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来来往往的工人奋力的扛着一袋又一袋的包裹,他们对肩上的货物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扛着的是整个家庭,是全家人的温饱。乔云宗站在那里,手里握着鞭子却从未挥过,工人们因劳累而踉跄也没有催过,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突然,一位看起来稍年长的工人连人带货摔倒在乔云宗面前,乔云宗连忙将其扶起。
乔云宗(副官):老伯,没事吧?
那老伯摆了摆手,继续弯腰扛起货物。若不是家境实在困难,谁又会撑着如此老弱的身躯干这等苦力呢。
午时,工人们纷纷坐在地上休息,有的从怀里掏出了干粮,有的则有妻子送来午饭,虽都有吃的,却也只是些粗茶淡饭,与乔云宗一队人手中的饭菜简直天差地别。乔云宗端着饭碗,下意识的在人群中找到了方才的老伯,老伯独自低头拍打着自己的裤子,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旁人吃饭他却无动于衷。乔云宗端着碗正要朝他走过去,远处却传来一个女声。
姜云柔:爹!
姜云柔:爹!
乔云宗顺着声音看去,是云柔。云柔站在码头远处,左手在胸前抱着一个饭盒,右手里的盲棍拄着地,她两眼空洞漫无目的的朝着码头方向大喊。
听到这喊声,老伯匆匆站起身来朝云柔快步走去,与此同时有几个工人也看向那边。
“不是不让你来吗,你来干什么!快回去!”
隐隐约约的,老伯一手接过云柔手中的饭盒一边催促云柔回去,语气极为埋怨和不悦。
姜云柔:爹,我来给您送饭,您总得吃饭啊,不吃饭怎么行。
云柔一边解释着一边被她爹推着走。
姜云柔:那行,我先去擦鞋了啊,您上了年纪,扛不动就少扛点儿。
云柔最终拗不过她爹,拄着自己的小棍子磕磕绊绊的离开了。
老伯回到了原处坐下,低头打开了饭盒,乔云宗好奇的放出目光看了看,一个白面馒头和半盒看起来蛮可口的野菜。老伯愣了一下,拿起馒头咬了一口。
“行啊老姜,闺女长得挺俊啊!”
“老姜,那么漂亮的女儿还用得着在码头扛包啊?”
“是啊,随便找个人家嫁了也得不少彩礼吧!”
几个年轻的工人扯着嘴脸嘻笑了好几句老伯都没有理会,他合上饭盒独自从人群中站起来走到码头扛起了货,乔云宗清楚的看到,那馒头他只吃了半个。
码头工人都是按照扛包量计算工钱,年轻力壮的一天能扛百十来包,像云柔爹那样的撑死也就七八十,可是这天,账簿上记的比平日多出二十包。
火车站外,云柔收起自己的擦鞋工具,摸了摸钱匣子里的钱。自从听了乔云宗的建议,每次收钱都收到手里之后,每天的收入明显要多好多。她满意的笑着,将擦鞋箱挎在了肩上,她该回家了。
棍子在地上敲出“哒哒哒”的声音,回家的路她天天走,走的步数和路边的声音每次都相差无几,可是就在刚才她的棍子不小心戳到一个人,那人告诉她前面没有路了应该右拐。虽然她心里有些疑惑但单纯的云柔还是选择了相信。
她顺着路一直走,明显感到脚下的路不太熟悉,回家的路明明没有这么多硌脚的石子,于是她决定往回返。
“小妹妹,往哪走啊?”
不料几个魁梧的年轻男子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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