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人皮面具之下

“有着这层关系，皇帝便想方设法拉拢他在自己手里，又给了他一官半职，让他为朝廷效力，但孟家家主这人吧，手里有了钱又有了一定的权力，就开始打通关系，有的用权力压下去，有的用钱收买，扩充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渠道。”甄云开叹了一口气。

“因为这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赚钱更快、更多，同时这也是皇帝并不知晓的账目，他通过这些交易将自己手中掌握的渠道又扩充了两成。”

这一共就有五成！清闲惊了，一个国家一年的收入是多少钱？几十亿？几百亿？其中一半都经过孟家主的手，这个人得多有钱？

而包括皇帝在内的大多数人都并不知晓这个数目。

这种情况，要是有机会把真实账本交给皇帝，孟家主绝对难逃一死，甚至可能株连九族，这不仅是欺君之罪，皇帝要的是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绝不可能容忍有人的权利跟自己平等甚至超过自己、对自己造成威胁。

清闲脑海中分析的这些，甄云开同样也对清闲讲了一部分：“……一开始连孟江也不知道这回事，直到我和他意外发现这些事情。”

他将自己脸上这张人皮面具撕开一个角，对清闲道：“你也很好奇哥哥为什么总是戴着人皮面具吧，还戴了一层又一层。”

清闲点头，这个问题一般而言要么是甄云开仇人太多不得不对自己的面容做重重掩饰，要么是甄云开过于谨慎，她并没有细想过。

甄云开说：“你闭上眼睛，不要睁开。”

清闲照办，听见甄云开将面具撕开，他撕了好几张。

清闲忍不住跟系统吐槽：「这个人的人皮面具质量真好，可以随意撕下再戴上吗。」

对面的人动作似乎停下来，他又提醒了一句：“你千万不要睁开。”

他走到清闲身旁蹲下，拉起清闲的脸摸在自己脸上。

清闲：“！”

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什么，不像人脸那么光滑，有许许多多块状和条状的凸起，她差点睁开眼，一只大手提前盖住了她的眼睛，又说了一遍：“别看。”

她双手细细地摸着那张脸，从指尖传来的触感触动着她的灵魂：「系统，他的脸的手感……我好熟悉，我能明确这不是女主的感官，是我自己灵魂传来的。」

甄云开感觉到手掌下少女的眼睫毛在颤抖，很快就有液体湿润了他的手掌。

清闲在哭，她没有停下跟系统的倾诉：「这些条状的凸起，是刀伤，还有这些块状凸起，是烫伤，我好像在失忆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和这种伤疤接触，可是我想不起来我是在哪里摸到的，是在谁的身上摸到的，我好难过。」

系统叹气，想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又知道自己无法触碰她。

明明抛开女主身体进入这片脑海的清闲，也是灵魂状态，可是却依然无法触碰，灵魂和虚影是两种不同的、不能达到接触目的的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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