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女人认真的沉思了一会儿,皱眉道:
柳凝歌这么一说,确实还挺在意的。
她还等着接手管家之权,捞点银子开医馆。若是王妃位置落到了别人手里,那她只能喝西北风去了。
丁程鑫心底的愁绪瞬间消散,双眸也明亮了起来:“
丁程鑫:你当真在意?
柳凝歌是的。
柳凝歌认真的点了点头。
得到女人如此坚定的回答,丁王瞬间拨开云雾见月明,眉宇间的寒意也消融了,
“你放心,本王已回绝了父皇。”
柳凝歌违逆圣旨,皇上没罚你?
丁程鑫:只是为了一点小事,还不至于让我们父子产生隔阂。
柳凝歌了然点头:
柳凝歌那就好,王爷放心,既然你信守承诺让我继续当王妃,我一定尽心尽力研制出更好的方子,早日帮你治好腿疾。
丁程鑫微蹙眉头,感觉话茬好像有点偏,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不管怎么样,只要柳凝歌在意这个身份就好。
柳凝歌话说回来,你的手臂恢复的怎么样了?
丁程鑫:已经彻底痊愈了。
柳凝歌那便好,不枉我辛辛苦苦熬了这么久的补汤。
虽说伤痊愈了,可丁程鑫的气色始终显得很苍白。
这男人武功高强,戒备心又很高,她实在想不通,究竟何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下毒。
看来,有空得去他住的房间里查探一番才行,说不定能发现线索。
柳凝歌是个实干派,既然有了目标,那就一定要去查个究竟。
两日后,深夜——
待确定丁程鑫进入睡熟后,她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门被关起的瞬间,本该沉睡着的男人‘簇’的睁开了眼帘,眸底一圈圈晕开了寒意。
丁王府的戒备一直很森严,但夜里会放松很多。
柳凝歌躲过几茬巡逻兵,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丁程鑫从前的住处。
这个房间布置很简单,一眼就能看个大概。
她借着昏暗的月光,仔仔细细的将各个角落观察了一遍,最终,在一个书架前停住了脚步。
架子最上面一层摆放着许多小匣子,看表面上厚厚的灰尘,应该是很久都没有被打开过了。
稍作犹豫后,她取下了一个小匣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十几颗璀璨的明珠。
与普通明珠不一样的是,这珠子在夜幕下发出了幽幽的光亮,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传闻这种珍奇的东西一颗就值万金,没想到丁程鑫居然有整整一匣子!真够有钱的!
柳凝歌羡慕的眼睛都直了,最终忍痛放回了架子上。
她是个有涵养的人,绝对不能擅自拿旁人的东西,等开了医馆多挣些银子,早晚也能买一堆。
蓦的,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听起来越来越近。
柳凝歌眸光一沉,立刻从窗户跃了出去。
内室——
左航低声禀报着方才所看到的一切,
左航:王妃在您的房间里搜寻了许久,最后只找到了一匣子夜明珠。
丁程鑫:嗯。
左航:王爷,王妃这种举动分明就是有鬼,她肯定是柳建南派来的奸细!
如果不是另有所图,又怎会深更半夜做出这种事?
丁程鑫坐在桌边,呼吸声有些沉重,只感觉心脏处仿佛被千百万根箭刺穿,疼得血液都逐渐凝固。
但比起疼痛,更多的是愤怒。
被欺骗与背叛的愤怒!
他不信柳凝歌是奸细,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又该作何解释?
左航:王爷,这样的人如同豺狼虎豹,绝对不能留在身边,属下请命为您除去她!
丁程鑫:不行!
丁程鑫嗜血的目光注视着下属,
丁程鑫:没有本王的允许,你绝不能动她分毫。
左航:可是……
丁程鑫:不管柳凝歌是不是奸细,本王都会亲自验证,倘若是……本王会亲手了结了这女人。
直到这一刻,丁程鑫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
他——对柳凝歌动心了!
这女人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除了动心,别无解释。
但他是个很理智的人,绝不会因为一丝心动做出愚蠢的选择。
倘若真的有证据证明柳凝歌是柳建南派来的奸细,他会毫不迟疑的送那女人上路。
左航:是,属下听王爷的。
”有这话,左航无需再担心了。
门外隐约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左航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了房间。
丁程鑫支撑着身体,重新躺回了被褥中,连睡姿都和之前一般无二。
‘吱呀~’
门被推开,柳凝歌往手心里哈了口气,确认地上的男人没醒,这才回到床上继续休息。
今天的探查以失败告终,只能明天找个机会再继续。
丁程鑫的房里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等找到了,或许就能解开他的中毒之谜了。
一夜安枕。
翌日,依旧是天色朦胧。
丁王照旧起身穿衣洗漱,准备去上朝。
柳凝歌昨晚当了夜猫子,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却依旧没忘记提醒男人多穿衣物:
柳凝歌之前那件狐裘有些脏了,我给你准备了另一件大氅,你披着再去上朝。
丁程鑫容色冷峻的看着她,袖下手指攥的愈发紧了些。
又是这样关心之言!
如若都是装出来的,那这女人的演技未免太好了点。
丁程鑫:柳凝歌。
他唤了一声,很想问出口,寻求一个答案。
床榻上的女人困乏的掀了一下眼皮子,
柳凝歌嗯?
丁程鑫:你……
柳凝歌我怎么?
丁程鑫:没事。
话在嘴边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他不敢问,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能接受的,更怕这个女人会继续选择欺骗。
与其如此,倒不如暗中调查,等到手中有确切证据再做抉择也不迟。
柳凝歌险些翻白眼:这男人吃饱了撑的,大早上寻她开心?
丁程鑫:本王先走了。
柳凝歌嗯,去吧。
男人径直往外走去,路过衣架时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拿起那件大氅披在了身后。
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他愿意暂时装做糊涂之人。
这份温情,大概是他如今唯一割舍不下的东西了。
……
柳凝歌一觉睡到了晌午才起,知夏在一旁伺候洗漱,小脸皱成一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柳凝歌有事就直言,别吞吞吐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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