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坐在案几后看了半晌站在自己对面的祥麟,心里最后的那点动容还是堙灭了。
“这个太子之位,本就应是你的,现在你该去夺回来了。”
祥麟一听怔住了,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舅舅:“舅舅这是何意?难道舅舅已经有把握了?”
“嗯。”容桓虽然应下来,心里还是打着赌,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说道:“下个月初,公主出嫁。”
祥麟一听舅舅说的话,便知道了舅舅的意思:“知道了,舅舅,我会去看姐姐。可,太子他们……”
“呵~那个蠢太子?”容桓赞赏的看着这个外甥,轻蔑的说道:“公主出嫁南燕,你父皇的用意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个人你得想办法杀一个,你必须想办法护送公主。”
“可……”他的身份公主和太子恨不得杀了他,又怎会同意他护送,再说他在皇宫里也没有心腹:“可,舅舅,他们对我的防备心太重,恐怕不好……”
砰——!容桓一看他消极的样子,直接将桌子上的茶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厉声呵斥他:“不好什么!你母亲都被害了,你还恐怕!宫中自有我安插的心腹,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怪不得公主和太子如此不把你放在眼里!他们越防备越容易疏忽!”
祥麟被舅舅吓得直接跪下来,接了令:“是!舅舅,何时去皇宫?”
“你不必操心,这段时间好好静静心吧!你要记住,他们不死,死的就是你!”容桓气的呵斥完起身离开了书房。
诸葛青云和徒弟在容桓府邸周围转悠了两天,府邸周围把守严密,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有人来回张望。
“师父,没找到苻娢姑娘。”青阳也有些灰心,这么一直在外面待着,也不是个办法。
诸葛青云一听,咬牙切齿的骂道:“青霖这个叛徒!真是可恨!”诸葛青云紧皱着眉头,不知该怎么办好,只好挥手让大家先回去,这样耗着他也不放心道观里的孩子。
几人骑马一路往回赶,到了山脚下回了道观时,却看到一群孩子正照顾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诸葛青云走近一看,伸出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好啊!你害了我的徒儿,竟然又跑到我道观里,想害我!”
廉空被掐的上不来气,伸手拽着诸葛青云的胳膊,张着嘴要说些什么。青阳一看,赶紧拦了下来:“师父,他看样子像是有话要说。”
“哼!你说!你要是说的都是废话,我便杀了你!”诸葛青云松开手恶狠狠的瞪着他。
“大……大师”廉空难受的喘着粗气,被孩子们扶着坐了起来,跟诸葛青云透露消息:“我也是,被,容桓逼的!他捉了我妹妹,说只要我为他所用他便不伤我妹妹,可后来……”廉空想起妹妹的死气愤不已:“后来,他的目的达成了,便找山贼杀了我!我,我这是侥幸逃了出来,后被这些孩子们所救!”
诸葛青云冷着脸扫视着他,看他那个虚弱不堪半死半活的样子不像是假的:“既如此,我便信你一次,我的徒儿被容桓捉住,他府邸又重兵把守,你可有计策?”
“你徒儿?”廉空沙哑着嗓子难受的皱着眉回忆了半晌才问向诸葛青云:“你说的可是青霖?”
“哼,那个叛徒!早已不是我徒弟,我是说当初跟你比法的苻娢姑娘!前几天容桓把她捉去,你不会不知道!”
廉空想起来是谁,点点头犹豫了半天没把握的说道:“我,我的把握也不算大,我能活下来也是被容桓的手下,铃月姑娘所救,这次,不知道她会不会帮……”
诸葛青云一听思索片刻,让徒弟们看着他,塌便飞鸽传书给莫邪将军。
“姐……”太子没想到,父皇竟然要把姐姐嫁到南燕,他以为姐姐会去求父皇,或跟父皇闹事,可姐姐却一点动作没有,只是傻傻的坐在屋里照着梳妆台,这让他心里难受的不是滋味。
“你来做什么?”公主用梳子梳着及腰的长发,话音尽显无情。
太子没想到姐姐,竟如此问他,让他将嘴里的话又全都咽了下去,拿过姐姐手里的梳子,颤抖着手轻柔的为姐姐梳头,计划一场大戏,没想到他们到头来只是戏中人,父皇的一句话拆散了他俩,此生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公主看着镜子里的太子,最后还是颤抖着欲哭的嗓音说了一句话:“不用担心我,为了齐国,这点牺牲不算什么……弟弟可不要让姐姐失望。”
手中的梳子梳到一半,还是重重的掉在了地上,太子站在姐姐身后,呆滞了半天才吐出一个是字。
又过了三日,使者真的快疯了,这个楚王太过愤了!他带着重金来找楚王就用了一天的时间,可他一去不复返,这让他怎么交差!楚王真的有些目中无人了!
“够了!既然楚王不讲信用。我想也不必联络了!我大齐也不是好惹的!”使者愤怒的说完,挥手让下人们去牵马车。
楚王手下一看真把使者等急了,赶紧让他留步,这就去找楚王跟楚王回话。
楚皓然在屋里想着姐姐说的话,确实不错,他刚想叫手下去传话,手下就着急的跑了过来:“报!大王,容桓的使者等不及了,执意离去。”
“哼~”楚皓然在屋里好笑的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去备银一万两,一示慰问,另外让他跟容桓说,本王只要他的人质,就帮他出兵。”
“是!”
苻娢快从屋里憋疯了,她自从被押来,都有六七天了,怎么的,她多少也算个人物吧,怎么押来就把她晾一边了?
苻娢憋的受不了,也不管门外的士兵,气的一脚踢开屋门,刚走到门口就被士兵用长矛拦了下来,不行,这种时候她还是怂一些吧:“呃,那个,二位大哥,我就是出来透口气,你们就看着我就行,我,我在门口蹲会,呵呵~”
苻娢伸手拦着面前的刀,慢慢的蹲了下来,长矛也跟着往下降,让她郁闷的呲着牙嘟囔:“这么死板,我看你们这辈子就是单身狗~切!”
夜色逐渐降下来,苻娢还跟他们僵持着,一会站起来一会蹲下,一会从屋里搬出凳子坐在门口,一会又端出茶壶看着他俩翘着二郎腿喝茶:“你俩不累?来,我请你们喝杯茶,就当交个朋友。”
苻娢呲着牙狗腿子的说完,两个士兵收起长矛跟从院门口走进来的两个士兵换了岗位。
“呃……”这就有点尴尬了,一句话也不说,他们不憋的慌:“无聊,你们太无聊了!容桓到底怎么回事?把我抓来扔到一边连个话也不问?!”
苻娢气的有些不耐烦,她既然被重兵把守,也算是个人物,怎么捉来就不待见她了呢。
“谁——!”一道飞镖射到苻娢身边的门口上,吓得苻娢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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