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月色真美

这一夜过得相当漫长，至少从感官方面是这样，清闲从梦里醒来好几次，系统都没有回到脑海，也没有投影待在她身边。

窗外的月光一直是同样的亮度，她推测不出现在的时辰，心底安慰自己，只是今天睡眠状态不太好而已，说不定系统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

又一次醒来后，她忍不住下床推门出去。

系统投影的身影就坐在门口，她一推门，门便从系统的身体穿过去，莫名有种闹鬼的既视感。

清闲被吓了一跳，心脏激烈地敲击胸膛。

系统看门穿过自己的身体，也是愣怔片刻，才转头向清闲道歉：『抱歉，吓到你了。』

「没事。」清闲走出来，挨着系统坐在门口，天上的月亮散着微光，周围没多少星星，微风不时刮过，空气微凉。

她没有开口问系统今天怎么一直待在外面，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陪着他。

系统转头看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清闲正想问他笑什么，却听见系统轻轻地、像是花瓣落在地上，用细微的声音说：『今晚月色真美。』

大概是这样的夜晚太过安静，安静到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得很大，正巧系统的语气又太过真挚，从清闲左耳钻进去，害得她一下子红了脸。

收到表白，说不开心那一定是假的。

清闲一时间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干脆十指相扣，抬眼看着系统，心想：「如果能触碰的话，也想和簇簇十指相扣。」

并未掩藏的心思畅通无阻地传达到系统那里，月亮下一人一投影，两张脸都泛着红晕，自认为自己身经百战的一人一系统，此时都像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一样，含着羞涩不敢再对视。

清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已经离不开系统了。暂且不提她失去记忆前跟系统有着怎样的关系，此时的心情就已经足够让她依赖系统。

『我们回屋吧……外面凉。』

「嗯。」

早晨醒来的时候，系统已经回到了脑海，清闲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出门的时候甄云开果然又等在那里，手里端着刚做好的早餐，清闲还没走过去，早餐的香味就已经飘了过来。

今天开始不用去书院，清闲没什么事可做，觉得无聊，又将纸笔拿出来在石桌上练字，鸭子吃过东西，在旁边“嘎嘎嘎”地叫，被清闲一瞪，乖乖闭嘴走到池塘里去了。

这一天孟江都没有来，清闲做完今天最后要做的练武，忍不住又开始问系统：「孟江到底什么时候来？作者有写出来吗？」

系统正瞅着她写得一篇比一篇丑的毛笔字，暗自咋舌，听她询问，才慢悠悠地打开程序翻找起来。

『还有四天。』

话音刚落，清闲在脑海里哀嚎起来：「也太久了吧，这个世界没事做的时候也太无聊了吧，我最近好想打游戏——」

系统看看她，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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