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娢赶紧擦掉脸上的东西,看着脏兮兮的手帕,不好意思的跟他说:“那个,你的手帕,我一会给你洗出来再还给你。”
席穆没说话起身走过来,拽起她的手将她手上的纱布扯下来接着上药,酸溜溜的问她:“刚才公主亲你了?”
苻娢大吃一惊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公主亲我又不是男的。”
“管家和我说的。我想好了,在庆国大典之前你还是乖乖在府里待着吧,总是受伤。你以后不许让别人亲你,公主也不行。”
苻娢缩回包扎好的手,看他一脸的不痛快,说出的话酸的倒牙。苻娢调笑得捏了捏他的俊脸:“不让公主亲我,那让男的亲我?”
席穆看着没心没肺的小女人,自己担心她,她却反过来调戏自己,竟然还捏他脸。他邪魅一笑把她拽进怀里,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昨晚将孤的嘴都咬破了,今天让公主看到了,你说孤该怎么罚你?”
苻娢疼的捂着嘴,哀怨的怒瞪他:“你这个小心眼。赶紧松开,公主还在这里,这样是什么样子。”
席穆在她羞红的小脸上又啄了一口,暧昧的说道:“急什么?孤的府邸没有孤下令,谁敢踏进半步。”
苻娢推开他,嫌弃的反问他:“你以为公主不敢?!你以为莫邪将军不敢?!我,我给你把手帕洗出来一会还给你。”
苻娢走出门,赶紧拍拍自己的脸,让这个家伙弄的脸上发烫,要是让莫邪看到又不知道那个直肠子说什么了,幸亏冷风吹的带劲,不一会就冻得她跑向厨房。
没想到公主已经走了,莫邪给她一封信说是公主给的,苻娢看到他手里的信赶紧收起来,打出一盆水就洗手帕,她以为莫邪会默不作声,结果这家伙又说的让她尴尬不已。
“苻娢姑娘,你的手帕都这么脏了,直接换一个不就完了?”
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苻娢心里想着,赶紧出口解释:“这是席穆将军的,我的手帕没带,借的他的。”
“啊?”莫邪刚举起酒杯想喝,像是听到什么大事一样,好奇的说道:“席穆这个家伙竟然还有手帕?我咋不知道?我以前身上有伤都没见他借我用过,他不是说这女眷之物,不喜欢带吗?”莫邪说完痛快的将手里的酒一饮而下,接着就起身告辞。
苻娢和他匆匆道别后,赶紧拿出公主给的信:“庆国大典还有十日,我会在宫中平安等我得御医来。今日多谢苻娢姑娘款待,想必姑娘也知道我的心意,还请姑娘好好照顾自己。”
她知道公主说的心意是何意,看完匆匆扔到灶台的底火里化成灰尘,才让她松了口气。
唉,好吧,她看到公主能好起来,也算解决了一件大事。接下来,她确实该好好静心养神了,席穆那个家伙又将自己禁足。苻娢顿时感觉做好人好难~~
一连好几日她都没见到席穆,由于自己被禁足她索性连前院都不去,自己在屋里和庭院里来回溜达,没事就翻出她屋里的宣纸和笔墨练书法,嗯~这个字迹丑的~她自己都不忍心看。
这一日虽有轻微凉风相伴,但艳阳高照,她实在不想辜负了这大好的天气,就自己鼓捣了一堆水墨和毛笔放在院子,照着池塘里懒得游泳的鱼,在宣纸上慢慢描绘。
凉风吹的她心旷神怡,不知不觉间便入了神,直到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才让她回过神:“这鱼长得和你画的挺像,有进步。”
苻娢颤了一下手,被身后的人打断了思路,她往身后一看竟然是席穆在嘲笑她的画,她瞅了一眼池塘里的金鱼又看了一眼自己画的大眼厚唇直挺挺的鱼,分明一点都不像,也就颜色差不多都是金色的。
“没想到将军竟有空来调侃我。”苻娢不痛快的放下毛笔撤了架子上的丑鱼,她往池塘看了一眼,看到鱼儿们正定定的看着她,好像很期待它们的自画像。苻娢尴尬的收起画,怕让鱼儿看到,鱼儿得向她飞来打她。
“来,孤教你。可别辜负了鱼儿们的一番好意,它们等了你那么久。”
苻娢被说的无地自容,拿起毛笔瞥了他一眼,这个家伙不损她是不是吃不下饭?
“你说吧,怎么画?!”苻娢说完又看了一眼池塘里的鱼:“它们要是乱动我就让它们荣幸的成为我的佳肴。”
池中的鱼好像听懂了,各自慢悠悠的游到枯叶子底下,用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席穆看着耍脾气的小女人,握起她的手,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惊的苻娢拿笔得手打了个哆嗦:“来,孤教你。孤养的鱼儿可不能让你做成盘中餐。”
小手被大手包裹,拿着毛笔在纸上描绘,苻娢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所幸身后的人没说话,她也不想说。这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画完整张画:“好了,孤的鱼儿看来是保住了。”
苻娢看他松开手,赶紧放下毛笔攥着袖子,想擦干手里的汗。她往池塘里看了一眼,看到游出来的鱼,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把它们全都做成炸鱼,就连鱼都欺负她。
她一拽袖子摸到了手帕,对了,上次她洗好的手帕,一直想还给他,却一直没见到人。
“对了,你的手帕,我给你洗好了,一直想还给你的,没找到你,就暂且给你保管着了。”
席穆接过她手里的手帕,直接将她脸上的墨水擦下来:“看,这手帕还是你自己带着吧,总不能让孤天天给你擦脸。”
苻娢看到上面的颜料,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手帕,跑到池塘一照,鱼儿看到她赶紧跑开了,她却看到自己脸上残留的底色,真是快气死了,墨水在脸上待了那么长时间他竟然不说。
“席穆——!”苻娢气的跺脚,看着手里的手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气的把他一人留在原地,不想搭理他,讨厌的家伙每次看到她的囧样子都先嘲笑她一番才告诉她,她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夜色渐深,苻娢坐在桌子旁白了一眼一旁湿漉漉的手帕,又看向今天她和席穆画的画,脸不自觉的红起来,但不得不承认,他画的确实很好看。
自从公主来的那天到今天已经五天了,还有五天,过得好快啊。她缩起脖子紧了紧脖领,感觉有丝丝凉气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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