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噩耗

萧月离领着虎贲郎出城迎接萧瑟，可他来的太晚，没离天启多远便碰上了策马而来的萧瑟。

萧月离：楚河。

萧瑟：皇叔。

萧月离：回来了？

萧瑟：我还没有看到那座城。

萧月离轻笑，下了命令。

萧月离：让道。

萧瑟一拉缰绳，继续往天启城的方向奔去。

萧月离：还跟当年一样，是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只不过小马长大了，我看没人控得住他了。

萧瑟离开不久，雷无桀、司空千落、叶若依也赶到，除了唐莲与萧凝雨。

萧月离：凝雨姑娘没与你们在一起？

几人摇摇头。

叶若依：我带着叶子营遇上了千落姑娘，但是师妹没和萧瑟在一起吗？

萧月离：他一个人回来的，没看见凝雨姑娘。

叶若依：凝雨的踪迹怕是要问萧瑟才清楚了。

司空千落：最不用担心的就是他们两个了，有了他们，事情肯定能够安然解决，我们只用回天启等着就好。

雷无桀：千落师姐说得非常有道理，雪月城大师兄，那可靠程度天下皆知，凝雨呢，可靠程度我们几个皆知。我们天启城见吧！

几人策马追随萧瑟而去。

很快，天启城的城门便出现在萧瑟眼前。他勒马抬头，看着天启城的牌匾，心底思绪万千。

这是他以为他不会回来的地方，但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萧瑟：我回来了。

叶若依、萧月离四人很快追至。

雷无桀：萧瑟，凝雨呢？

萧瑟：她没同我一道。

萧瑟心里很不安，神色落寞，隐隐带着自责。

雷无桀：大师兄也没到，那我们要在城门外等他们吗？

萧瑟手中缰绳被攥紧，马感受到了缰绳的力，扬了扬头。

他回身看了看身后的叶子营与虎贲郎，闭上眼，咬牙说了一句。

萧瑟：先进去吧！天启等他们。入城！

叶子营止步与天启城外，萧月离带着虎贲郎回宫，叶若依回了将军府，而司空千落与雷无桀第一次来天启，自然随萧瑟回了他的雪落山庄。

雷无桀：萧瑟，你这宅子也太豪华了吧！

司空千落：这块地皮可以买下一座城池了，不不不，两座！

对于萧瑟雕梁画栋极尽风雅的雪落山庄，司空千落与雷无桀都很兴奋。

萧瑟虽然忧心忡忡但看着二人还是换上了笑容。

萧瑟：夸张了，区区一个小宅子罢了。

雷无桀：萧瑟，为什么你的王府都要叫雪落山庄啊？

萧瑟：门前观雪落，门后看镜湖。我有一座山庄，名叫雪落，极尽风雅，这样多好听啊？

萧瑟：况且这不是我的王府，我不喜欢住在王府，比较喜欢这儿。

徐伯：当初天启城还有不少人说，这雪落山庄是为凝雨姑娘而建呢！其实啊，也不尽是。

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说着话，领着雪落山庄中的人出来见萧瑟。

萧瑟：徐伯，好久不见。

徐伯：公子，你总算回来了。这些年在外面受了很多苦吧？

萧瑟：不苦。倒是徐伯受苦了吧？

徐伯：胡说，这天启城谁敢欺负我们哪？

徐伯：倒是凝雨姑娘，自从你离开后，就很少回来了。一年多前，回来过一次，与我们辞行，说是要去寻公子，怎么没见她？可是你们错过了？

萧瑟：她找到我了，不过回来的时候有事耽搁，可能晚些就会回来。

徐伯：那就好。这两位是？

萧瑟：这两位是我朋友——司空千落、雷无桀。

徐伯：见过二位。

司空千落和雷无桀与徐伯见了礼。

萧瑟：徐伯，带他们二位下去休息吧！

徐伯将二人引去客房休息，可是安顿还回来，萧瑟还站在院中。期间萧月离来过，告知萧瑟他已将小神医华锦带入宫中，明德帝能醒过来。

徐伯：公子也累了吧？怎么不去休息？

萧瑟：凝雨还没回来，我担心她。

徐伯：公子先休息吧！凝雨姑娘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您就算是要等，也该去堂里啊！你在这站着，也无济于事！

萧瑟点点头，回了会客堂。

赤王府密室内。

萧羽：怎么样？

？：成了。

？：她本该是个绝好的作品，只可惜……

萧羽：可惜什么？

？：你的药引对她的作用似乎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所以我并不满意。不过操控她也足够了，她会是一把好刀。

萧羽：只要她这把刀能为我所用，那就足够了！

一天已经过去了，萧瑟在会客堂坐了整整一日，就连司空千落与雷无桀都察觉有异，焦急地在会客堂等待。

突然，一个唐门弟子急急忙忙进来。

唐门弟子：见过诸位，唐门派我替大师兄向各位传话。

雷无桀：快说。大师兄怎么样了？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唐门弟子：大师兄他身受重伤，老太爷正在全力救治。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只剩一口气了。老太爷救治他的时候他中途醒过一次，让唐门将消息带到天启。他说，萧姑娘同他一起迎战的暗河，他昏迷前，萧姑娘已经牺牲了。

雷无桀：你瞎说什么呢？！凝雨可以全力一战剑仙，怎么可能？

雷无桀很激动，已经抬起拳头要去打人，还是萧瑟将他拦下。

萧瑟努力平复呼吸，面上极力压制着。

萧瑟：说下去。

唐门弟子：大师兄说，暗河派出了五十精锐与谢、慕两家家主，而且还有阵法在那，他和萧姑娘都以为暗河会去截杀萧公子，但他们说接到的命令是杀了萧姑娘。

唐门弟子：他们二人在阵法中皆受到压制，慕家家主慕雨墨似乎还对萧姑娘下了毒，加上五十精锐拖延，两人不敌。最后是大师兄喝下星夜酒，萧姑娘将仅剩的真气都给了大师兄，才杀了谢七刀，慕雨墨应该也是伤势严重，但是逃了。也有可能，是她带走了萧姑娘的尸身。

雷无桀：怎么可能？

雷无桀不可置信地退后几步，一下跌坐在地。一旁的司空千落早就哭得不成样子。

萧瑟也有些站不稳，眼眶早已红透，挥挥手，让唐门的弟子离开了。

萧瑟双拳紧握，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手指深深陷进肉里，隐有血色流出。他将头扭向一边，眼泪最终还是流了出来。

良久，他轻轻拍了拍抱着膝盖掩面而泣的雷无桀。

萧瑟：凝雨和师兄的仇，我一定会报！我既然回了天启，就一定会让幕后之人付出代价！

夜深了，雪落山庄的人却无心安眠。

萧瑟来到了以前萧凝雨住的房间。

他是第一次进到屋里，女子闺房，男子不该进去的，可如今方眼整个天启，也只有这里还有些她的痕迹。

屋内陈设简单，但也有不少精致的摆件或是装饰，都是他送给她的。

她偏好白衣，他便为她准备了各式各样的白衣，虽然大抵都是白色，但也能看出不同。她总是冷冷冰冰的，他就时不时逗她，让她能多一些情绪，毕竟她已经脱离了暗河，不是一个冷冰冰的兵器。她常年都是一支簪子，一条发带，便将满头青丝束好，他却隔三差五寻一些有意思的发饰送到她屋里，她不喜欢戴，他说摆着欣赏也挺好。

平日里，如果无事出府，萧凝雨就会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没有单独给她划一处院子，因为她喜静，若是有了小院，他恐怕得每日出府才能见到她，好在他也并不喜欢吵闹。

当年，天启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六皇子萧楚河封了永安王之后，置办了一处院子，名为雪落山庄，而他身边，带着一个名字里有雪的暗卫姑娘。

有好事者曾说，这雪落山庄是永安王金屋藏娇之所，可这姑娘却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人们也就退而求其次，觉得这是为她所建。

其实当时萧瑟没想那么多，他最开始将她带在身边，大抵是觉得她小小年纪比自己还老成，多带她走动走动，或许能好些，可是后来他慢慢地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雪落山庄的名字，确实是他同雷无桀说的那般缘由，可多年后每每回想，他都觉得“雪落”二字译为别意也甚合他心意。

只是没想到，雪落山庄有一日会将雪挡在了天启城外。

萧瑟：世人皆说我肖琅琊王叔，可是他算无遗策，是难测的风华公子，而我竟然看不透暗河会对你出手。

萧瑟：凝雨，本来，我想等我们在天启重遇，问问你的意见的，可如今，我只能当你默认了。你会答应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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