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询问

他现在的状态受到清闲的影响，已经恢复了很多人性，记忆也恢复不少，他已经在做防止被检测到的准备，可是只要有概率会发生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以后很可能每次汇报之前都得备份一份到这个世界之后的违规记忆，在扫描之前将这部分记忆清空，等扫描结束再让清闲利用他提前告知的密码来提醒他读取记忆。

想到这里，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自己现在是个系统，可以将自己的记忆随意清除和读取，还是应该恨自己成为一个每天都被监视着的系统，或者是，这两种心情共存。

他告诉自己别想太多，看程序并未检测出异常，知道自己临时写的代码能撑一段时间，也就松了一口气，现阶段只要程序没有检测到异常，上头的人也就不会产生怀疑，他和清闲也就能继续安稳一段时间。

微光缓缓散开，确认评价完成上传，系统从房顶下去。

清闲此时已经抱着被子的一角睡着，呼吸均匀，他知道清闲不论失忆与否，睡觉总是不安稳，将一声叹息止住，他的表情连平静都算不上。

知道自己无法接触到周围的物品，不会发出响声，他还是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在她的脚边躺下。

清闲半夜醒过几次，每晚都会醒，她常常做一些复杂的梦，一觉醒来恍若隔世，然后她看见躺在脚边的虚影，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只觉得心头安稳了点，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清醒的时候太阳正在升起，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系统已经没了踪影。

想也知道多半是待在她的脑海里，系统可以从她的脑海出来，但并不能离太远，也像是本就没有和她分开的意思，除了从地面到屋顶的距离，系统没有离她更远过。

她洗漱过后还是简单地扎起马尾辫，出房门一如既往地可以看见甄云开这个妹控守在外面懒洋洋地倚靠着墙，旁边桌子上早已摆好新鲜的早餐。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去书院，大松少有地不见踪影，清闲和甄云开用餐过后一起练了功，午后坐在池塘边喝茶。

那片池塘是甄云开专门替清闲的那只宠物鸭挖的，鸭子也有灵性，知道住在这里的人都不会伤害它，也就自在地和他们一起生活，平时在水里游游，吃点小鱼小虾，清闲不上课的时候它就跟着清闲转。

此时它被清闲抱在怀里撸毛，舒服地眯起眼睛。

“昨天回家之前，孟连和我说了一些事情。”

对方一听见她出声，立马将注意力全都投过来，听见孟连的名字被提起，眉头一皱：“他说什么？”

“他说他兄长快回来了。”清闲看他眉头皱得更深，问他：“哥，你和孟连的兄长认识吧？”

甄云开并未出声，算是默认，清闲继续道：“昨天孟连还告诉我……”

『等等，别说这件事。』系统及时出声打断，清闲心头一紧，连忙装作迟疑的模样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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