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娢在屋里坐立不安,她已经将这件事告诉公主了,现在也清楚容贵妃这个人。可是容贵妃在宫中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任由别的人翻浪,她清楚,自从容贵妃第一次看到自己时,就已经在暗中派了眼线,只不过她看不到罢了,比如那个太医院小生得舌头悄悄的掉了,定是容贵妃发现他给自己传信了。
这个小生只不过是个牺牲品罢了,她不敢再往后想,静静得等待,静静得听着外面的一动一静。
容贵妃在仆人得盛装打扮下,趾高气昂的让奴婢扶着她的手往前殿走去,一路上就连庭院里,凉亭上都有士兵把守,走廊更不乏士兵。
苻娢想起容贵妃就心肝乱颤明明长得温婉伊人,可心肠如此毒辣!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她在屋子里更是待不住,她想出去,她要看着附近的变化她才安心些,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温暖的光线穿透进屋子,照出房檐的倒影,她的手却冰凉刺骨,就在这时公公尖细的嗓音传了进来。
“公主命御医为公主调一副治体寒的药方,公主身体有些寒凉。”
苻娢听到声音,激动得理了一下衣服,慢慢得走出屋,由公公得小太监带向太医院,看来,连奴婢都不能跟着去。
朱雀门,宣武门,永宁门,安定门,为何却选这么不起眼的上水门?
苻娢微低着头一路思虑着,却不小心碰到一个人的肩膀,旁边的小太监赶紧跪下,苻娢却还在发愣,听到小太监叫她她才跪下:“是,是奴才眼瞎误撞了中郎将!还请将军赎罪!”
中郎将?!苻娢大脑里像是有电流闪过,这难道是公主说的容贵妃得亲信,容桓?真倒霉,怎么遇到他了!
“无碍!站起来!我不会罚美人,不知这位美人为何掩面示人?”容桓上下打量着她,一身雪白,只有脸上的粉纱遮面,倒与这秋色形成鲜亮得颜色。
容桓看着面前这位半掩面纱垂眸不语的人更是引起了他的兴趣,他伸手就要掀开苻娢脸上的面纱,吓得小太监赶紧拦下:“使不得,回中郎将,这位是公主的近身御医没有公主的下令任何人不得近前。”
“哦?”容桓放下手,若有所思的看着苻娢问道:“这位就是名满京城的神医?竟是位女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回中郎将,公主身体有些欠佳,近日一直由神医近身调理,特命小人带神医去太医院为公主调配药方。”
容桓听完点了点头,放他们离开了。
苻娢总感觉刚才那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公主的舅舅看着很是嚣张,官位不大却仗着容贵妃如此嚣张。也是姐姐坐镇后宫,他在前朝越不起眼越没人怀疑他,但宫里这些士兵有多少又是他的心腹呢?
小太监带着她马不停蹄的赶到太医院,苻娢走进药房内,小太监却被她第一次遇见的嚣张老头拦下了,老头给她说了几味药冲她点了点头又将她说的药配好。苻娢越想思路越乱,这个老太医跟自己说的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容贵妃得眼线?!
苻娢蹲在炉子旁边拿扇子不断的扇炉子里的火,期盼坛中得药赶紧好。
决明子,射干,鸦胆子……什么意思?!究竟什么意思——!苻娢蹲在炉子旁快疯了。不行,她要镇静!要镇静!慢慢想,慢慢想。
决明子,绝,明,子,射,干,鸦,胆,子……对了!鸦,鸽子,胆,毒药,鸽子被下的毒,难道是那个老头?绝,要处决明日,之子?!太子?!不,不可能!容贵妃也有儿子!对!苻娢想到这里,似乎坚定了信念,好啊,有了这个消息她和公主的把握就大了!今日太子和容贵妃的儿子必来,她即见过太子,又见到了容桓,那么容贵妃的儿子,她就知道了!
坛子里的药,似乎知道她的心情,很快就沸腾起来,她要赶快告诉公主让公主安心,看来有人要暗中造反了!
小太监看苻娢带着一盅药走出来,赶紧领着她去找公主,可到了前殿时公主已经去跳舞了,这让她又惴惴不安。她看不到福坤殿里的人,她也不清楚所有人的动向,今日虽是大典,但结果却会晚两日,他们清楚,他们本就是借助这次大典人心不定暗中杀人,怎会惊动太多人!
苻娢在前殿和小太监静静等待,她现在觉得只要有一个人在她身边待着她就能放心不少。
“谁说不是呢,刚才公主不舒服,现在容贵妃又不舒服。快快,赶紧给贵妃把药呈上去,要不然在大殿失了仪就不好了。”苻娢听到几个宫女路过门口怯怯思语,让她想起刚才确实有几个大夫在她旁边紧张的配药做些什么,这不禁让她原本有些松下来的弦又紧紧的绷起来。
“公主慢走,小心脚底~”一堆小宫女的声音急切的传过来,屋里的小太监急忙去开门,就看到公主平静的走进来,面上一点动容的神色都没有,公主走进来,遣退了宫女太监,让她们在外面严防死守。
“怎么样?”公主浅笑着平静的把她拽到屋里问她。
苻娢知道公主心里着急,但周围眼线众多不可疏忽大意。她点点头,将在太医院所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公主,公主垂眸思虑良久,有些歉疚的喝完杯里的药,郑重的跟她说:“苻娢,可能要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保你无事!”公主镇定的说完,伸手给苻娢遮了遮脸上的面纱接着说道:“这个容桓,最是难办!一会跟我去大殿,你在我身后静等就行,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左右你!”
苻娢似乎料想到了结局,绝望的点点头跟在公主身后去向大殿。
皇宫的路平坦宽敞,她却像是脚上被上了枷锁一样步履维艰,大殿里歌舞升平觥筹交错,苻娢跟着公主一行人在偏门走进去去到皇帝左边紧靠他的座位旁,公主心平气和得坐在座位上,她抬眸看到了对面的太子,旁边和太子平起平坐的应该就是容贵妃得儿子,太子和她儿子想比虽然精神抖擞,但体格却弱了一些,相反另一位却身体健壮精神可嘉。
苻娢往周围扫视了一眼,她心里清楚自从她第一次穿着怪异的进宫为公主治病时就有很多人想看清她的容貌,就算尚书都只是看过自己的眼睛,没有见过自己的真容,大殿里数不清的宫女太监,唯有她一人一身雪白,以纱遮面,她想起刚才容桓说的名满京城就不得不佩服宫里的流言蜚语传出的速度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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