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将浣云引入寝宫,寝宫内有三进的隔间,外间是一张配着四椅的圆桌,中间那个隔间与外间隔着幔帐,隔间内是一罗汉床,床上配着茶几。
浣云看着那张罗汉床,倒像是花梨所制,若是父亲定会对其爱不释手,纵然是她这外行人看来也是价值不菲。
浣云看着这寝宫的装饰,便猜到素云所说的这位求医者的身份了,在这翠玉宫中,除了主子,还能有谁住在这寝宫之中?
她心中直呼上当,但是事已至此,却是退无可退。
主子们的病自有太医医治,怎么会找到她了,且自己也不曾听闻温妃娘娘染有怪疾的传闻,她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最里面那个隔间与中间的小隔间之间也是隔着幔帐,宛如夜莺般声音从幔帐后面传了出来:“是浣云大夫来了吗?”
素云低头作福道:“禀主子,是的。”
那声音接着说:“浣云,坐吧。”
浣云飘飘作福,低头答道:“浣云不敢。只是不知温妃娘娘有何见教。”
那声音低声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果然是伶俐过人,这就猜到了是本宫。那你可知本宫找你来所为何事?”
浣云摇头,说道:“浣云不知。只是浣云一无所长,人轻言微,若有哪些地方开罪了娘娘,还请娘娘多多见谅。”
温妃娘娘拉开幔帐,走了出来。浣云抬头,在这后宫中美女也不少见,可是见到温妃娘娘的第一眼,就让她挪不开眼,心里“咚咚咚咚”的心跳声越来越欢,两颊不自主地红了起来。眼前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那女子体态婀娜,肤若凝脂,柳眉杏眼,红唇皓齿,纵然是苏浣云这般美貌在她面前也要逊色三分。而浣云这脸红心跳的感觉,仿佛同第一次和秦如水约会时相仿,已经七八年不曾体验。
温妃娘娘看浣云愣在那里,以为她害怕不敢说话,便走到罗汉床前,转身坐在了床上,说道:“你不必惊慌,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看看病,仅此而已。”她说完此话,便伸出玉臂,放在茶几上,接着说:“烦请苏大夫帮本宫把把脉,看看本宫到底所患何症。”
此时浣云与温妃娘娘相距甚近,只觉得娘娘话语间呵气如兰,令自己神魂颠倒,倒是忘了此来何事,仍是愣在原地。
怪不得听其他宫女说除皇后外,圣上盛宠温妃娘娘,如此美人,但凡是个男人,怎能不对如此美人倾心呢?她现在是个女儿身,仍是深陷其中。
素云见浣云仍是不动,便戳了戳她的手,示意她去把脉。浣云这才回过神来,端过一张小凳,放在罗汉床前,伸出右手触碰着温妃娘娘的玉臂。
浣云把脉良久,皱起了眉头,抬头看了看温妃娘娘。温妃娘娘摆了摆手,示意素云回避,待素云离房,便说道:“苏大夫有话请讲当面。”
浣云低头问道:“敢问娘娘,天葵几月未来?”
“此为何脉,苏大夫可知?”
浣云扑棱一声跪倒在地,说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喜脉。”
温妃娘娘冷冷地说道:“苏大夫此言差矣,本宫这并非喜脉,而是月事不调。听闻苏大夫医术了得,定有医治我这月事不调的良方。”
浣云心中一惊,自己所探确为喜脉无误,温妃娘娘却说自己是月事不调,她缓缓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温妃娘娘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与刚才温婉动人的女子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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