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樾。
在九野的曾经,在他去找润玉之前,棠樾一直都被认为是天家血脉唯一的留存,即使他是旭凤的儿子,可是在天界,他依旧是特别的那一个,天界诸多规矩对于他来说形同虚设,即使九野与穗禾那时候独自住在翼渺州,也听说过天帝是如何的宠爱他的那个孩子。
如果没有九野,棠樾,就会是下一任的天帝,即使他的真身只不过是一只水鸟,根本坐不稳这个位置,可是没关系的,只要他身怀血脉就好了,如果顺利的话,他会在被赶下这个位置之前与血脉高贵的贵女生下一个拥有天界皇族血脉的孩子,如果来不及,他也会是天帝,只不过是在位时间不久就被赶下来的天帝。
但是无论如何,只要没有九野,棠樾,就会是下一任的天帝。
而九野,除了穗禾,没有人知道,他也是天族皇室,包括鸟族。他一直被穗禾养在翼渺州,除了穗禾,没有一个人见过他。没有人想到会在棠樾继承天帝之位的时候冒出来一个九野,包括前来参加棠樾继任大典的斗姆。
他去找润玉的时候很小心,事情结束之后也根本没有在天宫之中逗留。他生的与母亲很是相像,只要化成母亲的模样,加上他们相似的气息,没有人会怀疑的。
只要母亲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去找润玉,当初的天界谁不知道穗禾公主一心痴恋火神,是半点都瞧不上这个夜神的,如今肯定是听说陛下快要不行了,前去砸场子的。毕竟他们这些当事人里,一个失去了尊位,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夫,另一个更是成了一个凡人,每百年就要死上一回,然后又重新被找到。
唯一一个看起来过得比在翼渺州自在的穗禾公主日子舒坦的陛下,也因为血灵子失去了一半仙寿,眼瞅着就要没了,这时候不去嘲讽他,是要留着过年吗?
就这样,整个天庭没有一个人阻拦他,也没有一个人怀疑过他,就这样让九野见到了这个他血缘意义上的父亲。只不过没想到,那么多人都没有认出来他不是母亲,却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认了出来。
他那时的精神已经很不好了,看起来很是憔悴,头发也没有束起,与鸟族其他士兵们口中的天地陛下没有半分相似。虚弱,苍白,象是一朵即将枯萎的花。他穿着一件淡青色的寝衣,捧着一本书坐在璇玑宫的院子里,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盆开得正好的昙花,在桌案上静静开着。
“你是谁?”
原本瞧见他进来,那个人还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坐在院子里,伸手化出两个精巧的杯盏来,向着自己这边推了推,脸上的笑容云淡风轻,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的人因为他的身体闹的是如何的沸沸扬扬。
九野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过去。母亲从来都没有对自己提起过他,在外人口中母亲与他势如水火,怎么会有在一张桌子上喝酒的时光。或许就是他这么一愣神,倒是叫他发现了不对劲,袖子一甩,琥珀色的酒液凝成细小的冰刃向着自己飞了过来。
“你是谁,你不是穗禾。”
那是九野第一次看见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生生不息,像是要将他仅剩不多的生命力也跟着一起燃烧掉。不知道为什么,九野卸了了这张母亲的脸,露出了一张与母亲,与他都有着几成相似的年轻的脸庞来。
“我是九野。”
鸟族人前的少主,穗禾公主捡回来的孩子,连光明正大叫她一声母亲都是奢望,连自己父亲都不知道存在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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