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火国的泰康焦虑不安,距离上次泰安寄过来的平安信已过了好几个月。
但泰安至今为止,还没有捎回来半口信。
泰安生死未知,泰康时常盯着角落里积灰又整整齐齐的行囊,整天长吁短叹。
泰康心急如焚,卿卿看了也暗自神伤,对泰康的心情也是感同深受。
泰康拜托了不少去风国的商队,可能回来后的商队无一不摇头,叹息。
唯一的一个有信的商队只带来一则噩耗,泰康在风国的亲人皆已逝世。
泰康颓废了几日,连平常最爱逗弄的孩子,也不愿表露过多的欢喜。
泰康痛定思痛,认为自己不能一辈子窝在火国里,当夜整顿好行装,准备向卿卿的父亲辞行。
药铺铺主大惊,手中的黄连也多放了半两,声音极力压制:
药铺铺主:“那卿卿!”
泰康动了动喉咙,低道:
泰康:“我回风国,祭拜一下就回来,卿卿身体虚弱,不便远行,是我对不起卿卿……”
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但泰康神色坚决,药铺铺主心知不能改变泰康的决定。
将药包里多出来的黄连取出,拿起挂在墙上的毛巾,擦擦双手。
药铺铺主拾起桌子上的蜡烛,转身向黑暗中的过道走去。
泰康不明所以,茫然不解的跟上药铺铺主。
跳跃的火苗在黑夜中翩翩起舞,药铺铺主停下脚步。
泰康向前看,是一个老旧的柜子,柜身牢牢的紧贴在墙角。
药铺铺主拉开柜门,泰康隐隐嗅到一丝清香,药铺铺主见泰康不动,说:
药铺铺主:“还不快跟上来。”
泰康这才反应过来,柜门后面不仅仅只有柜子,还另有玄机。
药铺铺主说罢,弯腰向里面走,泰康连忙追上。
泰康随着药铺铺主走了很远,透过石壁泰康能听到水声哗哗作响,泰康又仔细一听,是水声。
药铺铺主按下一石块,泰康眼前豁然开朗。
药铺铺主遥指远处的溪流,对泰康说:
药铺铺主:“明日卯时,你来此处,一路沿着溪水走,不出十几日,定能到达落叶镇。”
落叶镇,是泰安最后一次寄信的地址,泰康想到这里,不禁潸然泪下。
药铺铺主:“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太晚卿卿会担心的。”
药铺铺主沉声道,泰康回去了,没看到烛焰下药铺铺主变化莫名的神色。
泰康沿着一路昏黄的街灯,步履沉重的走到家门口,看见家中依旧灯火不熄,定是卿卿还在等自己。
泰康鼻头一酸,抬手抹了一把泪水,推门而入。
烛光落在桐木桌上,卿卿趴在桌子上,任由橘黄色的光芒充斥屋内。
泰康连忙走上前,拦腰抱起卿卿,倏地,泰康双手一僵。
泰康低头看,卿卿苍白的面容映入泰康的眼帘。
泰康用力摇晃卿卿,卿卿的手无力垂下,泰康身体僵硬。
泰康将卿卿放在桌子上,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向隔壁房间冲去。
门被用力推开,一个孩子躺在床上,泰康还没有松一口气。
泰康才发现孩子的胸阔没有半点起伏,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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