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一坐在院子中间的摇椅里,惬意万分的闭眼享受着春风微抚。
宋青一去哪啊?
乔云宗匆匆往大门外走去,宋青一坐起身来望着背影问了一句。
他瘸着腿停下,回头笑了笑,什么都没回答。
傅子琛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书从房间走出来,宋青一还在望着乔云宗离开的方向。
宋青一你们最近很忙吗?乔副官天天往外跑。
傅子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平静的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打开书看了两行才开口。
傅子琛:前院的楝树死了一棵。
宋青一?
所以呢?这答非所问听的宋青一一头雾水。
宋青一你又欺负我笨。
没好气的嘟囔。
傅子琛抬眼,像是调动了些耐心再次开口。
傅子琛:再精心呵护,该离开总是会离开的。
宋青一好像明白了,他说的根本就不是树。
出了傅家,乔云宗一路向南,穿过几道巷子敲开了一扇不起眼的木门,一个小厮带着他七拐八弯的走了半天才穿过偌大的前院到达一排房前。
小厮推开一扇门示意他进去,脚刚迈进去门就被关上,屋内烟雾缭绕中隐约看到陶虎那满是横肉的脸。
陶虎(军长):乔副官来了。
陶虎半躺在软榻上,手中的烟杆上冒着浓烟,他拉长语调跟乔云宗说了句话,接着龇着一口黄牙客气的笑了笑。
乔云宗(副官):陶军长为何约下属在此处见面?
乔云宗皱眉,抬手扇了扇缭乱视线的浓烟。别处不知,但傅子琛的辖地内绝不容有大烟,因此此情此景乔云宗瞧了心里及其不悦。
陶虎(军长):乔副官不要紧张,在这儿咱们不分上下级。
陶虎托着肥重的身子起来,将烟斗在桌上磕了磕。
陶虎(军长):这大烟是个好东西啊,我身上的旧伤一复发,真他妈钻心挠肝的疼,只要抽上两口,嘿!跟他娘升仙了一样。
陶虎摇头晃脑的笑道,乔云宗沉了口气。
乔云宗(副官):禁烟早不是什么新军令了,军长难道不知?
言下之意,作为军中将领你这是明知故犯。
可陶虎又是嘿嘿一笑。
陶虎(军长):军令?乔副官最守军令,所以军部议事不允许乔副官出现,傅子琛现在走哪都不带乔副官,啧啧,执行这样的军令,乔副官啊,我都替你不值。
这话,对乔云宗这种身经百战战功无数却登不上台面的军人来说简直戳心刺骨。
乔云宗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有理有据突然变得难以启齿。
陶虎(军长):乔副官这腿也算是卖命卖瘸的,阴天下雨免不了受罪,不如也来“过过瘾”“止止痛”?
陶虎拿起手边的烟枪朝着乔云宗示意,乔云宗咬着牙,迟迟没有接过来,也没有说话。
良久。
陶虎(军长):哈哈!老子就欣赏你这样的硬骨头!不过我更欣赏识时务的,老子把话撂这儿,今天这大烟你要是抽上一口,日后你就不用再看他傅子琛的脸色!
是,是不用再看傅子琛脸色,因为在蘊城,只要碰了这大烟,就摆明了是和他傅子琛作对,而对乔云宗来说,代表的就是翻脸。
可翻脸又如何,军部会议上,面对张国栋明目张胆的侮辱傅子琛没有丝毫袒护,甚至让他不再跟在身边。当年他也是从龙腾军校摸爬滚打百死一生出来的啊,他受的苦没有比他傅子琛少半分,可后来他是全军最年轻的师长,而他却成了他府上最没用的瘸了腿的走狗!
所以早就做出选择了不是吗,这本就不是他第一次私下见陶虎了不是吗?
乔云宗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攥紧的拳头骨节分明,最终,他将那充满罪恶的沉甸甸的金属握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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