在盘子里晾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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