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真的是父皇给本王安排的教书先生?”
傅澈愣了一下,转头向声音的方向望去……
“笙笙?”傅澈心里一惊,一时间竟失了仪态,转身跪在地上,“殿下赎罪,是臣失言……”
他倒是忘了,前世他并未奉命前往学堂转送梅枝,初次与八岁大的萧笙相见,便是在这里。原是因萧笙担心张裘张太傅身体有恙,毕竟是因自己一时顽皮不小心让张太傅受了伤,一醒来还发着高烧便在安妃眼皮子底下溜出来探望张先生……
“不……不用!先生快起来!”萧笙的脸色泛红,可唇色却白的吓人,“先生已是萧笙的太傅,哪能让您给学生行礼……”
傅澈没有说话,起身打横将他抱了起来。
“太傅!”萧笙吓了一跳,本就疼痛的头一晃疼得更厉害了,他本能的伸手抓住傅澈的衣服……
“殿下身体抱恙,不宜前去探望,偷偷离开,安妃娘娘该着急了。”傅澈紧了紧萧笙的衣服,神色如常,一步步向着景园走去,“臣会派人前去通报一声,殿下可在臣这儿稍作休息……另外……”,傅澈顿了顿,“臣并非您的太傅,此事,臣会前去回禀陛下,臣初入朝中人微言轻,资历尚浅,担不得太傅之职。”
萧笙有些意外,他虽不受宠,可终究是萧影现下唯一的皇子,是长皇子,傅澈刚刚入朝,若有他做个垫脚石当上太傅,便可早日在朝里站稳脚跟。
“殿下不必多想,”傅澈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臣还不需要用一个孩子来做垫脚石。”
臣……还真是克制守礼……半分让人挑不出错来。
身体还在发热,头越发昏沉,萧笙没有力气再说些什么,窝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景园 静室
杜衡清冽的味道在封闭的空间里越发清晰……傅澈摆弄着桌案上的香炉,安神香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罢了……”许是上一世缠绵病榻,大半辈子都在安神香里浸着,所以他并不喜欢这种味道……
而且,萧笙喜欢他身上杜衡淡淡的味道,清冽干净,可自从他病后,整日熏着安神香,杜衡的香味也就淡了……许是连带着萧笙也闻腻了安神香的味道,只要在他休息时燃了香,萧笙便会不见了人影……
熄了香,傅澈坐在榻前,不知在想什么……
“冷……”
微凉的指尖附上萧笙的额头,越发烫了……
傅澈叹了口气,打了盆水为他擦拭身体,手在衣领处犹豫许久,果然没办法用平常心看待他……前世种种,一次次交颈缠绵,肌肤之亲……
“他还是个孩子!”傅澈耳尖憋的通红,既已知晓了自己的心意,那对他便也没有什么可排斥的……只是,如今的萧笙早已不是上一世的萧笙了……只怕……
“罢了,明日再将你送回去吧……”傅澈伸手为他理了理凌乱的碎发,有些出神,低声呢喃着,“若……若此生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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