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丁程鑫从宫中出来,左航及时禀报了此事,
左航:王爷,您要去经营里看看么?
丁程鑫:凝歌命令已下,本王不必再多走一趟。
左航:可军中有明确律法,不可私下打架斗殴,就这样放任不管真的可以么?
丁程鑫:军法只管得住懂规矩的兵,这些皇城里的兵痞子,只有用武力才能将他们打服。
刘耀文从未参过军,一入职就被提拔为指挥使,那群人怎会不眼红。这次挑事的士兵都得了教训,明白对方的武力有多可怕,今后就不敢再不知死活的挑衅。
左航:是,王爷英明。
丁程鑫打马从闹市而过,赶在天黑前回了院子。
柳凝歌吩咐知夏备好饭菜,
柳凝歌王爷,今日上朝皇上可有说什么?
丁程鑫:不曾,散朝后我告知了父皇安儿离开的事,他沉默了许久,应当是在难过。
柳凝歌这种人不值得同情,就算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也是活该。
她盛了一碗羹汤递过去,
柳凝歌尝尝这个,是用虾肉和芋头做的,味道很鲜香。
丁程鑫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后点了点头,
丁程鑫:甚是美味。
柳凝歌天香楼在各地开设分店,次虽然杀鸡儆猴,镇住了掌柜们,但还是得抽空亲自去跑一趟才能放心。
丁程鑫:算起来,你我也有许久未曾一同出游了,等忙过这一阵,我陪你出去走走。
柳凝歌浅笑
柳凝歌嗯,明日马嘉祺就要回来了。
丁程鑫:凝歌,无论你们二人最后的交谈结果如何,眼下与他闹翻,绝非上选。
柳凝歌我这个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倘若马嘉祺真的在暗中操控,几次三番害我们,那我绝对不会罢休,哪怕倾尽手里的一切,也要将整个马氏铲除!
丁程鑫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性,没有再多劝,
丁程鑫:无论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便是,万事有我为你担着。
柳凝歌好。
翌日晌午,马嘉祺日夜兼程赶回了京都,第一件事就是见柳凝歌。
两人坐在望楼雅间内,酒水饭菜摆满了一桌,可谁都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马嘉祺:王妃,你在信中说的那样急,究竟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慎王要谋反?还是皇帝又欺压你了?
他神情关切,因为连日奔波赶路,下巴上冒出了胡茬,眼珠也布满了血丝。
面对这样的马嘉祺,柳凝歌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开口。
马嘉祺:怎么不说话,究竟怎么了,难不成丁王又要被调派出去打仗了?
柳凝歌都不是,我是有生意上的事找你。
马嘉祺闻言,长长舒了口气,
马嘉祺:那就好。
柳凝歌目光复杂,
柳凝歌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
马嘉祺:行,我先喝口茶,昨夜到现在一路往回赶,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
柳凝歌嗯。
待他饮完一盏茶水,桌上多了一封密信。
柳凝歌马公子,有些话我不知该如何开口,但不寻求一个答案,始终难以安心,你先看一眼这信吧。
马嘉祺一头雾水的打开了信,从上到下将内容扫了一眼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马嘉祺:王妃认为这上面说的是真的?
柳凝歌我来找你,是想要一个回答。
柳凝歌注视着他,
柳凝歌马公子,你告诉我,在幕后操控全局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马嘉祺:不是。
马嘉祺回答的毫不迟疑
马嘉祺:我不过是一介普通商人,只想着扩展生意多挣银子,搅乱大梁朝堂,这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柳凝歌那为何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你?
马嘉祺:不知道,但我敢对天发誓,自己跟这事绝对没关系,况且我就算害任何人,也不可能害你。
柳凝歌没有回答,气氛陷入了僵持。
桌上的珍馐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马嘉祺疲惫不堪,却仍要强撑精神应对质问,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心里莫名渗出了一丝悲凉。
若这些证据指向的是贺峻霖,她定然会选择相信吧?
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掏心掏肺,最后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实在可笑。
马嘉祺:丁王妃,在下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皆在于你,若你觉得这些话都是谎言,大可以让丁王将在下扣押进诏狱审问。
柳凝歌抬眸看了他一眼,随手将桌上的信拿起丢进了炭盆中。
火光燃起,信顷刻间化为了灰尘。
马嘉祺愣了一下,
马嘉祺:你……
柳凝歌我方才只是在想,暗中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我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马嘉祺:你信我?
柳凝歌马公子有闲心说废话,倒不如趁着饭菜还没凉多吃两碗。
马嘉祺面上阴霾一扫而空,嘴角止不住的扬起,
马嘉祺:这饭菜是王妃亲手做的?
柳凝歌‘嗯’了一声,
柳凝歌望楼的厨子着实不怎么样,改日我从天香楼给你拨一个来。
马嘉祺:望楼是寻欢作乐之地,饭菜口味如何并不重要,不过王妃既然有这份心意,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男人的确饿得不轻,一边大口吃着饭一边聊正事,
马嘉祺:王妃,你说幕后那人会不会是故意把线索往我身上引的?
柳凝歌我也是如此猜测。
马氏财力惊人,和她成为知己好友可以说是强强联手,只要有他们俩在,大梁就不必为银子发愁。
马嘉祺:王妃,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或许就隐藏在我们身边。
柳凝歌想过,而且极有可能很熟悉。
此人对她的一举一动都非常了解,也能及时做出反应,这种被窥探算计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马嘉祺又添了碗饭,继续道
马嘉祺:其实我想不明白,这个人要是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何不直接把皇帝杀了,夺权篡位。
柳凝歌因为他的目的根本不是皇位,而是把大梁彻底架空。
马嘉祺:何以见得?
柳凝歌自皇帝登基以来,各地除去天灾,其它灾情也接连不断,比如幽州的水患,城外的瘟疫。
马嘉祺:你怀疑这些都是那个人一手促成的?
柳凝歌没错,有了灾情,百姓们就会迫于生计四处逃难,田地无人耕种,税收也无法上缴,一年两年或许看不出来,可时间一久,国库就会变空。这段时日要不是你与我撑着,边境的将士们都得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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