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宗瘸着条腿仍执意选择走着去军队,宋青一知道,他一定是有许多话要对自己说,因此也没做出反驳,只是静静的和他并肩走在路上,耳边只有风声和乔云宗轻重交替的脚步声。
乔云宗(副官):夫人,您对师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宋青一误会?这话应该问他吧。
宋青一看着旁边乔云宗起起伏伏的侧脸,行动明显有些吃力,因此她虽然嘴上语气不爽,但还是刻意放慢了脚步。
乔云宗(副官):夫人这是在和师长置气了,因为什么?因为那些巧克力还是那些画?
宋青一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样抿嘴不言眼神躲闪。
乔云宗笑了。
乔云宗(副官):夫人还说没什么误会,竟然吃一个师长讨厌的女人的醋。
宋青一?
宋青一惊讶抬头。
讨厌?把她画的画裱的整整齐齐挂在墙上,心情不好就吃她寄来的巧克力,鲜让人进那间屋子碰里面的东西,这是……讨厌一个人?
宋青一你,你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不允许他心里有别人。
宋青一苦笑着,脚步越发的慢。
乔云宗(副官):夫人,看来您还是不了解师长。
乔云宗渐渐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开始替傅子琛诉说起了一切。
当年的傅家,虽算不上蘊城首屈一指的富贵人家,却也过着许多穷人不可企及的富足生活。庭院小宅,三五瓦舍,贤妻孝子,一切都堪称完美。
那时的傅子琛,勤奋好学,温润明媚,是在父母庇佑下长大的温室花朵,从未经历过风吹雨打。
可十岁那年的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改变了他的一生。
他从深深的梦魇中醒来,眼角挂着点点泪痕,起身下床走到隔壁父母的房门。
门没有关上,他好奇的探进头去,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他的父亲正倒在地上,胸口的白衣被鲜血染红,他痛苦的张着嘴想要求救想要挣扎,却被母亲狠狠的按住,而还有另一个男人,正一刀刀的刺在他身上。
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傅子琛骨子里的狠被抽剥出来,他浑身颤抖着,拉开父亲书房的抽屉,拿出一把从未杀过人的手枪,“砰砰”两声,母亲和她的情夫倒在父亲旁边,从此以后,那把只供收藏的枪沾染了鲜血。
他咬紧牙关放下抬着的手时,眼神满是锋利的恨意,家里的下人闻声赶来恰巧看到,从此在蘊城傅子琛杀死亲生父母的谣言一传就是十几年。
傅子琛从未后悔过,如果那天他在母亲眼里看到一点悔意和痛苦也许他都不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可是没有,她死死的压住跟她生活了十几年的丈夫,就像恶鬼锁住了冤魂。
那天后,傅子琛从蘊城消失。等他再次出现,已经是十年后,以十九军七十一师二十三旅九营营长的身份。
没人知道这十年他经历了什么,甚至一开始都没有人认出他就是当年那个手无寸铁却“六亲不认”的孩子,直到他一把火烧了当初被封的傅家才等同于昭告天下,他傅子琛回来了。
乔云宗就是在傅子琛当了营长的时候跟了他的,而中间那十年的事情也只有他断断续续的了解一些。
据说傅子琛跑出蘊城后,机缘巧合的救了当时的军长张国栋一命,他那时虽身材瘦小,人却机灵,一眼看穿了几个意图刺杀张国栋的人,张国栋免于一死,感激的掏出一大把大洋,也算是真心实意感谢他,可他却头也不回的拒绝了。
独自摸爬滚打了几年,却在十六岁选择了参军,那是他第二次遇到已经是司令官的张国栋。
说起来傅子琛一路晋升确实亏了张国栋,可他却并没对他有多少感激,因为他知道,他只是他培养的一匹战狼。他被他送进了龙腾军校,开始了不分昼夜生不如死的魔鬼生活。
而秦小冉就在这时候出现了在他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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