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房的床上,肚子已经不疼了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医生护士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有那么多病人要看,却偏要隔个三五分钟就来亲切问候一句,难道病人都出院了?
如此一来,微弱的睡意总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驱散耗尽,循环往复,天色越晚越是清醒的跟浇了一盆冷水一样。
心里不禁又喃喃,傅子琛那个狠心的,还真放心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儿。
心里正这么想着,脚下生翅一般已经挪到了门口,手还偏要闲的没事打开门。
嚯!瞬间想收回刚才的碎碎念,门口两排挺拔整齐的绿装士兵是要吓死谁。
宋青一匆忙缩回门里,再从窗户望下去,医院院子里都是穿着相同的士兵,宋青一不禁怀疑他们究竟是不是自家的,这阵仗莫不是总司令来了?
宋青一咳!
再次打开门,先清清嗓子摆足架子。
离门口最近的士兵俯首等候差遣。
宋青一你们师长呢?
端着姿态故作高傲的问道。
“师长今日有应酬,吩咐下属等夫人出院带夫人回去。”
士兵一瞧就是训练有素,答起话来语速均匀言语流畅,绝不因问话人的身份有一丝阿谀或怠慢。
宋青一我已经好了,现在就要回家。
“要等医生诊过才允。”
面对宋青一突然的为难,士兵也是对答如流。
宋青一皱了皱眉,军人果然是最有毅力且执行力最强的物种。
不过……越是这样她就越想挑战权威。
既然傅子琛把她像囚犯一样圈起来,那她就偏要试试他的铜墙铁壁是不是牢不可破。
宋青一那就去把医生护士叫来。
“是。”
宋青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退回了病房。
呵,傅子琛的兵也不过如此嘛,自己不过和护士换了身衣服就轻而易举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医院。
宋青一正躲在医院外的一个墙角脱着外面的护士服,心中更是得意的不得了。如果让傅子琛知道了,估计那张脸都得绿了。
医院不住,家也是不会回的,反正傅子琛也不在家,大家各浪各的,互不干涉。
宋青一一身轻快的蹦哒在夜幕下的街道上,此时正是一日中最热闹繁华的时候。
住了一天的院,又禁了一天食水,此时肚子里早已经是咕咕作响,恰逢一家叫“暖春楼”的饭店里飘出阵阵饭香,宋青一不假思索的扭头溜了进去。
宋青一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再加上这个,麻烦快点上菜。
豪气的坐了个雅间,手指在菜谱上哗哗哗走了一圈,没等一会儿菜就齐了,宋青一咂了咂嘴算是餐前仪式,然后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
如果说宋青一此时过的是土豪日子,那傅子琛那边简直可以用飘飘欲仙来形容了。
陶虎左拥右抱的坐在傅子琛对面,桌上的美食菜肴看得人眼花缭乱,莺莺燕燕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傅子琛甚至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美酒美食加美女,原是赛过活神仙的日子,可画风到了咱们傅师长这儿可就变了。
杯中酒陶虎劝了几次都一滴未沾,碟中菜堆成一座小山一口未尝,两位绝色美人也在他把枪拍在桌子上的那一刻撤出了五米之外。
若是别人掏枪,多半是摆摆样子吓唬吓唬人,可众所周知,傅师长掏枪多半是要见血的,最近几次从他枪口下活下来的人,算你们走运,兴许你们是沾了某位夫人的光。
傅子琛:陶军长不妨有话直说。
陶虎在欢愉声中捕捉到了傅子琛的声音,随即意犹未尽的摆手遣退了几位美人。
陶虎(军长):傅师长未免也太无趣了,难道出来就不能痛快的玩玩吗?
傅子琛:有家室之人,无贪玩之心。
陶虎(军长):呦,看来尊夫人家教及严啊,连傅师长这样无拘无束的人都管的服服帖帖。
傅子琛牵了牵嘴角,不屑一答。
虽说陶虎军衔在他之上,但傅子琛打心底敬的和怕的人还并未出现,所以除了常规的上下级礼数外,旁的概不让步,亦不妥协。
陶虎(军长):你在张国栋手下少说也有七八年了吧?
陶虎捧着格外突出的肚子放缓了语调。
陶虎(军长):我可比你久多了,那时候你可能还是个吃奶小子,老子就已经跟着他了。
叹了口气,深沉道。
陶虎(军长):为他卖命几十年,可惜啊,到现在还是个空头军长,一没兵二没权……
所以,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想告诉傅子琛,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跟着张国栋,这辈子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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